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了想,点头道,“我懂了。”
既然这件事她不应该知道,那么她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男人沉静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尾挑了挑,“真懂了?”
姜涞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低眉顺目地应声,“嗯。”
男人见她这么听话,抬手像替小狗顺毛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老板,”姜涞抬眼望着他,犹豫了半秒钟,小声请示道,“你今天不用上班,我可不可以请假出去一趟?”
陆时衍撩起眼帘,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大概猜到她出去是想做什么。
不过他有意为难她,拢起眉头,低沉的嗓音不急不徐地在她耳边响起,“下周的假我还没批准,你就又想请假了?”
姜涞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按照'老规矩'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老板,我都跟安安约好了,拜托拜托嘛!”
又是主动亲他,又是撒娇的,他哪儿舍得拒绝她?
陆时衍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去吧,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来。”
“好!谢谢老板!”
得到他的允许,姜涞开心地跑回房间,拎起包包便冲下楼。
陆时衍站在二楼的栏杆前,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唇畔带起一道温柔的弧度。
毛毛躁躁的丫头!
楼下,姜涞还没走出客厅,迎面差点儿撞上一个人。
虽然她及时刹住了脚步,手肘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拐了对方一下。
‘啪!’
一声闷响,价值六位数的女士手包从对方手里滑了下去。
“我的包!”慕婉慈这个包是林诗妍新送的,今天头一次用。
看着掉在地上的包,她有些心疼,皱起细眉,看向撞自己的人。
当看清是姜涞后,她愣了愣,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再出声时,语气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你怎么走路的?两只眼睛长在头顶,难道是装饰品?”
“不好意思,陆夫人。”姜涞确实理亏,替她把包从地上捡起来。
见包上沾了点儿灰,抬手想擦干净。
然而,慕婉慈却一把从她手里把包夺了回去,没好气地哼道,“别乱碰,这个包贵得很,摸脏了,你赔不起!”
姜涞视线往她包上那个闪亮亮的logo一瞥,轻嗤道,“大婶,既然这个包贵得很,我建议赶紧回家把包锁保险柜里!别拿出来四处招摇,当心被贼惦记上!”
这个臭丫头是在诅咒她出门被贼偷吗?
还叫她大婶?
她有那么老?
慕婉慈被她气得不轻,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发火,姜涞就迈开步子走远了。
她还要去找安安,没必要跟个无关紧要的老女人打口水仗浪费时间!
慕婉慈被她的话噎得不行,偏偏还有火无处发。
她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年轻背影,握着包的手,狠狠收紧。
无论是为了解气也好,还是为了封口她买假儿子的秘密,这个姜家丫头都留不得!
美目中闪过一抹杀意,慕婉慈收回视线。
调整好面部表情,又恢复了雍容华丽的贵妇模样。
她转身,若无其事地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