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对于自己的猜测震惊了,她心中对于祖境一直是崇敬的、向往的。可祖境到底是什么?她也只知道类似于返本还源,号称会拥有最本源的力量,最强的智慧,可是……难道还能预测到日后发生的事吗
?
如果两位祖境,不……还有神庙之中的老道士,三人都预测到了当年的结局,那么他们到底都安排了什么?
九位可以传承剑祖剑道的人?可为什么前八位一个都没成功!如果其中一人成功了,那又会发生什么?那么后面的人,比如说徐天元,是不是就轮不到这个机会了?
前面八个人究竟是真的有那资格继承剑祖剑道,还是只是一个幌子。剑祖到底是怎么选人的?
如今的不周界之中,是不是还有沉睡未醒的神,他们又在何方?
妙善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再想到曾经相识的神还有没死的,顿时就兴奋起来。
她的手还紧牵着徐天元的手,此时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张嘴道:“我们还有希望!”
尽管徐天元听不见,可她相信他能感受到。
两人就那样一个人躺着,一个坐着,静静地一动不动,任由天空风云变幻,任由大地清风拂面,如同纵然走过千万年都不会移动半分。
而百家宗门此刻已然疯了。
他们一心想要查清楚剑诚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
魔的半句话让他们很是疑惑,到底是谁没死?能让被镇压了千万年的魔叫出来,此人必定是千万年前的人。
“居然还假装成圣王,真够无耻的!”
“你少说两句,你不怕他是神么?否则怎么从千万年前活到现在,你没脑子啊!”
“就算是神,也要弄清楚。”
“谁能想到神霄剑宗居然藏着一个神呢?”
在天柱峰正南面一个宗门,一群人此时正围着争吵,目光之中有一丝恨意,可更多的是恐惧。
只要想想他们自己千万年的所作所为,就担心那个神会不会报复。而一个神的报复,谁能挡住?宗门之中的帝境祖师也挡不住对方的一个眼神吧!
一群人吵闹着,看着如今坐在主位上的帝境祖师,一个个又沉默下来。
“祖……祖师……”
帝境老者没说话,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使得一个个全都闭嘴,他这才张了张嘴:“对方如果要算账,早就出手了,老夫担心的倒不是那神境前辈,而是魔为何要去天柱峰?”
“祖师是什么意思?”“老夫捕捉到魔的轨迹,他是从西北而来,直接穿透了空间,没有针对任何一个宗门,这不符合魔的作为。宗门典籍记载,魔是嗜杀成性,嗜血、嗜杀的东西,又是最喜欢吞食一切,又怎么会放过那么多宗
门?反而急切的到了天柱峰,这不合常理!”
“您的意思是?”坐于最下首靠门口的宗主也愣了下,转而道,“祖师是说天柱峰有宝贝?”
一群人顿时看向宗主,目光之中都流露着好笑的色泽。
“天柱峰当然有宝贝,这件事谁不知道!”另一个圣皇立马讥讽的笑起来。
宗主脸一红,当下连忙辩解道:“本宗的意思是,天柱峰是不是有魔看上的宝贝,或者有魔相关的东西存在?”
帝境祖师闻言眼睛立马一亮,当下就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千万年前大战结束之后,滞留在不周界的魔被镇压封印,也许……神霄剑宗也有,说不得那个魔是为了救魔出来,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
“难道真有什么宝贝是魔都看的上的?”对于一群人的好奇眼神,都瞪大了盯着自己,帝境祖师心中微微一阵自得,便慢慢的点了点头,似乎摆足了高人风范才慢慢张嘴:“当然有,天柱峰除了剑祖观,还有青莲剑神的神剑,还有其他的顶级圣剑
,除此之外更有一样重宝!”
“祖师,到底是什么你就直接说!”
“就是啊……你说的魔拿了也没用,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本事拿!”
帝境祖师对后一个圣皇示意赞许的目光,还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不错,不说的不错,魔根本不是要拿,而是要毁掉一样东西!”
“毁掉?”一群人听了一懵,一个个面面相觑,四目相对,扭头嘀咕着,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
只有宗主没理会任何人,在场的人之中,除了宗主是晚辈,其余的都是前辈,而这些所谓的前辈似乎看不上他这个宗主,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并非没个宗门的的圣皇前辈都会对晚辈照顾有加的。
所谓一宗之主,也许遇到大事需要圣皇帮忙,需要求助帝境祖师,可是宗主就是宗主,绝对不应该坐在最下首,而此宗门之中,如今高高坐在上方的是帝境祖师,他们似乎也没有想要和宗主讨论的样子。
“祖师所说,莫非是指建木圣树?”宗主也无视了其他的人,张嘴直接说了起来。
帝境祖师再次惊讶的看了下宗主,顿时整个大殿一片寂静,不一会儿,一个圣皇就站了出来,指着宗主鄙视道:“胡说八道,建木圣树早在上古大战开始就被斩断了,还哪来的建木圣树?”
“就是,你这是怎么做的宗主,麻烦你动动脑子。”
“尤其是我们讨论的时候,你要尊重一下我们才对!”
宗主心中积压着怒气,连放在身前的手都有些抖动,却还是强压了下来,没再说话。
可一群人显然是没有想要放过宗主,还是不断地指责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和你说话呢!装作看不见还是听见啊?”
“怎么,我们不能说你了?我们是你祖师,你应该恭恭敬敬的,懂吗!”
宗主强行压下怒火,反而朝着众人勉强的笑了下,然后站了起来,朝着帝境祖师道:“弟子妄言了,还请众位祖师恕罪,弟子尚且还有些俗事需要处理,此事就拜托众位祖师了!”
不等众人说话,宗主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脸上却还是一片笑容,没有半分怒气,等出了大殿,径直朝着远处的山峰飞了过去。大殿之中一人老人,还怒气腾腾的一甩衣袖,两眼还瞪着外面,仿佛宗主还在那站着,张嘴道:“什么玩意,自以为是个宗主就了不起了,我们这些人,哪个做过宗主?每代宗主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