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晗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还不上车。”
“那我坐你的马车去。”说着,就爬上了夏梓晗的马车。
廖家的马车内,坐了她的两个丫鬟,跟在了楚家马车后面。
车上,四个姑娘就热烈的讨论着京城哪儿好玩。
说到玩,廖芳怡最来劲,且还是个京城通,京城境内大大小小的游玩景地,都被廖芳怡玩过。
“我们先去荷园看荷叶,再去古春苑听说书,古春苑离聚香楼不远,饿了,还可以去聚香楼吃饭,下午,我们就去东湖划船……”
“听说京城里的百味居里的菜也好吃,是京城仅次于聚香楼的酒楼,楚玉姐姐,我们晚上在百味居吃了饭再回去好么?”
连吃带玩,都被廖芳怡安排好了,夏梓晗一点儿脑筋都没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管出银子就是。
她连连点头,“嗯,这三天,你们随便去哪儿玩都行,我让你们玩个够,吃个够,乐个够。”
也算是尽了她这个地主之谊。
廖芳怡在楚家住了三天,整个京城里好玩的好吃的地方,四个人都去过了。
不,后来是五个人。
在当日,夏梓岚就得知了她们要去玩,当夜她就赖在楚家住了一宿,第二日,说什么也要跟着她们一起去。
夏梓岚年纪小,她打赖要跟着,夏梓晗赶都赶不走,就只好让她跟着。
不过,廖芳怡三人得知她不喜欢夏梓岚,在游玩时,三人也下意识的疏离夏梓岚,夏梓岚就跟没感觉到一样,照样玩的尽兴,吃的满足。
她才不管谁跟她不亲近呢,她只要有吃的玩的就好了。
倒是廖芳怡,在三天间,就和曾家姐妹也成了莫逆之交,闺中密友。
特别是曾静,总是有意无意的讨好她,还送了好几件首饰给她。
廖芳怡得了好处,就高兴的捧着首饰去给夏梓晗看。
“都是曾静送我的,你看这朵绢花,好像就是今年新流行的呢,上次我想买一朵,可是要十两银子,太贵了。”
然后又问夏梓晗,“楚玉姐姐,你的翠玉轩为什么不卖一些绢花,你看,这些绢花多好看,价钱也不是太贵。”比起那动不动就上百两银子一件的首饰,这十两银子还算便宜。
“楚玉姐姐,你也画一些绢花放在铺子里卖吧,到时候,我肯定会是第一个买绢花的人。”廖芳怡使劲的撺掇着夏梓晗。
夏梓晗好笑的看着她,“你呀,你撺掇我,是不舍得花银子买绢花,就想我送你吧?”
“嘿嘿……被楚玉姐姐看出来了?”廖芳怡脸上一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目的对尴尬,还义正言辞的道,“我这是看楚玉姐姐的铺子里,因没有绢花卖,就要少了不少生意心疼呢。”
然后,眼珠子转啊转,“楚玉姐姐,要不,我请几个手艺好的人,编一些绢花放你铺子里卖吧?”
“别乱打主意。”夏梓晗剜了她一眼,“翠玉轩卖的都是高档货,那些个便宜的东西,会降了铺子里其他货物的档次。”
然后在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下,她又提议道,“你想开绢花店,我可以投资,你来管,亏了算我的,赢了,利润我们就四六分成,我四,你六,不过,如果铺子连续六个月亏本,那就得关门大吉。”
一家铺子,开业半年都没赚银子,那这铺子就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
廖芳怡惊喜的心脏怦怦直跳,“楚玉姐姐,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而已,没想到……楚玉姐姐竟然还当真了。
廖芳怡满脸惊喜,然后又自信满满道,“好,我要开,我会好好做的,绝对不会亏本,我不会让楚玉姐姐的银子打水漂的。”
自信满满的承诺道。
其实,她早就想跟夏梓晗一样,自己开店赚银子花,只要她跟楚玉姐姐一样,赚了好多银子,那她就可以吃遍全天下,穿漂亮衣服,买贵重首饰,闪瞎那些平日里看不起她的人的眼睛去。
“楚玉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就急上了。
夏梓晗就白了她一眼,“做生意最忌讳急躁,要沉稳,要冷静,要……”
还是算了吧,跟一个急毛孩子讲沉稳,那不是跟孙猴子说斯文一样艰难么?
她就唤了暖玉,告诉廖芳怡,“先派个管事去租个铺子,然后让暖玉教你吧。”
就把暖玉暂时借给廖芳怡了。
廖芳怡抱了一大堆礼物,领着暖玉,还揣着兜里夏梓晗给的一万两银子开铺子资金,喜滋滋的回了廖家。
三天后,科考完事了,夏梓晗和曾家姐妹去了考场大门口接人。
她们去的有点晚,赶到的时候,考场大门口停放了许多马车,她们的马车进不去,只好把马车听在了远处一颗树底下,她们徒步过去。
等了没多久,考场内就响起了一阵钟声,一盏茶功夫后,高高的院墙内就有了动静,似乎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还有激烈的讨论声。
几秒钟后,考场门打开,考生们如流水一样狂涌而出。
被关了三天,考生们的精神都非常疲惫,似乎都累到了极点,再看看他们表情,有的唉声叹气,面色灰白,似乎是没考好,还有的意气风发,高声阔论,似乎对自己的考试很有把握。
曾毅然一脸疲倦,神色却眉开眼笑的走过来,“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我自己会回去吗。”
“三哥出考场,我们怎么可以不来接。”曾宁俏皮的笑道,又道,“看三哥这神色,似乎考的不错哦。”
“嗯,如果没问题的话,前二十名,应该能进。”
上千个考生,能自信进二十名,那就很不错了。
不过,夏梓晗倒是觉得曾毅然在谦虚,她爹可是说过的,曾毅然的学问很好,虽然不及他的门生闵思博,但也一定能考前几名。
夏世明说到这个时候,对曾毅然可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曾毅然这样说,也是担心说的太满,到时候考的不好,会丢面子吧?
夏梓晗就笑了,“然表哥,我们快点回去吧,外祖母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就等着然表哥去吃呢。”
知道曾毅然累了,夏梓晗也没多耽搁,就赶紧催着一群人上马车回家。
因曾毅然累了,他独自一个人坐一辆马车,马车内,夏梓晗还特意放了一个大迎枕,让他在路上也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考生三天三夜不睡觉,会怎么累,她光是想一想,也能理解的。
路上,人群拥挤,马车也多,平日里半个小时的路程,今日就走了一个小时。
等进了楚家,晌午都快过去了。
曾氏又赶紧让厨娘把饭菜都热一热。
吃了饭后,曾氏也没问他考的怎么样,就催他去休息。
曾氏午睡后,夏梓晗就陪卓氏,去了卓氏的院子里,逗双胞胎玩。
夏梓晗刚坐下,老三就不甘寂寞的一摇一摆的走到夏梓晗面前,抱着她双腿,“嫂子,抱。”
夏梓晗弯腰,就把老三抱起,让他坐在她腿上,捏捏他的小胳膊,“哎哟,阿三,你又沉了几斤,你是不是偷吃糖块了?”
“没,没偷吃。”老三摇摇头,很单纯的看着夏梓晗,一脸‘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的表情。
老二瞪着夏梓晗腿上的老三,眼里有鄙视,也有淡淡的羡慕,他抿了抿嘴,嗤了一声,“偷吃了,大嫂,他偷吃糖块,还有偷喝曾外祖母的牛奶。”
过了年后,双胞胎说话顺溜了许多,也能说长一些的句子了。
特别是老二,说话条例很明白。
老三总是用无辜哄骗人,老二很看不起他,特别是老三还跟他长着一张脸,总喜欢用他的脸,去做那些他不喜欢的事,这让老二很生气,又无可奈何。
“嫂子,他坏,他打我,你看……”老三一点儿也没有被人拆了台的不好意思,还告起了老二的状,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胳膊,不过,上面青了一块,还有淤血。
老三委屈的都掉眼泪了,“二哥打我,母亲帮忙。”
还敢告卓氏的状?
看来,这老三的胆儿又肥了。
夏梓晗皆笑啼非,“是你先淘了吧?你要不先惹你二哥,你二哥是不会揍你的。”
老二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
冰块一个,是天塌下来,也八风不动的人。
除非是别人先招惹他,不然,他是不会动手打人的。
这性子,倒是和阿琪一样。
老三就撇了撇嘴,眼眶里憋了一泡眼泪,要掉不掉,但就是掉不下来。
这委屈的小模样,萌的夏梓晗很是稀罕,抱着他,亲了好几口脸颊。
老三哇哇大叫,一边躲闪,一边道,“嫂子,嫂子,不许亲,我娘说了,不许让嫂子亲,嫂子的口水是大哥吃的。”
都是童言无忌。
可是,这也太无忌了吧?
夏梓晗的脸颊瞬间就通红的跟火焰一样,灼热的都能烙韭菜馅饼。
她娇羞万分,红着脸,瞪了一眼讪笑的卓氏,跺脚道,“姨妈再这样说,等阿琪回来,看我还理他不?”
好在,她来时,把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不然,这话被下人听了去,她这张脸,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