翌日，清晨。
餐厅里。
他们三人正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吃早饭。
“妈妈，你尝尝这个肉包子，可好吃啦！”陆砚白胖嘟嘟的小手还不太会用筷子，动作笨拙地夹着一只小包子，递到姜涞面前的餐盘里。
姜涞望着她，又想起昨天晚上跟陆时衍的谈话，抿着嘴角，斟酌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小白，妈妈跟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陆砚白扭过小脸看向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着，“什么事，妈妈你说。”
姜涞拿眼角余光觑着陆时衍，只见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们母女的话，依然埋着头，优雅地吃着他碗里的粥。
姜涞也没再理会他，收回视线看着女儿，温声道，“小白，如果妈妈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纽约生活，你愿意吗？”
陆砚白扇了扇长长的睫毛，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天真，“纽约是哪里？离我们家远吗？”
姜涞微微笑了笑，回道，“远啊，要坐飞机才能到。小白想坐飞机吗？”
“坐飞机好玩吗？”陆砚白只在电视里见过飞机，对这样交通工具还是充满好奇的。
姜涞点了点头，“好玩啊，小白想去吗？如果想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哦。”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女儿点头，她就尽快离开华城，免得夜长梦多。
陆砚白伸出小胖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爸爸，你觉得呢？我们要跟妈妈去纽约吗？”
陆时衍对上女儿的目光，温柔中透着几分无奈，“那得看妈妈愿不愿意带我？”
陆砚白立即又把视线转回到姜涞的脸上，“妈妈妈妈，你要带爸爸去吗？”
看着她巴巴的小眼神，姜涞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摇摇头，“不带爸爸，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那我也不去了。”陆砚白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稚嫩软糯的嗓音格外清脆，“妈妈，那我们就别去纽约了，好不好？”
“为什么？”姜涞没有想到她会拒绝，不死心地继续诱惑道，“小白，纽约还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你真的不去？”
陆砚白摇摇头，扁着粉嘟嘟的小嘴巴，一本正经地回道，“可是，纽约没有爸爸呀！我想跟爸爸一起吃好吃的，一起玩好玩的！”
姜涞听着女儿软绵的小奶音，这才意识到陆时衍在她的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也难怪，这三年多以来，他一个人独自照料着女儿，女儿跟他的感情自然是要亲厚许多。
不过时间既然能加深感情，自然也可能冲淡感情。
所以，只要把女儿带走，等日子久了，陆时衍在她心里的地位自然会慢慢变谈。
想到这里，姜涞又接着开口道，“纽约虽然没有爸爸，但是有妈妈，我可以一直一直陪着小白啊！”
陆砚白抬起小脸，瞅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巴巴地问道，“爸爸，你去吗？”
听姜涞说得那么好，小家伙自然也是有些心动的。
陆时衍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撩起眼帘对上女儿的视线，“妈妈没有邀请爸爸，所以爸爸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