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握,当手掌触摸到那柄权杖的柄端,顿时一股无可匹敌的神魔之力,自天地间炸响,仿佛有着一条惊龙横行于世,穿透虚空,向世人探出爪牙。
诸多的法则之力,自权杖上迸射而出,以林北的手臂为引,覆盖了林北全身。
林若冰看到,自一团黑色的火焰之中,有着一道神魔般的身影走了出来,他衣袂飘散,随风舞动,在他手中,有着一柄宛如可以执掌天地的权杖。
在他的手臂处,还有着火焰环绕、电流奔腾,玄冰飘浮,诅咒之力汩汩喷涌。
此刻的林北,就与天帝没有什么不同!
“师尊……”林若冰呆愣了半晌,这才喃喃出声道。
在听到林北的答应之后,她才确定,眼前的这人就是她的师尊,就是林北。
“您这是,成功了?”
“不错。”林北手握着权杖,嘴角都是忍不住绽出一抹笑意来。
早在他还没有前往加拿大之时,他就打算炼制一件完整的绝世神兵来,这个构想已经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很久,直到现在才将之实现。
“这柄权杖,里面拥有诸多法则之力,雷电、火焰、玄冰、诅咒,还有灭绝。在凡人的眼里,这些力量都是天罚,既然如此,那就称之为天罚权杖吧。”林北心满意足地在手心处敲了敲权杖。
他看了一眼林若冰,“你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大宗师圆满,也是时候炼制道体,踏足天路了。”
抬手一招,不远处的金乌鼎一个旋转,已经来到了林北面前。
林北掏出之前从黑魔子等人身上掠夺来的储物法器,他屈指一弹,便有着一道道光束掠进金乌鼎之中,那些都是炼制道体的辅助材料。
“我这里有十万年的玄铁和乌刚,还有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你想要用哪一种炼制道体。”到挑选玄铁和乌刚之时,林北顿了顿,对林若冰开口问道。
“师尊,我选择品阶最好的。”林若冰一脸坚定地答道。
“品阶最好,意味着风险越大,”林北沉声解释道,“在我成就道体之前,我已经用了诸多药材淬炼过肉体,这才能堪堪承受住炼制道体之苦。你的肉体远没有我当时强大,你想要炼制成功,就得靠你的意志力了,你可要考虑好。”
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虽然稀少,但是以林北现在的境界与实力,并不难寻到。
想要修成道体中最强大的“圣体”,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考验武者的毅力。
即便是当年的林北炼制道体时都是九死一生,林若冰想要炼制成功,可没有那么简单。
“我想好了,师尊,我要用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炼制道体,追随您的步伐,请你成全我!”林若冰对着林北深深一拜,沉声道。
听到这话,林北轻轻颔首,再也不多言,屈指一弹,就将黑魔子储物法器里的九天玄铁和食尸鬼储物法器里的绝地乌刚一齐投入到了金乌鼎里。
眼中黑芒一闪,再度喷吐出如丈许长的黑炎来,上万摄氏度的高温不停地炙烤着金乌鼎里的药材,发出“嗤嗤嗤”的声响。
当时林北自己炼制道体时,使用的业火温度最高也只能达到几千摄氏度而已,根本无法达到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的融点。
最后林北只能将自身的血肉融化,与二者相融,几乎是在九死一生下炼成了道体。
而如今,伴随着林北的实力大进,更炼成了“业火邬瞳”,林若冰自然不用像林北那般麻烦,承受莫大的风险。
超过万摄氏度的高温何等可怕,太阳表面的温度也只有5500摄氏度而已。金乌鼎里的诸多材料已经被焚化,变成粘稠的沸水,散发着熊熊的高温,宛如岩浆一样。
而此时,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也已经交融,在金乌鼎里缓缓化作一个人的雏形,看上去颇为的神奇。
林北身旁,林若冰双眸微微跳动,她看了一眼脸色平静但是双眸凝重的林北。
只见她嫣然一笑,令得百花失色。
猛地凑过神,给了林北一个大大的拥抱,林若冰纵身一跃,跳入了金乌鼎之中。
被林若冰这一拥,林北顿时一愣,他刚欲开口说什么,林若冰已经投身金乌鼎之内,与其中的玄铁和乌刚交融。
此时金乌鼎内的温度何其可怕,哪怕是以林若冰大宗师实力的肉体触及到那岩浆般的液体,也是爆发出“嗤嗤嗤”的声响,从发丝到肉身再到骨骼接连被融化掉,化作一条血流,与炉鼎里沸腾的材料混为一体。
见到这一幕,即便是以林北淡然的心境,都是微微挑了挑眉。
炼制圣体与道体不同,使用九天玄铁和绝地乌刚炼制圣体时,必须要将自身焚尽,与玄铁和乌刚合为一体,如此才能成就道体。
这是极为危险的一步。
也是最高品阶的圣体与道体不同之处。
“若冰,你一直都是一个不服输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你对武道的执着甚至不逊色于我,道体这一步,一定拦不住你。”看着沸腾的金乌鼎,林北在心里喃喃地道。
说不担忧,是假的。
但是到得这一步,即便是林北也无法再给林若冰提供什么帮助,一切只能看她道心的坚韧程度,看她的造化。
盘膝在一旁坐下,林北也进入了冥想状态,为林若冰护法。
炼制道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当时他在藏宝阁下炼成道体,可是花了数天之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
金乌鼎之中不停地向外界喷吐着高温,若不是因为有林北的大阵遮掩这滚烫的气息,恐怕林北所在的这处山峰都会化作火焰山,被业火所覆盖。
在闭眼之前,林北抬手打出一道神识,围绕着金乌鼎,窥探着鼎内的动静,当察觉到林若冰的气息仍然强烈时,他才放心地开始闭关。
一天。
两天。
三天。
……
林北就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任凭天边日升日落,身形就是不动分毫,宛如一块顽石。
他的那柄天罚权杖就伫立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吞纳着日升时的紫气东来,汲取着日薄西山时的黄昏气息。
它就好像一个初生的孩子一样,领悟着世间的法则之力。
山上的沉寂一直持续到了第七天的时候。
“轰!”
一股磅礴的气柱冲天而起,直入九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