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无法独立完成的事,难道都要我帮忙?”
陆时衍回答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那是自然。”
姜涞听着,简直要被气笑了,“陆时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她会踩到他,确实是她的过失,可是难道他自己就一点儿过失也没有吗?
当时那样的情况尽管事发突然,但以他的身手,想要避开,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家伙不会是为了死缠烂打,故意使苦肉计这招吧?
然而,不过真相到底如何,他受伤是真,她既然放话说要负责,那就只能负责!
否则,以这个男人的恶劣秉性,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姜涞低头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要照顾你到什么时候?”
陆时衍勾起唇角,“等我的脚痊愈,你随时可以离开。”
医生今天说了,他的脚恐怕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康复。
难道她也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
姜涞看着他俊脸上的笑容,好想一拳头砸过去。
明明长了一张帅到叫人面红心跳的脸,怎么就这么欠抽呢!
不过,此刻,她想发作却发作不得的感觉,真是太操蛋了!
她忍了又忍,总算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万一等伤好了,你耍赖说没好,怎么办?”
陆时衍眼尾挑了挑,连那颗小小的泪痣上似乎都沾染了几分笑意,“你可以随时带我去医院拍片子,做检查。放心,对你,我不至于耍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损手段。”
故意让自己受伤,还不够阴损吗?
姜涞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只得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
她推着行李箱,边往楼梯口走边问道,“我睡哪个房间?”
陆时衍悠悠一笑,“我现在是伤员,你当然跟我住一间方便照顾我。”
姜涞脸上表情一滞,随即俏脸上神情微冷,“我可以照顾你,但是要我跟你共处一室,没可能!”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果决,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陆时衍见她如此紧张,低低一笑,“怕什么?医生也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做剧烈运动,又不能把你怎么着。”
姜涞听着他字里行字间透着的调戏意味,真是半个字都不想再跟他多说。
她闭了闭眼睛做深吸呼,“陆时衍,我没空跟你在这里叽叽歪歪。要么,我睡客房,要么,我离开。”
陆时衍掀起眼皮,望着她冷凉的俏脸,低笑着道,“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是吗?一点都不好笑!”姜涞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提着行李就上了楼。
陆时衍坐在轮椅上,望着她的背影,温和提醒道,“午饭已经好了,你放了行李就先下来吃饭吧。”
姜涞头也没回,“不吃了!看到你那张脸,我的胃口都败光了!”
陆时衍没有再多说,转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儿,“砚白,妈妈在生爸爸的气,你上楼叫她下来吃饭吧。”
“好。”陆砚白点了点头,迈开小短腿就往楼梯口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