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北他们所在的地方到达温哥华,其间横跨了两个省份,这两个地方相距近千公里,若是驾车出行的话,实在是太过辛苦了。
于是四人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乘坐火车出行。
文森特也提出过乘坐飞机出行,但是被林北拒绝了。
在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加拿大本国境内乘坐飞机,还是太过危险了一些。虽说林北也知道加拿大不会丧心病狂到直接轰炸民航客机,但他还是不想将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未知。
文森特和蒂莫西见到林北执意拒绝,要选择乘坐火车,也没有继续坚持,只是看着林北的目光里鄙夷之色愈发地浓郁起来。
他们才想不到林北所想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认为林北是舍不得机票钱而已。
四人很快就来到了火车的进站口,遥遥地,林北就看到了许多正规的加拿大的军人在挨个地检查旅客的身份证。
“怎么连坐个火车都查的这么严了?”将自己的枫叶卡递给那全副武装的加拿大官兵,文森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那官兵检查完枫叶卡之后,又不动声色地将它归还给了文森特,淡漠地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当兵的,拽什么拽?”见到对方不卖自己的面子,文森特暗骂了一句,有些气恼地道。
那边,林北一脸漠然地走过来,交出了自己手中的枫叶卡。
“你不是西方人士?”见到林北的容貌,那负责检查的官兵眼里的警惕之色大增。
“什么情况?”几乎是第一时间,负责这块区域检查工作的军官就走了过来,拿过那官兵手中的枫叶卡,开口问道。
对于对方的询问,林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我来自东方国家。”
深深地看了林北一眼,那军官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高耸的双肩,“稍等一下,我录用一下您的信息。”
将林北手中的枫叶卡录入机器里之后,那军官双手将其交还给了林北,“好了,感谢您的配合。”
对于那军官这一连串的动作,林北就好像没看见一样,接过枫叶卡,然后淡然地登上了火车。
“哐当哐当……”
火车发动起来,车轮在铁轨上摩擦着发出颇带节奏感的声响。
那位军官翘首立在火车线之外,目睹着火车远去,直到整条火车都在他的眼里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少校!”
待火车离去后,一位宽肩长腿肩扛一条杠、三颗星的上尉军官走了过来,对他敬了个军礼。
“查到了吗?”那位少校扭过身来,对那军官开口问道。
“已经查到了,那张枫叶卡的信息有经过修改的痕迹,而且我们根本查不到他的归属地和移民时的资料。我们的专业人员认为,这张身份证明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伪造的。”
“哼,狐狸总算是露出尾巴了,”听到手下人的汇报,那少校冷哼一声,“戈莫洛夫中将不愧是经过二战的铁腕将军,是有大智慧的人,他都能推算到那华国人的返国路线,让我们重点盘查。今天总算是让我们查到了,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天的辛苦努力。”
少校摇头感叹,随后他的剑眉陡然一凝,“去,向戈莫洛夫中将汇报,我们已经掌握了那华国人的行踪,等待他进一步的指令!”
……
软卧的卧铺上,蒂莫西将鹿茸小皮鞋脱了下来,躺在床上,晃荡着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有些不开心地对下铺的文森特开口道:“文森特,虽然我们是来旅游的,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们跟着一个连卧铺都买不起的东方人一起,你真的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下方,文森特刚把衣服脱下来,听到这话,不由地微微一笑。
“亲爱的蒂莫西,你真以为我是跟着他游玩的吗?那东方人一路上处处与我们作对,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吗?我跟着他来温哥华,只是怕他跑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不开心的蒂莫西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兴奋地问道:“亲爱的文森特,你打算怎么做?”
冷哼一声,只听文森特开口道:“我已经联系了大圈帮的帮主,让他们在温哥华提前等候。”
“大圈帮!?”
听到这个名词,床上的蒂莫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里流露出惊骇的神色。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圈帮起源于华国港岛,是华国的一个大帮派。在20世纪时,他们曾经干掉了企图染指港岛地下世界的越南黑帮,将他们逼出了华国。在港岛立足之后,他们又因为各种原因,与加拿大的帮会联会,如今已经垄断了加拿大的毒品和军火生意。
是加拿大的第一大帮派!
这个帮派里的成员,大多是受过无数人间疾苦的难民,把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所以只要给足他们钱,他们甚至愿意把命都给你!
“哼,我给了大圈帮五十万美金,就为了买这个东方人的狗命,可真有够贵的。”文森特也不顾是在车厢里,直接点燃了一根雪茄,一脸痛惜地道。
“不过,大圈帮的人倒也是真有办法。等下了火车,就把那小子抓走先打一顿。然后让他跑几趟走私军火和毒品的生意,让他留下点案底,等他为大圈帮卖个几年的命之后再给他举报了,让这小子进去把牢底都坐穿。”文森特一脸得意地道。
当大圈帮的人将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简直要拍案叫绝,哪怕是像他这样没有底线的人都觉得损得不行。
走私军火和毒品,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是大罪,就算加拿大已经废除了死刑,但也有无期徒刑。
这个罪名一旦给林北扣上,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文森特,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点?”
听到文森特这样说,蒂莫西心头又是一惊,她皱了皱黛眉,有些迟疑地道。虽然她对林北不感冒,想要修理他一下,但还没有想过要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
这根本就是在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