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捕头手的案子,就没有悬案,基本上都真相大白,而且,李捕头还有着让京城人都害怕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徇私枉法。
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落到他手里,他也照关不误。
而卓氏,把那件案子交给了官府调查后,就静静的在家里等消息,偶尔和夏梓晗一起去给老夫人请个安,而每次她们去请安时,都会看到褚竟琇无微不至的照顾老夫人。
就连晚上老夫人睡着了,褚竟琇也在她的脚踏上睡下,好随时起身给老夫人端夜壶。
不管多累,褚竟琇也不会念叨一声累,见到人也是温和微笑,优雅有礼。
只可惜,她的容貌生生把这份优雅拉低了三个档次。
在背地里,暖玉还跟夏梓晗开玩笑说,“这大姑奶奶,可算是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
夏梓晗却不以为然,冷笑道,“孩子都几岁了,在长不大,她在闵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怕连自己孩子都会保不住。”
闵思博那个婶娘,可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生生把闵思博这个状元郎给坑的从四品官一路跌到六品官,名声也生生被闵家婶娘给毁了的七七八八了
褚竟琇刚进门时,闵家婶娘还会忌惮安郡王府的势力,不敢磋磨褚竟琇。
可日子一长,闵家婶娘见安郡王府的人对褚竟琇压根儿就不在乎,在仕途上也没帮过闵思博,闵家婶娘一开始想攀大树好纳凉的想法落空了,就把这个仇怨全都发泄在了褚竟琇的身上。
一开始,闵家婶娘还没怎么敢用力磋磨褚竟琇,生怕安郡王府的人知道了,会为她出头来打压闵家。
可三次五次后,闵家婶娘见安郡王府的人毫无动静,就渐渐胆子大了,下了狠手来磋磨褚竟琇,另一边,又狠狠压榨闵思博。
闵家婶娘就跟一只吸血蚂蟥一样,附在他们两口子身上,甩又甩不掉,又不能弄死,直折磨的他们两口子胸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直喘不过气来。
褚竟琇曾来过安郡王府求救,可褚老夫人在安郡王府不管事,没有权势,更没有银钱帮褚竟琇。
褚竟琇悲恸黯然回家,后来,闵家婶娘更是下了死手磋磨她,如今,她会留在这里侍候老夫人,一半是为避开闵家婶娘,一半是想从老夫人的身上弄些银子花花。
她的陪嫁,在到了闵家的第三年,就已经用的所剩无几,而这几年,都是她讨好褚老夫人,从褚老夫人身上哄的一点儿银子,做体己银子,不然,平时她就连打赏下人的银子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自卑,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这一次褚竟琇每次见到卓氏和夏梓晗时,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行礼。
夏梓晗还道,“只是,一年多没见,褚竟琇竟然就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人,真是想不到,记得前年我家两孩子做满月时,她来喝喜酒,还想要闹事呢。”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说的就是大姑奶奶。”暖玉撇嘴道。
那一次,要不是机灵的月瑾见势不妙,及时拉走了褚竟琇,只怕那日会更热闹。
褚竟琇是褚家二房的姑奶奶,二房又早和大房分家了,所以,褚家二房算起来,也就是褚家一个分支,卓氏就将褚竟琇安排坐在了褚家族人的后辈媳妇子一桌。
可褚竟琇偏偏自认为自己是两孩子的姑姑,身份比其他的族人要高几分,想要坐到别的桌子上去,加上族人有些不怀好意的族人唆使几句,褚竟琇就更加来劲了。
不过,在她刚想要闹上一闹时,就被月瑾给拉走了。
而那时,夏梓晗和卓氏都一心在应付希敏公主和容王妃,也就没有注意到褚竟琇这边。
还是后来,月瑾把这事告诉了卓氏,卓氏和夏梓晗这才知道,褚竟琇竟然还有大闹满月喜酒的心思。
在褚老夫人回来的第三天,夏梓晗和卓氏又去了廖府一趟,祭拜廖老夫人。
祭拜完了后,夏梓晗并没有在灵堂前见到曾静,她唤了一个小丫鬟,悄声问道,“你家二少奶奶呢?”
“回郡主,二少奶奶身子不适,昨日还晕倒了,现在正在屋子里休养。”小丫鬟欠了欠身,回话道。
夏梓晗以为,定是廖大夫人不舍得曾静出来跪灵,留她在屋子里养胎。
可是,等她带着楚清楚萌,找到曾静的院子里,敲门进入时,见到的却是一脸憔悴的曾静。
夏梓晗快步奔到床边,担忧道,“静表妹,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憔悴,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么?”
“表姐。”才开口,曾静的眼泪就下来了,“是我自己不好,没顾着肚子里的孩子,非要去给老夫人跪灵,没想到,却害了孩子,呜呜……”
曾静悲从心来,抱着夏梓晗嘤嘤哭泣。
夏梓晗捏着她手腕,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嘴里却劝道,“好了,别哭了,这事不怪你,是你们母子没有缘分。”
夏梓晗的劝说,沉浸在失去孩子痛苦中的曾静,却听不进去,她哭道,“表姐,怪我,都怪我,婆婆都准许我在屋子里休养,不让我去灵堂跪灵,是我心不安,害怕人家说我不孝,是我为了脸面,而没有顾及到孩子,不然,他也不会离开我,呜呜,表姐,这几日,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他在喊我娘,我……”
“别胡思乱想。”夏梓晗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身子,把身子养好了,如果你们还有母子缘分的话,那他一定还会来找你投胎,可你这样哭,伤了身子,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他,还有,你要是哭坏了身子,以后谁帮你照顾你其他几个孩子,难道说,你不想管他们了?”
“怎么会不管,我是他们的亲娘,要管他们到娶妻生子才行,等他们娶妻生子后,我就不管了,让他们媳妇管去。”提到几个孩子,曾静的脸色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