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大家都没睡好。
木屋的隔声功能太差了,有一点儿声音都能传出去老远,何况还是从毒娘子屋子里传出来的跟打桩一样那么大的声音。
被吵了一夜,又是那事……大家的心情可想而知。
楚月熙和褚景琪这两个大男人还好一些,身边还有媳妇给与他们安慰,而其他五个大男人可就受苦了,三个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差点没让他们被浴火烧了。
次日早上出来,五个男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没有睡饱的疲惫样子,眼睛下面也都是黑眼圈,特别是雷护法,脸色那叫一个黑,看向毒娘子屋子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幽怨。
白神医和毒娘子忙活了一整宿,这会儿,倒是睡的沉了。
昨晚上,清慧郡主听见声音,还跟楚月熙开玩笑道,“师父岁数虽大了,可是到了床上,却老当益壮啊。”
“怎么,你是嫌弃为夫不够努力?”楚月熙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某一处。
清慧郡主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胸口上一看,只见她的里衣扣子不知道何时竟开了一颗,把半个白嫩嫩的胸山给露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险,忙把衣服拢紧,扣好,戒备的看着他,“月熙哥,这里木屋不隔音,你不要乱来哦,不然,让我丢脸,我肯定跟你急。”
她可不要别人听到她和月熙哥亲热的声音,何况这些个别人,还是一群大男人。
见媳妇小脸紧张的十分可爱,楚月熙一把扯过她,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放心,我也不想被人听见我们做那事的声音,不过,丫头,我兄弟都硬了,你总要让我摸摸,喝喝肉汤才行吧。”
清慧郡主小眼神就朝他那玩意儿快速扫了一眼,果真见他裤子被顶的老高,她俏脸羞红,咕哝道,“不许弄声音大了。”
“嗯,为夫会看着办。”
呜呜,会看着办个屁。
次日早上,清慧郡主蒙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起来,楚月熙去掀被子,哄她起床,却被清慧郡主一拳揍在了脸颊上。
她恼羞成怒,“都怪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怕什么,夫妻之间就这么一点儿事,谁还不知道咋的,再说了,昨儿个丢脸的也不是你一个,不是还有楚玉陪着你一起么。”楚月熙说着,把媳妇从被子里捞出来。
清慧郡主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昨晚上,她被楚月熙弄的狠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感觉浑身发软,好像身在云里雾里一样,自然也没听到夏梓晗屋子里的声音。
楚月熙是习武之人,哪怕隔壁屋子里声音再小,他还是听见了,甚至还暗暗跟褚景琪较劲,狠狠把媳妇弄了几回。
清慧郡主得知不是自己一个丢脸,这下乐了,“好,我现在就起来,去胳膊看望楚玉姐去。”
她起来时,夏梓晗还没起来,清慧郡主就似笑非笑的瞅着那扇禁闭简陋的竹门,“月熙哥,楚玉姐总也不睡懒觉的,怎么今儿个他们两口子睡懒觉了。”
“干坏事了呗,走,媳妇,我们带三郎去摘几根黄瓜来吃。”楚月熙可不敢跟清慧郡主一样,站在褚景琪房门口,嘲讽褚景琪两口子。
褚景琪的性子,他可清楚的很,这话若是被他听去了,等回过神,他就要狠狠对回击不可。
楚月熙拽着还不知死活在嘲笑夏梓晗的清慧郡主去了后院,而屋子里,夏梓晗两口子正睡的沉,什么话也没听到。
直到傍晚,两口子才起身。
晚上,一脸精神气爽的白神医,把楚月熙和褚景琪四人叫了过去,和他们商量,“我和你们师娘商量了,这次不跟你们回京了,就在这里隐居,不过,你们师娘这一身毒术还没寻到传人,她的意思,是想你们给她生个孙女,以后再把这些传给孙女,不知你们可愿否?”
这话,是问楚月熙两口子。
清慧郡主一愣,然后,脸上明显是不乐意的表情,“师父,师娘,抱歉,我不想我女儿以后搅入江湖中来,她只会是楚府的千金闺秀,是二王府矜贵的外孙女,她身份尊贵,不需要再用毒术去奠基自己的身份地位,师娘的毒术,还是请另择灵秀之人传承吧。”
楚月熙也道,“我已入仕,是朝廷官员,以后也不会再踏入江湖,所以……师父,师娘,清慧说的对,我们的女儿不适合学毒术,你们还是另外找一个徒弟吧。”
两口子都拒绝了,其实,这个答案,毒娘子早就预料到了。
这就是江湖和朝廷之间的差别。
朝廷中的人,讲究的是一个体面,女孩子抛头露面,就是丢脸,就是不讲究。
而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实力,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她毒娘子拥有一身使毒的本事,曾经有多少人想要拜在她名下为徒,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没想到,她只是想把这一身本事传给自己的亲孙女,却被儿子儿媳妇拒绝。
呵呵……
虽然有些失望,但毒娘子也明白,儿子儿媳妇考虑的对,朝廷和江湖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不能勉强千金之躯的孙女步入江湖之中来。
混江湖,到底是没有做千金贵女强。
在京城住大宅子,身边仆人环绕,吃喝不愁,锦衣玉食的日子,岂是住茅草屋,整日采药,与毒虫为伍的日子可比。
毒娘子扯了扯嘴角,笑道,“那就算了,我就再去寻找别的小姑娘。”
夏梓晗看着她,脸色凝重,“前段日子,江湖十大门派集结七十多人前来攻打万毒谷,结果死伤六十人,师娘这时候若是出谷去寻传人,只怕会自投罗网吧。”
“哼,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自量力。”毒娘子嚣张狂妄的哼道,“西门那厮打伤了我,我都没去找他算账,他还有脸来我这里找麻烦,真是岂有此理。”
冷漠无情,一点儿也不同情死在五毒阵里的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