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霆的眼角弯了弯。
不错，这女孩诡谲狡黠，又能领会他的意思，配合起来真是心有灵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人心莫测，如果被人知晓她超常的本事，对墨流萤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很显然她明白这一点。
有时灵有时不灵，这回答真是无懈可击。
“家教老师？”赵老迫不及待地急急追问，“他是谁？”
他们民调组急切想要结识这种民间高人。
“我不清楚啊，小时候妈妈替我请的，你要不要问问我妈妈？”墨流萤手指绕着发丝无邪一笑。
“你妈妈她怎么联系——”
“我妈妈去世啦！”
不等那赵老急急问完，墨流萤就打断他的话，一脸期待道，“你们不是专家吗？可不可以通灵呢？”
赵老等人：“……”
这是要他们去问鬼么？
他们懂阴阳五行不假，可这世上哪有鬼？
所谓鬼也不过是一种特殊的能量气场，是意识能量与天地五行气息之间的一种极为复杂的波动模式。
问鬼？他们可做不到！
“那家里还有别人知道这位老师么？”赵老不甘心地问道，眼光直接转向了顾云霆。
顾云霆郑重道：“没有，军部也做过调查，可惜她妈妈是带她求医时在外地碰到的，家里人没人知道这回事。”
“唉！”
民调组专家都是失望长叹，“高人都是神出鬼没啊！”
“那流萤同学，这种符咒你懂几种？都有什么效用？”专家们热切的眼光重新落回了墨流萤身上。
“很多效用，治病救人，聚阵问卜，打架斗殴、打情骂俏都可以哦！”墨流萤张口就来，连从电脑上学会的几个词都用上了。
专家们：“……”
顾云霆有点不忍直视专家们的脸色。
“墨流萤？这孩子是京都苏家那个精神病女儿吧？我看那黄兴病好完全是意外，这孩子的话不能信，我们都太儿戏了！”
这时，民调组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黑瘦的老头突然开口道，“那位苏夫人生日宴那天，我也在场，那个苏家的人，精神似乎都不正常……”
精神正常的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自爆黑料？！
那位苏夫人名声可是一下子臭了好么？苏家几乎都被排斥出京都上层的圈子了好么？！
“放肆！”墨流萤小脸一下子黑了。
她手指结出一道印记，一道灵符立刻借助顾云霆的紫气倏地落定在了这老头身上。
“噗通！”
这黑瘦老头话音才落，突然就觉得心口猛地一痛，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就从沙发上栽倒在地。
“苗老！”
民调组的人顿时惊呼一声，七手八脚去扶这位苗毛，可是这苗老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似的，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扶不起。
顾云霆眼角又弯了弯，眼底闪过一抹纵容宠溺的笑意，转了转手里的茶盏没有说话。
该骗人要骗人，但该立威还是要立威的！
“哎呀老人家你怎么了？”
墨流萤似笑非笑站起来走到这些人跟前，看着大汗淋漓起不来的苗老，嘻嘻一笑，“乱说话可是要受罚的哦——”
“你……”
众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是什么意思？
“好了，别胡闹！”顾云霆的声音这才淡淡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