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人便是李可欣,算是我的初恋吧。
我们之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现在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或许她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早就已经将我忘到了九霄云外,但是我这样一个念旧的人,却总是会时常的想起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也许放手也是一种解脱,毕竟曾经相恋过,我也希望她过的很好,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的,只能说是有缘无分而已。
或许像我们这样的修行者,注定要孤苦无依,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爷爷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我爸没有走入这修行者的行列,却跟我们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不入江湖,是非也少,一旦踏入了这个门槛,一切都不一样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自从我开始修行以来,便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感觉就跟爷爷说的一般,每天过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脑子里一时间有些恍惚,突然就想起了这些事情,眨眼间的功夫,那狼头人就解决完了,无意间就朝着头顶上看了一眼,这也是巧了,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树叶,我还是跟那狼头人看了一个对眼。
那狼头人的眼睛旋即就瞪大了,张口便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一直站在我前面陈青蒽突然身子一晃,就跳了下去,手中的那把青色短剑直接就砍在了那狼头人的脑袋上,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狼头人,直接被陈青蒽手中的青色短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两三秒钟之后才从中间裂开了一个豁口,内脏肠子等物散落了一地,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一剑可见是有多快,如此干脆利落,心狠手辣之辈,着实让人心惊。
另外一个狼头人刚刚反应过来,陈青蒽很快就飘身到了那狼头人的身边,不等他将身上的刀完全抽出来,陈青蒽手中的青色短剑往前一挑,一个硕大的狼头就飞了起来,鲜血顿时就脖腔子里喷出了老高,那狼头人手中的大刀还下意识的往前挥舞了一下,身子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横尸当场。
三五秒钟之内,两个凶悍的狼头人就这样死在了我们的面前,陈青蒽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将那青色短剑上的血迹在狼头人的尸体上擦了一下,才收回了剑鞘之中。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从那棵大树上跳了下来,看着横躺在地上的那两个狼头人的尸体。
此时的陈青蒽已经将那两具狼头人的尸体归拢在了一起,但见她从身上摸出了一棵很普通的彼岸花,放在了那两具狼头人的尸体上,掐了几个手诀,默念了几声咒语之后,那两个狼头人尸体之上顿时升腾起了一团火红色的妖异火光,转眼间就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一两分钟的光景不到,那两个狼头人的尸体就化作了一团灰烬,被风一吹,踪影全无。
不过刚才我还是朝着她拿的那颗彼岸花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彼岸花跟黄泉路上开的那一些很像,但是又不是完全的像,感觉没有黄泉路上的那种彼岸花的颜色艳丽,究竟她是如何用这彼岸花引燃的那两具尸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肯定是一种特殊的修行法门。
陈青蒽之所以烧了这两具狼头人的尸体,我也可以理解,因为此处离着狼头人的老巢并不远,若是被其余的狼头人发现了此处有两具尸体,肯定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也算是为我们前行扫除了一些障碍。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陈青蒽两个招呼都没有打,便继续朝着林子深处快步走去。
我再次追上了她,嬉皮笑脸的说道:“青蒽妹子真是好手段,看你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门下,真是佩服的很呐。”
陈青蒽对我的褒奖一点儿不感冒,依旧快速前行,似乎不怎么想搭理我。
一直走了几百米之后,陈青蒽才突然问我道:“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话凭空冒出,让我一时间有些迟疑,也不知道该不该将我进来的路径告诉她,毕竟,这茅山阴阳界的事情是茅山的辛秘之事,而这个女子的身份我现在也无法确定,感觉这女人身上的有些邪气,并不像是什么正道中人,于是便撒了个谎道:“我是被人从阴阳界带过来的,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朋友,不过我们被阴差给发觉了,他们躲在鬼村之中没有出来,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突然间,陈青蒽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我,淡淡的问道:“你是从茅山来的吧?”
额,这话问的我又是一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等我问,陈青蒽便道:“你能够简单的操控尸体,江湖上只有两个门派可以做到,第一个便是茅山鬼门宗的人,另外一个则是尸鬼婆婆的传人,看你身上的手段并不是传自于尸鬼婆婆,那你必然是茅山鬼门宗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这般一说,还真被她猜出来一个七八分,不过她还是猜错了,懂得控尸之术的并不只有茅山鬼门宗和尸鬼婆婆那帮人,还有一个便是我们老吴家,若论控尸之道,我们老吴家才是正儿八经的江湖第一,只是我们老吴家一向比较低调罢了。
当即,我摇了摇头,说道:“青蒽妹子,这你可就猜错了,在下并不是茅山鬼门宗的人,而是江湖上的另外一个修行世家,我们家祖上是做赶尸这一行当的,所以对于控尸之道,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陈青蒽脸上现出了一抹狐疑之色,旋即又问道:“赶尸世家?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过,看来我是有些孤陋寡闻了。不过像你这样微末的本事,本姑娘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般瞧不起我们老吴家,看来她真不是一般的孤陋寡闻,毕竟是太年轻了,她若是知道我那先祖爷是谁,恐怕就不会这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