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怎么哭闹,也换不来容三一眼。
任她怎么耍泼,也没让容三答应她取消婚事。
耍了一阵,闹了一阵,她累了,疲了,乏了,最后不得不绝望的迎接她的婚日。
……
次日,被褚景琪折磨累了的夏梓晗,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她醒来时,褚景琪已不在身边,两个孩子倒是在外间,安静的在看书。
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两小包子才不约而同的放下书,跑进内室,“娘亲,你起来了,孩儿给您请安。”
两小包子一本正经的给夏梓晗行礼。
看着两个可爱的儿子,夏梓晗脸颊微红,咳咳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道,“都起来,你们先去外间等娘,娘亲洗漱完了就出去。”
睡到大中午,还被儿子知道了,真是没脸。
都怪阿琪,都跟他说不要了,他到好,她越说不要,他就越来劲,结果弄到大天亮,把她做晕过去,他才肯放过她。
褚屹杰嘟着唇,看着头发散乱,还在穿衣服的娘亲,稚声稚气道,“孩儿一大早就来了,爹爹说娘累了,要休息,不让孩儿闹醒娘。”
“那你们早饭是在这里吃的?”
“嗯,爹爹陪我和哥哥吃完早饭,就说要去宫里,还嘱咐我和哥哥守着娘亲。”
听到褚屹杰的话,夏梓晗简直尴尬的无地自容,无脸见人。
她到底睡的有多沉,阿琪和儿子在外间吃饭,她竟然都没醒来,还让儿子守了她一上午。
“好了,娘还要洗漱,阿杰,我们先出去。”褚屹煊见娘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就拧了拧一对小眉毛,拉着弟弟往外间去。
楚清楚俏忙打来热水,帮夏梓晗洗梳。
一炷香过去,夏梓晗从里间出来,楚姬楚蕴已摆好了午饭,两只小包子也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旁等她,见她出来,都下来行礼。
褚屹杰扬起小脑袋,铮亮的看着自家美美的娘亲,道,“娘亲,爹爹吩咐厨房炖了人参鸡汤给娘亲喝,都炖了两个多时辰,软烂鲜香,娘亲要多吃。”
这是他们爹爹去宫里前,特意叮嘱他们的任务,一定要监督娘亲喝两碗鸡汤,他们娘亲最近都瘦了,爹爹心疼着呢。
“娘,厨娘还做了你爱吃的笋片,还有酱汁排骨,这都是爹爹吩咐厨娘做的。”褚屹煊也说道。
夏梓晗看着满桌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心里顿时间就跟吃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
心里责怪他晚上没个度的幽怨之气也瞬间化为乌有。
夏梓晗领着两只小包子吃饭,在两小包子的目光下,她咬着牙,喝完了两碗鸡汤,母子三人,就去花房里遛食。
楚清过来禀报,说是祁兰来了。
“让她进来。”夏梓晗道。
昨日下午,她就派人去给祁兰信,让她今日来见她,她约的时间是上午。
“奴婢见过主子。”祁兰进来,屈了屈膝,然后道,“奴婢上午来过,主子还没起身,听杰少爷说,你要睡到下午起来,奴婢就想着先回铺子里,这不,下午吃了饭,奴婢就来了。”
看着夏梓晗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意,夏梓晗眼神闪了闪,假装没看到。
她让祁兰坐下,吩咐楚清给祁兰倒了茶水,等楚清带着两小包子去玩去了,她才道,“夏梓江定亲了,过两日就要下定,你在铺子里挑出几样合适的首饰和衣服,明日下午之前送去夏家。”
“夏梓江?”祁兰愣了愣,半响才想起来是谁,“是许氏的儿子?”
然后就拉长脸,苦口婆心的劝夏梓晗,“主子啊,你跟许氏有仇,她儿子定亲,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还要白送他东西,呸……这种人,你压根儿不需要搭理他。”
“我不是送他,我只是想要帮帮我爹和母亲。”夏梓晗道,“他的亲事,都得母亲一手操办,母亲嫁给我爹时带来的嫁妆,这几年都用在了我爹和两个弟弟的身上,都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没什么东西了,根本就拿不出手,我要不帮她,她也不好意思跟我提,就得去外面买,让外人赚银子,不如我损失点,送她些,反正也用不了几个银子。”
祁兰理解了,点头道,“铺子里正好来了一批货,是我姐这次带来的,极品,一级品,二级品货物都有,主子想要送那个等次的?”
“卢家只是小户人家,送的太好了,反而会让人家误会夏家是在压制他们,给人家增加负担,就在二级品里挑出几套来吧。”
大盛国送小定之礼,都是有讲究的,男方送的礼物好,女方回礼时也不能次了,不然,就会被人男方瞧不起。
卢家的家境,那日夏梓晗去时已经看到了,所以,夏梓晗才把这礼物层次降低了两分。
“我知道了,奴婢下午就去选好,明日一大早就给夏二太太送去。”祁兰道。
说完了这事,夏梓晗又提起了一事,“你看看东大街上有没有合适的铺子要卖,咱买下来,我想开个笔墨铺子。”
“啊,这不是抢了表夫人的生意么?”祁兰傻眼了,不明白这好好的,主子怎么就要去抢表夫人的生意了。
难道是跟表夫人吵架了?
祁兰嘴里的表夫人是指廖芳怡,廖芳怡手上有一个笔墨铺子,是当年夏梓晗帮她打理起来的,后来廖芳怡成亲后,夏梓晗才撒手不管了。
夏梓晗道,“她在东大街西头,咱们在北头再开一家,抢不了她生意,北头有好几家在开呢,要枪,也是抢北头铺子的生意。”
再说了,说是笔墨铺子,但她想主要卖书籍,特别是那些个千金难求独一无二的孤本善本,买的好,这里面的利润可是相当可观的。
孤本善本对于一些不喜书籍的人来说,那就是废纸一本,毫没用处,可是对于一些爱书如命啃书如痴儿的人来说,那就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求的宝贝。
“好吧,奴婢会派人去找找看,找到合适的,奴婢就直接买下。”
祁兰说着,站起身,就要告辞,“主子,你还有吩咐么?”
“没有了。”
“那奴婢告退。”
祁兰行了礼,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