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守着金山却不能取用分毫,这便是甘平眼下的尴尬现状了。**泡。吧*虽然眼前这巨大宝藏近在眼前,但是甘平想尽了方法也难以从中取用出一件来,虽然是破损的法宝,但是却也丝毫动弹不得。每当甘平靠近之时,便觉得自己体内的诸多灵宝仿佛受到召唤一般,想要破体而出,这让他不禁暗自心惊,幸好有那太乙纯阳心经化成的紫色莲台,这才使得自己丹田内的法宝略略安稳。
甘平终于明白为何此处会出现这样一座巨大的宛若垃圾堆一般的金属山了,显然在这对废弃的法宝玄兵之中,有着什么物事吸引着这些残破的法宝聚集。而这些法宝显然就是当年那场大战遗留在此处的物事,没想到驹跑到了这里。对然极为眼馋这些蕴含宝器的法宝玄兵,但是甘平却未曾被冲晕了头脑,在这庞然大山之中定然有着一件惊世骇俗的物事,只是它吸纳这么多法宝来做什么?莫非也是要吸纳这些法宝的精气?
甘平心中一动,面前这些残破的法宝虽然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却是依旧没有破损的样子。当年在那巫墓之内,所遗留的上古法宝也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早已经灵气散尽化为尘土,就连那储物腰带都纷纷碎裂,里面的物事都散落出来,可为什么眼下这些残损的法宝玄兵还这般宝光充盈?
咂着牙花子绕着这庞然大物转了两圈,甘平有种无处下口的感觉,自己靠近不了它,却也难以将其击碎,方才甘平早已经试过,自己一拳击在这金属山上,竟然只是让其微微晃动,丝毫无损,反而自己体内的灵宝差点立足不稳,被其夺取。这让甘平恼怒了起来,自己原本是想要在它身上揩点油水,却险些被其夺了自己的法宝去,真是岂有此理!
正想放出先天兜率寂灭真炎试探一下,然而甘平却猛然间神色一凝,转头望向了身后的空间。那无边的火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艘飞舟,这飞舟呈梭形,红光闪耀声威隐隐,在这地心毒炎中丝毫没有暗淡的色彩,反而愈发的神光熠熠。
甘平不禁嘴里有些发苦,这一界果真是藏龙卧虎,自己竟然被人欺身到近前都不知道,若是这飞梭中的人出手偷袭自己,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即便如此,感受着飞梭内那数到可怕的气息,自己眼下又回旋的余地么?前有飞梭拦路,后有那可怕的金属巨山,甘平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小样的,竟然在这地心毒炎中和老祖我捉迷藏,不知道老祖我是玩火的行家么?咦?这小子的体质好特殊···”郁离子得意洋洋的咧着大嘴巴,不停的自吹自擂,不是的瞄向一旁的清霜散人,一副邀功的样子。那清霜散人鼻息间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个家伙,但是那亦嗔亦怒的表情让郁离子不禁脸上一呆,险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兵戈子见这老不休实在不成样子,当下咳嗽了一声,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甘平,沉声道:“郁离子,这小子有什么不对么?”在场的人都是修为通天的高手,既然身在当面,就不怕甘平反了天去,眼下只是个个顾忌着身份,不想在这些同修面前为难这小辈,落了面皮罢了,若非这么多人同行,仅仅是一个人来的话,早就出手击杀了这小子,怎么会这般磨蹭?
眼见好友发问,更看见一旁几个损友的诡异眼神,郁离子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猪哥相,眼神诡异的望着对面的甘平,“这小子可是至阳灵体,天生就是最为契合火属神通,只可惜这一界中并非灵气充沛之地,否则的话把这小子交给我调教,不出百年就是一个纵横无敌的高手!”说着便嘬了一下牙花子,一脸的惋惜之色,但是旋即皱起眉头来。
“咦?倒是有些古怪···”兵戈子简直想掐死这个卖关子的矮冬瓜,立时横了他一眼,闷声道:“怎么了?你要不快点,我就出手拿人了,先捏死这小子,再取出那金阙玉章···”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郁离子突然激动了起来,听见兵戈子这番话立时跳起脚来,对这兵戈子一同叫骂,弄得他一头的雾水。正在众人惊奇郁离子为何会暴跳如雷的时候,冷不防却见那甘平身形一闪,背后一对火翅飘荡,掌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小刀,恶狠狠的向这飞梭袭来。
也无怪甘平主动出击,面前这灵梭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先前进入此间之时便被诸多高手追杀,眼下这灵梭出现在面前,显然是来追杀自己。身后那座金山有古怪,那可怕的力量让甘平兀自有些心惊,可这一方向的道路却又被阻挡,甘平将心一横,火翅展现,龙纹丙火元罡缠绕在身上,掌心天魔化血神刀已然展现,事到如今,只能接着这神刀的锋锐,杀出一条血路了。
“这,这愣头青想要干什么?”听闻了先前甘平逃窜,郁离子还以为甘平只是个胆小怕事的小修士,却没想到将其逼到了绝境这小子竟然张牙舞爪的向自己等人发动了攻势,他哪里知道身为剑修的甘平,一向不缺乏对强敌拔剑的勇气。况且身谙炼器一道的甘平早已经看出这飞梭是由赤凰血金炼制,正是阻挡火焰的神物,内中的人虽然强大,却并非像自己一样有先天兜率寂灭真炎护体,自己只消出其不意将这灵梭击破,想必就能给内中之人造成大麻烦,说不定自己便可趁乱脱身。
这灵梭中的诸人个个都是修为绝高之辈,自然能看出甘平的这小心思来,不禁个个心中发笑。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这太古毒炎虽然可怕,却也难以伤到他们,他们只是不愿耗费太多的真元罢了,否则的早就冲进来擒人了。
“好胆色!”正在与郁离子纠缠不清的兵戈子扬剑甘平来势,登时眼前一亮,但旋即微微摇头,“空有其形,没有剑意精髓,不过····”他略显硕大的头颅微微晃了晃,“以此子的年纪来看,能有这般剑术,也殊为不易了!”这兵戈子传承的是上古通天剑道,天下剑修的本源传承,眼光怎会低?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些熟悉兵戈子的老家伙们都能听出这老东西是起了爱才之念,毕竟在场之人个个眼力极高,自然能看出甘平的真实年岁,这般年纪有这等修为,哪怕是他们年轻时也比不上吧?一旁的郁离子更是连声叫嚷,“兵戈子,你休要伤了这小子····”原来正是这兵戈子见猎心喜,想要出手试探一下这来势汹汹的甘平。
这一高一矮两个活宝正叫嚷成一团之时,猛然间一道冲霄剑气从那深不见底的地肺深处呼啸而出,那宽大的剑虹竟然宽有里许,即便是那太古毒炎都有种被硬生生斩裂的架势,而那可怕的剑虹的去势方向,正是拔刀而来的甘平!
夜带刀!众人不禁心中一惊,这一道剑虹来的突兀之极,没有半分的征兆,谁又能想到,方才发疯逃走,投身无边火海的夜带刀这时竟然窜了出来。
“夜带刀,你姥姥!”郁离子面容扭曲,咬牙切齿,转瞬间一个紫金色的葫芦已经出现在手中,迎风便涨内中银色的光华奔涌而出,向那剑虹缠绕而去。“你要是伤了这小子一根寒毛,我和你没完!兵戈子,你个老不死的,还不出手帮忙!”郁离子那圆脸简直都要被扯成的正方形,兵戈子与其相交数千年,从未见到这老东西如此上心一个人,登时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敢怠慢,虚空中猛然显现了十余柄宛若长戈一般的古朴铜剑,向那夜带刀的剑虹迎去。
这夜带刀所修炼的剑术与兵戈子完全不同,剑走偏锋杀机充盈,正是专事杀伐的可怕剑术,这一下来的突兀,显然这夜带刀在那火窟中另有所悟,修为更进了一步,这一剑气势充盈,即便是郁离子和兵戈子同时出手,仓促间竟然也拦他不下。
在郁离子惊怒交加的怒吼声中,那巨大的剑光已经恶狠狠的斩在了甘平身上。虽然有归元仙山图,大须弥灵光盏护体,但是却依旧挡住不住这夜带刀开天裂地的一剑,那巨大的剑锋突破了郁离子两人的阻拦,恶狠狠的破开了甘平的护身宝光,哪怕那归元仙山图本体是正经八百的仙器,却也被这一剑近乎斩成两段。
这宝图哀鸣一声,宝光纷纷碎裂,转瞬化作一道暗淡光华回到了甘平体内,那巨大的剑锋依旧宛若山岳般压来,大须弥灵光盏虽然极为神异,但毕竟不是专门用来防御的法宝,被那剑气一扫,立时也踉踉跄跄的跌落了下来。带着凛冽的杀意,那巨大的剑虹斜斜的迎面斩在了甘平身上。
只听得耳边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爆响,甘平目眦欲裂,“火儿!”这一剑当胸斩到,强横的剑气已经将甘平的长衫摧毁,露出了里面坚实的筋骨,然而火儿却是正在甘平怀中酣睡,被这一剑斩来竟然硬生生的将他那娇小的身躯拍成了肉饼。
强横到了这样的地步,有没有锋刃都是一样,那夜带刀的剑锋在郁离子和兵戈子的阻拦下稍稍偏了一些,整道剑光狠狠的拍在了甘平胸腹处。狂喷一口鲜血,甘平目眦欲裂的一把抓住了火儿仅剩的那颗小巧玲珑的头颅,身便被拍飞了出去。
“夜带刀,你个老不死的,我今天生烤了你!”被这一剑击中,甘平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已经成了浆糊,但是兀自死死的抓着火儿仅剩的头颅,身形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背向那灵兵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