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靡靡之音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知不道该说什么好。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经理一拍脑门,大叫道:“还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啊!”
几个侍者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过去将昏迷着的李天剑扶起身来。
可就在这时,李天剑痛苦的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已经到了春季,明媚的暖阳正好,两人手牵着手在附近的公园散步,都很享受这奢侈而短暂的午后时光。
等到女人走得有些脚疼,两人才找了张椅子坐下。
江怡悦把头慵懒的靠在男人肩膀上,笑着说:“要是咱们能早点在一起就好了。”
陈南摸了摸鼻子:“为什么?”
女人明眸闪烁,含情脉脉的道:“不觉得我们错过了太多,这样的午后么?”
陈南捏了捏女人粉嫩嫩的小脸,哑然一笑:“说得也对,但人总是要成长的,五年的时间,我们都在为变得更优秀而努力,现在结合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说着,陈南埋头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江怡悦羞答答的撇过头,刚想要张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掠过一抹黯淡。
“怎么了?”陈南皱眉问。
江怡悦幽幽的叹了口气:“老公,和林雨岚之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陈南沉默了会儿,替自己点了根烟,才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是我的不对,她怨我也好,恨我也罢,
等她的气消了,我还是会去找她认错,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失,而断送了一段感情,这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陈南脑海里,忽然掠过林雨岚最后那决绝的眼神,那种熟悉,让自己难以忘怀的眼神,令陈南心中微微一抽。
怅惘的道:“但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我努力的想要和好,她却仍然拒我于千里之外,故事恐怕就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听完,江怡悦也替两人感到揪心:“虽然我和林雨岚见得不多,但我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在乎你,
等到你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态度尽量诚恳些吧,要是因为误会,让你们彼此分开,那就太可惜了。”
“我也想啊,可是,没有人猜得透她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南叹了口气,又看在女人身上,失笑问道:“对了,你那么关心她干嘛?我和林雨岚分开,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么?那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了。”
江怡悦一愣,深深的看着他:“五年前的那晚上,当你把我从郑家带走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着,
一定要努力成为一个对你有用的女人,哪怕只是情人我也乐意,就好比现在人们常说的那种舔狗,
只要你开心,我就跟着高兴,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林雨岚漂亮,没有她有气质,
甚至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也不及她。”
听到这里,陈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女人突然抬手,挡下他嘴巴,摇头道:“你真的不用解释什么,女人天生就很敏感,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我确实赶不上她,
除了爱你以外,我就是一具空壳,所以,我只能尽力讨你欢心,让你舍不得离开我,哪怕是帮情敌,我也乐意,
至少好过教唆你们分手,省得让你以后恨我,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可一旦发生,那样的后果,我也难以承受。”
凝望着女人幽邃深沉的眼眸,陈南感到心隐隐作痛,怜惜之意,疯狂的涌入胸腔。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善良得让人感到惭愧,用无尽的温柔来融化山川,让你舍不得离开。
撩开发丝,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下,温柔的笑道:“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女人,谢谢。”
江怡悦撇了撇嘴,羞答答的道:“我要听你谢谢干嘛,只要你以后都不离开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南哈哈大笑,这样的好姑娘,叫他如何割舍?
别说要他自己离开,就是女人哪天要走,他也要死皮赖脸的倒追回来。
若有人敢虎口拔毛,那就杀,杀他全家。
一个李天剑不够,十个李天剑又如何,一百个又怎样?照样杀得他片甲不留!
自己亏欠女人的,终究是太多了。
陈南亲昵的将女人细手握在手心,笑道:“休息够了吧,我陪你去逛街吧,也该让我来尝尝作舔狗的滋味了。”
江怡悦眼中感动得泪光泛滥,嫣然一笑,点头道:“好。”
不管是小鸟依人也好,霸道女总裁也罢,女人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她们需要的时候,你能恰逢其时的出现,她们孤独的时候,有你的陪伴,
就很好了。
陈南从没觉得时间,像今天下午一样过得那么快,好似一眨眼,光阴就溜走了。 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餐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开车将女人送到别墅门口,陈南刚转身要走,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转过身,轻轻抱住了女人。
贴在耳边,温声说:“这两天陪着我,你也累坏了,今天晚上自己好好休息,晚安。”
“我不嫌累的。”江怡悦勾着男人的脖颈,舍不得让他离开。
陈南伸手抚弄了下女人发丝,失笑道:“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听话,过两天,我会再过来的。”
说完,陈南又再度吻了下去。
江怡悦水润的眼眸紧紧地闭上,一抹清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心田充满了幸福的氤氲。
周围冷清清的,晚风习习,拂过两人脸颊,月光温柔,倒影出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忽然一道悠扬的琴声传来。
婉转低沉,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似细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
江怡悦挪开唇,眨了眨眼,问道:“老公,你听见什么了吗?”
“嗯……”陈南皱眉,回过头,目光穿过黑夜,遥遥的望向远外的不知名处。
就在这时,琴声陡然一变,犹如狂风骤雨,那惊骇滂沱的一摇。
一抹凶杀之气,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