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若是一只两只白熊,她有信心能牵制它们,可是八只,她一下子牵制不了这么多,万一……万一漏过去一只,那阿琪……
一想到刚才雪豹想咬褚景琪的画面,夏梓晗就咬紧牙,继续狂奔。
在夏梓晗快要筋疲力竭时,一只身高两米的白熊,突然站起身,挥着爪子,猛地一跳,扑向夏梓晗。
夏梓晗大惊失色,双手往远处一抛,褚景琪就像是一道孤线一样飞出去十多米远,摔进了雪地里,不见身影。
夏梓晗避开白熊一击后,也顾不得累,抽出背后的长剑,就拦在了奔过来的几只白熊前面。
一套飞花落叶剑法,施展的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利用身形灵巧,在八只白熊之中游蹿,把八只白熊都困在了她的周围身旁。
白熊奔跑的速度快,力气大,身体强壮,高大,结实,但攻击的速度却笨了许多,远远不及夏梓晗迅速。
夏梓晗将内功调到了十成,剑法加步伐,动作极快,白熊还没看到她影子,身上就受了一剑,等看到她影子,想要攻击时,人早就抽出剑闪了。
眨眼间,雪地上血花点点,八只白熊都受伤了,却伤不到她丝毫,气得白熊们个个呲牙咧嘴,仰天咆哮。
就在夏梓晗终于把长剑,刺进了其中一只白熊的喉咙里时,另外一只白熊,这一次反应倒是灵敏,举起肥大的爪子,就朝她的肩膀上拍去。
夏梓晗感受到后面的危险,等把长剑抽出来后再闪身,还是慢了一步,肥大的熊掌上,足有五寸长尖锐的爪子,瞬间,她肩膀鲜血狂涌,血肉模糊。
不过,夏梓晗在受痛时,回身一剑,长剑刺进了白熊的心脏上。
一连杀了两只白熊,夏梓晗后背也受了一击,痛的她眉宇紧蹙,嘴唇紧咬,却没有时间去吃止血止痛药和补血药,鲜血刺激了其他六只白熊,许是饿急了眼,也许是见到同伴被杀,六只白熊突然跟疯了一样,齐齐扑向她。
夏梓晗忍着痛,坚定的举剑迎战。
她不能倒下,她若一倒下,她家阿琪就会成为白熊的美食,那样俊美漂亮,倾国倾城的一个人,若是被一群白熊给吃了,那也太可惜,太心疼了。
她要保护他……
明明筋疲力竭,浑身无力,可一想到褚景琪,她浑身又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充满了力量。
举剑刺向最大的一只白熊,在白熊的爪子下一飞而过,长剑剑尖划破了白熊的喉咙,鲜血长飙,雪地上洒下一片艳红色。
白熊痛的狂吼咆哮,倾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一跃,扑向夏梓晗,把正在攻击另一只白熊的她,压在了身下。
奄奄一息的白熊,本还想举起熊掌,一掌拍死她去。
可刚举起,那熊掌又无力的垂下,也让夏梓晗逃过了一丝死劫。
不过,它近四五百斤的身子,把夏梓晗的五脏六腑都差点压了出来,肩膀上的伤口,裂的更开了,血流的更猛了,浑身都痛,浑身都不得动弹,她闷哼一声,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泛花。
她知道,这是她失血过多累到了极点的症状。
她努力挣扎,想要从白熊的身子底下爬出去,可白熊太沉,又奄奄一息,白熊动弹不了,无力动弹,她也一样。
怎么办,阿琪……还有阿琪……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想到了阿琪,想到了其他的白熊……那些白熊兄弟可千万别去吃阿琪,要吃就吃她好了。
她这么大一个人,也足够五只白熊吃一顿了。
就在夏梓晗快要昏迷时,她身上似乎一轻,似乎听到了一个人在喊她阿玉。
谁在喊阿玉?
声音好熟悉哦。
迷迷糊糊间,她眼前一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
雪地上,躺着八只被一剑刺死断了气的白熊,满地的血红色,让人触目惊心,不敢直视。
褚景琪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夏梓晗,嘶声力竭,凄厉悲痛的呼喊,“阿玉,阿玉……”
一只手触到她肩膀上,满手都是鲜血,褚景琪的心刹那间,就揪的紧紧,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心脏一样,十分难受,透不过来气。
翻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大氅都被抓烂了,肩膀上的爪痕,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鲜血还在不要钱似得狂涌,流在雪地上,十分骇心动目。
“阿玉,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我,你才会受伤。”褚景琪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急忙解下夏梓晗背上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了几个药瓶子,拿出止痛止血的药丸子,掰开她的嘴,喂了进去。
又翻出了一瓶补血药,打开一看,见里面只剩下最后两颗,褚景琪倒出一颗,喂进了她嘴里。
然后,又翻出了爆火丸,喂了一颗她吃,最后,拿出一小卷纱布和一瓶满满的止血药粉来,迅速的帮她解下大氅,脱下棉衣,帮她包扎好伤口。
怕她冷,又迅速的帮她把衣服穿上。
见衣服都烂了,上面还有血迹,褚景琪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给她穿上了。
不过,在穿大氅时,他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穿在了夏梓晗的身上,而夏梓晗那件,就穿在了自己身上。
怕她会冷,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地上太长时间,衣服一穿好,他就背上包袱,抱起她。
看了看八只白熊,又看了看夏梓晗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蛋,褚景琪似是做了一个决定,他放下夏梓晗,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把她直接放在雪地上,而是放在了其中一只白熊的背上。
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绑在靴子中的匕首,开始被一只白熊剥皮。
剥完了一只,就将厚重的皮毛,盖在了夏梓晗的身上,又去剥第二只,剥完了第二只,他就没再剥了,而是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个砂纸包着的火折子。
点燃了其中一只没有剥皮的白熊后,褚景琪又用匕首,在白熊身上割下两块肉,穿在长剑上,放在越来越大的火上面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