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曹子安现在是靠着曹家吃饭,一旦他没帮曹夫人过这个坎,那他在曹家也就没了立足之地,可能还会被曹夫人打上一顿赶出去。
曹子安心下小算计一番,把利益得失算计出来后,就决定先帮曹夫人,相信过后,曹夫人也不会亏待他。
至于那胖女人,哼……
娶了她又如何,等她嫁进了他曹家的门,以后是死是活,还不是他说了算?
要不,他就把她送回老家去种田,他母亲还能多了一个免费不要银子的劳工。
多好。
以后等过几年,他在曹家有出息了,娶上几个小妾,一样美人在怀,美悠美哉。
曹子安心下打好了算盘后,就当众承认了是他和郑姑娘的事,借口是,他和曹华军贪玩,误食了几颗朋友给的药丸,曹华军吃的多,就晕了过去。
他服用的少,在郑姑娘进去时,他脑袋就不清楚了,迷迷糊糊的,把郑姑娘的清白给毁了。
然后还跪下扇了自己两个巴掌,哭诉道,“我害怕,在夫人进去时,我一时间慌乱就从窗户逃走了。”
而事实是,他害怕逃走,是因为事败,怕曹夫人当场责罚他。
在一开始,他见到进内屋的人不是楚玉县主,而是一个又胖又丑的陌生女人时,他和曹华军都大吃一惊,可当时他们两个都被药物支配着,身不由己的抱了那女人。
他先用的。
事后,他清醒了过来,就赶紧穿了衣服。
曹华军后用。
其实,他当时是可以拦着曹华军的,但见曹华军满脸通红,浑身发烫,人都不清醒了,要是没女人立即为他解毒,恐怕他就会有性命之忧。
他想了想,就没敢阻拦他。
曹华军中毒很深,刚完事,人就晕过去了,毒还没解完呢。
曹夫人就带人闯了进来,他来不及多想,就跳窗而逃。
现在想来,他们曹家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了。
……
曹家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好留诸位太太姑娘们吃午饭,就由许氏出面,给诸位客人们都准备了一份薄礼,把大家都送出大门。
而曹夫人,曹华军,曹子安,郑姑娘,夏梓晗一群人则移身到大厅里,开始商议曹子安和郑姑娘的婚事。
郑姑娘扫了一眼曹华军,还有些不甘心的哼哼了一声,“你发誓,你真的没碰我?”
“没有,我一开始就晕了。”
说来,这郑姑娘也是一个倒霉的二货。
她被曹子安先享用时,人还是清醒的,她见到的男人也确实是曹子安,后来被曹子安用的痛晕了过去,换到曹华军时,她人还没醒。
等到曹夫人闯进去,她人才醒来。
睁开眼一看,见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正光着身子躺在一起呢,而且她身体那叫一个痛啊。
她下意识就反应,这男人毁了自己清白,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所以这姑娘才会彪悍的把曹夫人一干人等赶出门,然后快手快脚的穿好衣服,又给曹华军穿衣服。
穿衣服时,曹华军醒了。
这不,被人当场抓姧,曹华军连一句辩驳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曹夫人灵机一动,祸水东引,把郑姑娘赖给了曹子安,这曹华军娶郑姑娘的事,还真就跑不了。
而曹华军也不是个蠢的,见曹子安把这事扛了下来,他自是不会再承认。
咬牙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郑姑娘就看向曹子安,那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诡异诡异的。
曹子安被看的心火上飙,却又不敢飙出来,就努力压下心中怒气,抬起脸,咧开嘴,对郑姑娘笑了笑。
这一笑,让一直生活在最底层,从来没看过这么干净的男人的郑姑娘,一颗芳心就怦怦乱跳。
她故做娇羞状,“好吧,既然是你毁了我清白,那你就是我相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这个……一切还得夫人做主。”
曹子安就看向曹夫人。
曹夫人脸黑,心肝气得一抽一抽的痛,但也不得不出面,她就对夏梓晗道,“县主,你看这事闹的,都是我家小厮胡搞,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好在你和郑家姑娘也算熟识,那这婚事上的事,还是姨妈和你谈吧。”
想扯上她?
呵呵……
夏梓晗就道,“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和郑姑娘又无亲无故,郑姑娘的亲事,姨妈还是和郑家两老口谈吧。”
“这,这郑姑娘不是来找县主的吗?”曹夫人脸黑,心里在翻转着,想着怎么从这桩婚事中捞好处。
夏梓晗就冷笑,“是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来找我,却被你曹家无法无天的小厮弄到床上去了,好在出事的不是其他的姑娘家,若是其他几个姑娘家,我们今日就算给人家一个交代,怕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曹夫人心里发虚,但脸上却板着脸,故作生气道,“县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哼……”夏梓晗冷笑,脸色森寒。
就在曹夫人战战兢兢,以为她会发飙时,夏梓晗却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会派人去通知郑家的人来和姨妈商量亲事,以后……”
夏梓晗的眼眸中,射出几把冷刀,冷风凌厉,“我的生母是姓楚,不是姓许,就算你妹妹许氏占着我继母的名分,但那也是我和许家的关系,跟曹家没关系,跟楚家也没关系,曹家和楚家之间就更没关系,以后姨妈还是好自为之,不要随便给人乱添麻烦。”
这就是要撕破脸的架势。
哼,今日曹夫人算计她,她又不是傻子,明知人家在算计你,还能继续和她们谈声笑语,欢乐共处?
今日的事,好在她之前就有警觉,也好在她有一身功夫,才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劫,要是换成任何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怕是也让曹华军得手了。
所以,今日的事,她也不会装糊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要给曹夫人一个警告。
有些人,是她碰不得的。
直到夏梓晗带着一群丫鬟离开,曹夫人才满头大汗,冷汗淋漓的站起身,看向曹子安,她咬着牙龈吩咐,“请个媒婆子去郑家提亲,还有,送郑姑娘回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客院。
……
到了午时,夏梓晗估摸着夏世明快回来了,就直接去了张姨娘的院子里。
等了一盏茶功夫,丝草就来禀报,“主子,老爷回来了,在垂花门被太太的丫鬟请了去,香草在半道上碰上,就请了老爷过来。”
当时,许氏的丫鬟脸色十分难看,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香草截胡了。
夏世明来了后,张姨娘去了偏厅准备饭食摆桌,夏梓晗就遣了所有下人,还吩咐楚斐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外人进入。
屋里只剩下父女两个后,夏梓晗就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今日的遭遇说给夏世明听了。
“家里办宴会,我很高兴,兴匆匆的来了,可没想到曹家姨妈竟然会在我身上打的这个主意。”
“呜呜,好在我学了一身功夫,在曹华军从窗户里爬进来时,被我打晕了……”
原来,在曹华玟把夏梓晗身边丫鬟都遣走了后,夏梓晗就一个人在屋里等着动静。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见了屋后窗户有声音传来。
她悄悄的过去一看,就见到有一个陌生男人从窗户里爬进来。
见对方不是曹子安,夏梓晗还小小的失望了。
但接着,那男人爬进来后,曹子安也出现在了窗口。
曹子安说,“少爷,把她弄晕了扛出来,小的在外面接着。”
夏梓晗一开始就留意了这所院子的地界,发现这所院子是窗后连接前院,至于连接到什么地方,她还不清楚。
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那窗后连接的地方正好是曹华军住的客院。
看来这所小院子,是曹夫人和曹子安特意挑选出来的作案地方之一。
不过可惜,曹家人的算计在夏梓晗的面前,总究是要落空。
等曹华军爬进来后,夏梓晗就佯装站在外屋门口,对门外频频张望,曹华军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就想用洒了蒙汗药的巾帕,捂住她鼻孔。
夏梓晗一个转身,一个过肩摔,就把曹华军给摔的头晕目眩。
然后一个手刀,夏梓晗就把他劈晕了。
而曹子安也被狐狸一个手刀劈晕了。
狐狸还踢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靠,你娘的,连我家小主子的媳妇儿的主意也敢打,看老子不踢死你。”
说着,还真要活活踢死曹子安。
夏梓晗怎么可能会让曹子安死的这么容易。
她的仇,她还想慢慢报,让曹子安慢慢尝尝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呢。
“狐狸,行了,把他们俩个扛走,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就这样,曹子安和曹华军就被狐狸一手一个,拎回曹华军的卧室。
夏梓晗还好心的在他们嘴里一人塞一颗她这几日特地为曹子安研制出来药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