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子微微点头,然后看向绯月,问道:“绯月,你去王家天王城和姜家玉皇城查探时,当真是听说紫宸和丁瑶二人平安无恙么?”
绯月如实点头,道:“是的掌教真人,那姜家还流传着,紫宸杀了他们长老姜云长,还重伤了族长姜武赢的独子姜潮,如今,整个姜家正在悬赏抓捕张紫宸和丁瑶。此事不假,我估计,张紫宸和丁瑶二人,一定平安无事。”
“嗯!”元阳子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紫宸和丁瑶二人平安无事,我想,为了躲避这全天下的追杀,他们不久,就会返回山门。”
绯月看着元阳子,疑惑道:“掌教真人,难道您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蓬莱仙岛的安危么?”
元阳子哼哼笑了两声,道:“小丫头,你懂什么?”
绯月苦笑,她确实不大懂。
“你们都不太懂啊!”元阳子长叹一声,“我蓬莱仙岛屹立世上数十万年,虽然长久不衰,但却一直庸庸碌碌。这数十万年以来,门派里从未出现过高手,就连大罗金仙境界的修士,也是寥寥无几。要说这些年,修为最高的,还是龙飞和张紫宸的〗≧,师父,也是我的小师弟萧剑山。”
这萧剑山,是龙飞的师父,他自然知道,至于绯月等人,这段时间全部都是住在青芒仙岛。
秦宣和龙飞,自然会为他们解释。
目前来说,萧剑山是整个蓬莱仙岛修为最高的人,他进入了真君境界。
若说这个境界,放在外面江湖之中,那铁定算是一个高手。
但是,如果真要比起那些大门派和大家族,就相差甚远了。
蓬莱仙岛作为一个屹立在世上数十万年的门派,这么多年,就只是造出了萧剑山这么一个真君境界的修士,这实力,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
看见龙飞和绯月几人的反应,元阳子解释道:“其实我想了想,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蓬莱仙岛太过平庸了。”
“太过平庸?”龙飞和绯月等人不解。
“是啊!太过平庸!”元阳子说,“每个山门和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蕴和气数,这些,我蓬莱仙岛虽然都有,但是,我们缺少的是一种信仰。是来自人类和修士的信仰和羡慕,只来自他们所有人的议论和话题,只有吸收了这些气数,我们蓬莱仙岛才能更上一层楼。”
信仰和羡慕,议论和话题。
这些,龙飞和绯月等人都懂。
这就像是金州的姜家,姜家本是上古三大氏族之一,可是这么多年来,有一个王家和他们对抗,这就导致了姜家气数一直下跌。
直至现在,姜家已是上古三大家族中,最为败落的一个家族了。
如果照此下去,只怕不需要一千年,姜家就会自取灭亡。
而相反的,像上古三大氏族中的另外两个,风家和姬家,则在许多人的羡慕和好口碑之下,并未呈现没落之势。
最值得一提的是,火族祝氏,土族欧阳氏,水族陈家等等大家族大门派,则在自己族内赢得了好口碑和群众的鼎力支持,他们的实力正在不断高涨。
当然了,整个天界大陆,最强大的莫过于中州天庭。
中州天庭,轩辕天帝,众人朝拜。
如此大礼,如此畏惧,如此信仰,就会使得中州天庭越来越强大。
这也就是各族强者,纷纷会去中州天庭,效忠于轩辕天帝的原因。
因为只有在中州天庭,强者们才能或得够多的信仰之力和供奉之力,他们借助这些天道运数,从而进行突破。
而这些信仰和供奉,蓬莱仙岛都没有。
蓬莱仙岛除了自己岛上一直维持着的五万弟子,还有就是南溪城那些百姓对于自己尊敬,那些什么信仰、供奉和朝拜,统统都没有。
因此,蓬莱仙岛才无法出现更厉害的强者。
而现在,这个可是一个制造话题和提高信仰的好机会。
如果成功,蓬莱仙岛将在元阳子手中,再创九十万年前的那种祖师爷盛况。
但是如果失败,或许,蓬莱仙岛灭门。
可如今这样的机会,九十万年难得遇上一次,元阳子必须赌一把!
所以,元阳子现在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张紫宸的身上。
龙飞、绯月、王雄蛟和王夕月,似乎明白了元阳子的良苦用心。
在与元阳子长谈一番之后,他们四人才退出了蓬莱仙殿。
走在白色广场上,绯月嘱咐道:“蛟大哥,你带着夕月妹妹,先回青芒仙岛养生,好生照顾她。”
“那你们呢?”王雄蛟问道。
“我和龙飞,去岛外看看,最近聚集在蓬莱仙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绯月说,“张教真人在担心此时,其他长老和弟子也在担心此事,而我和龙飞,作为蓬莱仙岛上少有的大罗金仙境界修士,我们也必须出一点力,去外面看看情况。”
“嗯,那行!不过你们保重!”王雄蛟重重的点头。
此刻是关键时候,并不是挽留的时候。
甚至,王雄蛟自己也已经决定,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大战,他王雄蛟,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奉献上一点微薄之力。
再怎么说,蓬莱仙岛搞成这样,似乎正是当初王雄蛟的到来,这才给张紫宸和整个蓬莱仙岛引来的滔天灾难。
王雄蛟心里一直不安。
龙飞和绯月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来到广场边缘之后,便直接驾驭飞器,穿过一个个浮岛,往蓬莱仙岛外面的岛屿飞去。
此时的蓬莱仙岛各处,一片肃杀之气,四处蔓延。
无数的弟子飞来飞去,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外围仙岛,想要为守护蓬莱仙岛,做一份贡献。
蓬莱仙岛的正前方,入口处,是两座巨大的海中岛。
这两座巨大的岛屿,更像是两座大山,自海底十万里深处冒出,直冲天际,守卫着蓬莱仙岛的入口处,好不霸气。
当龙飞和绯月飞到这两座岛屿上时,发现,已经有数千弟子,已经站在这两座岛屿之上,和对面的海域上的人,面对面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