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低吼声,秦富、祝先生、胡长官三人不寒而栗。
“不好!那些家伙偷闯进去夺棺材菌,将尸家重地内的古尸激醒了!”
阳平子匆匆跑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此时阳平子手持桃木剑,身上已经换好了道袍,如临大敌。
“阳平子前辈,能应付吗?”
祝先生凝重道,身为龙盾局特工,他对这方面了解颇多,深知那怪物一旦跑出来的后果。
“我家祖上出过两位天师,都与之战死了,贫道这点道行,也只能尽点人事了,诸位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阳平子面露苦涩,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抹决然,拎着桃木剑,走向尸家重地。
祝先生和胡长官肃然起敬。
明知不敌,还毅然前往,准备以死相搏!
阳平子此刻的背影,让人不禁想起影视作品中的毛小方,那个永远的僵尸道长。
只有秦富在那眼神闪烁,似乎是捅了什么篓子,心虚不已。
祝先生沉吟了下,立马走到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
这件事后果太严重了,他不得不向上级请示,尽可能请求支援。
“喂,梁长官,大事不好了,江州苍县这里的尸家重地出事了。”
“你说什么?”
此时梁威正在帝都,下班回来,准备就寝,突然接到这个电话,如同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脑袋都嗡嗡作响了。
身为龙盾局的高层人物,梁威心里清楚,江州苍县的大山里,一直埋着一颗定时炸弹。
那宋代的古墓,在明代就出过问题,幸好当时的阳平子祖辈极力镇压,拼死才好不容易将那地方封印了起来。
后续的年间,那里一直不太平,幸得阳平子祖祖辈辈镇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安稳至今。
“阳平子前辈已经前去阻止。”祝先生声音沙哑道,将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以阳平子的道行,此去凶多吉少。”梁威断然道。
“所以梁长官,你快给我们想想办法吧。”祝先生是真的急了。
梁威也急,抓破脑袋的在想对策,他想到了炎黄天组,但此时山高路远,请炎煌天组大能前往,怕也是来不及了。
突然,梁威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猛拍大腿道:“有了!有了!我知道一个人,可以降服此怪物,正好他这两天应该人在江州那边,你们马上调集所有情报网,务必要找到他踪迹。”
梁威想到了洛仙师。
婚礼结束后,洛仙师的老丈人将一批辰大封印地宫内的谷物,转手交给了他们,当时偶然听乔爷提到,仙师婚后,准备到江州度蜜月。
本来人家小两口婚后蜜月,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梁威就没放在心上,刚才听到江州苍县出大事,才猛地对上了号。
听到长官那里有了对策,祝先生忙问:“梁长官,你要我们去找谁,快请说!”
现在祝先生只盼望阳平子能多撑一会儿,梁长官接下来说的那个人,哪怕动员江州所有情报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洛仙师!”梁威脱口而出。
“梁长官,我听过这位高人前辈的名头,但你能不能说的详细点,比如对方的名字、相貌……”祝先生很着急。
这些玄门奇人异士,在江湖中闯荡,多数喜欢用道号、法号,比如阳平子的本名,其实是叫姜阳平。
现在只给他一个前辈高人道号,让他去人口上千万的江州一带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仙师真名叫洛羽,相貌我随后发照片给你,切记!见了面必当好言恳求,更不可拿官威相压……”
梁威快速介绍着洛仙师的信息,同时将手机里洛羽的存照发了过来。
“洛羽……”
还没看照片,听到这个名字,祝先生就定住了。
这名字很耳熟啊。
祝先生偏头问胡长官道:“我们之前逮捕的那个人,是叫洛羽吗?”
胡长官长期从事刑侦工作,对这些细节记忆非常好,闻言连忙恭敬道:“对,那小子名字就叫洛羽,祝先生,需要我向对此人发布通缉令吗?”
祝先生脸皮一抖,没有再理会他,对着电话结巴了起来,“梁……梁长官,这位洛仙师,我好像也已经见过了,我……我们还把他给当盗墓贼抓了……”
……
挨了梁威一顿臭骂后,祝先生迅速拨打了洛羽的手机,听到的声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且不说大苍山里信号不好,就算有信号,祝先生眼下也不能打通洛羽的电话。
此时,洛羽已经身在土丘下的古墓中。
……
“什么情况?”
听到前方不断传来巨响和惨叫,洛羽有些奇怪。
“之前那些家伙收买秦富,天刚黑,就来浑水摸鱼了,眼下估计是惹到了里面石棺中的怪物!”
跟在身后的鬼尸道人,连忙毕恭毕敬说出了实情。
洛羽抬头看了眼,仙眸透过厚厚的土层,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揶揄道:“今晚是中秋节后,月亮最圆的晚上,古尸会苏醒过来,吸收月华,那些家伙不算天时,不算阴阳,又没这本事,简直是来找死。”
鬼尸道人忧心忡忡道:“听这动静,那些毛贼慌乱中,可能已经将阳平子祖上设下的封印撞破了,古尸正在大开杀戒,仙师,我们还要去冒险吗?”
“为何不去?”
洛羽并不在意,负手走在了前面。
鬼尸道人心中凛然,那可是宋代的古尸啊,有着千年的修行,一旦发狂,比他那具半步金刚尸都狂暴多了,甚至能与真正的金刚尸不分上下。
越往前走,场面越是触目惊心。
满地横尸,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一片狼藉。
此时两人听到前面有人在痛苦的哀嚎,像是正在忍受什么折磨。
随后洛羽和鬼尸道人赶了过去,发现是阳平子躺在那。
这位茅山道人遍体鳞伤,而且伤口已经发黑,脸色青暗,不断冒出冷汗来。
他靠着墙壁,手里用已经折断的桃木剑撑着地,龇牙咧嘴,不断用糯米敷在黑色的伤口上,每次按下去,都会如被铁烙般,冒起黑烟,那所忍受的痛苦,简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