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雕呼啸而过,下面的人吓得差点仰面倒在地上。
徐天元看的很清楚,确实是庞天,而且他跑起来的速度不慢,身上先天真气流动,天级圆满是没有错。
徐天元嘴角露出了冷笑,李长老倒是很会表演,假装废了自己的弟子,他到底是不舍得不忍心,还是为什么?
徐天元没有动手杀庞天,他只是要确定庞天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他连滚带爬的跑着,徐天元一阵阵的驱赶,看着他朝着越来越远的地方奔跑,徐天元还是没有放下心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四周,他手中的气珠朝着下面扔着,让庞天疲于奔命一般,否则就要被炸到。
跑出去数十近百里的范围,徐天元拍拍青眼雕,没有回宗门,而是朝着前面的城池飞了过去。
庞天大喘着气,直接仰面躺在地上。
没多久,果然两个人出现了。
“师傅……”
李长老冷着脸:“没死就好,看来徐天元只是想要驱离你,曾然!”
“弟子在,也……也许是我们被徐天元发现了!”曾然是被李长老拎着来的,“再说了,大晚上的,他怎么不回宗,而是往前面飞?”
李长老也奇怪起来:“难道他真的发现了我们?打算等我们走了之后再回来杀人?”
庞天是真的害怕了:“师傅,怎么办?”
“看看再说!”
三个人在夜空之下站着,徐天元早就跑远了,在前面城池挡住李长老视线的地方,转了个圈回了天云宗中峰。
他本来是不清楚后面是不是真有人跟着,可从城池一侧转出来的时候,青眼雕的眼睛多锐利?“还真是想要设计我,是要杀了我,还是想要让我被赶出天云宗?是曾然的计划,还是李长老的阴谋?”在自己小院里,徐天元展开碧游铸剑诀第二个姿势,脑袋里思索了一阵,开始在脑袋里不断演练无量
剑海诀。
迄今为止,自己会的第一篇完整的剑诀。
徐天元甚至想着,这篇剑诀是多宝说出来的,是不是到最后极为强大?
尽管自己能施展,显然自己现在的力量,不足以发挥这套剑诀的全部力量。
一个神传授的剑诀,想来是毁天灭地的。
徐天元一遍遍的思索着,多宝站在一边石桌上躺着,它似乎知道徐天元脑袋里在做什么,他的眼珠子流露出来无奈、怀念、痛苦的目光,一声哀叹,摇了摇头,居然不再去看徐天元。
徐天元丝毫不知,不停的修炼。
天色渐亮,徐天元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目光看过,让他浑身肌肉一紧,有人在偷窥自己?
能让自己察觉不到,必定是金丹!
金丹之中,这样看自己的,无非就是李长老,这个死老头,你弟子想要弄死我,我给你面子没杀他,你装模作样没有废了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要怎么样?
徐天元是真的怒了,长老,惹火了老子,管你是长老还是什么玩意。
徐天元身上迸发出来一道剑光冲入天空之中:“哪个老混蛋大清早的偷窥我!”
声音惊动整座中峰,还在朝着外面扩散出去,满林子的鸟兽吓得四处乱跑,屋中修炼的叶琉璃和睡觉的沫儿都被惊醒了。
“没见过堂堂状元爷不眠不休的修炼?这么大的人,还玩偷窥,生的孩子没屁-眼!”
醒过来的人,听到徐天元的声音传遍四方,最后一句话让人笑了起来。
宗主和众位长老愣了下,还有的弟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有人偷窥大师兄?吃饱了撑的吧!”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骂起人来多么的……文雅!”
在中峰北面的小院子里,李长老的脸抽了抽,徐天元这一声,还真是无所顾忌。
而徐天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为什么偷窥我,我堂堂状元爷没见过吗,老东西,看我不顺眼?”
声如洪钟,一波波的朝外面散发出去,徐天元却好像没完没了,要作一篇文章似得,不停地叫着,嘴里除了一句堂堂状元爷有重复,其余的全都不带重样的。
甚至有弟子索性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着,更有非凡的人,拿笔抄录了下来。
徐天元身为状元,文绉绉的话自然是有的,身为修行者,凶性爆裂的话也是有的。
两者混杂在一起,所有人听到后来,却觉得徐天元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的隐晦不清。
宗门大殿之中,宗主也皱眉沉思着,问着龙涛:“这小子骂骂咧咧半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有小人算计他的意思。”龙涛低声道,“谁会大清早的暗中窥视?”宗主目光也冷了下来:“看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能让他发觉却又没办法的,自然只有那几个人,这人是谁,混小子心里应该有数,否则不会这么骂,药老说了,他带回来很多东西,当真是为宗门立了大功
劳,这时候有人算计他,看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要不要和执剑长老说一声?”
“不用了,这小子也不是吃亏的人,谁动手也讨不了好!”宗主冷笑着,“他那一剑再使出来,金丹也要掂量掂量!”
徐天元骂骂咧咧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嘴角还笑了起来:“想来那个老头气疯了。”
“师傅,传宗之战就在几个月之后了,这要是……”
“你担心,有人是冲着传宗之战来的?”宗主摇摇头,“不会是执刀长老,他和执剑长老素来交好,而且陶公明这个人……就是个老好人,算计同门,他们是做不出来的,还有达到先天的还没有回来……”
“师傅……”
“不用管他,这个人不跳出来就算了,要是跳出来,不管他是谁,本宗的也很久没出手了,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龙涛呼了口气,也没有料到自己师傅这么维护徐天元,居然要亲自出手,真是出乎意料。
徐天元是骂的舒服了,李长老简直是气的暴跳如雷,徐天元拐弯抹角的话别人不懂,他怎么会听不懂?“大师兄……”门口,曾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