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里,杨冲锋将情况对黄琼洁说了,她见再一次碰壁,也知道凡是参与上访的教授们都受到了地方的控制。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提供什么有用的资料来,说不定还会将自己一行人都暴露了出来。
一夜无事,安心看山城的夜景。
第二天,觉得先不去了解什么内幕,到古森林里看看再说,等回到省城里,见一见省城的领导,也就能够尽快地掌握住这里的大方向。
从山城往古森林走,不足一百公里,路况一般。等离古森林不远时,见路边有交警守着。杨冲锋有些警觉,但这时也不好掉头就走,大白天的也不怕这些人使出什么浑来。
杨冲锋的车对方只是看了看驾照,就放行了,小芳那车他们却要小芳先下车来检查。等小芳下车后,一个领队的干警果断地说,“抓起来。”
杨冲锋的车也就停在十几米远处,见对方有着目的地在这里设岗,先还以为是自己在哪个环节中给对方看在眼里了。顺利过关后,就见对方更加警觉,也就意识到小芳她们的车,或许给对方在省城里就给看见过,才会在这里守着。自己等人虽说没有与对方的人朝面,但走访几家专家,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再说,到华威省来的人也不可能就他们这一伙人而已,或许是其他人给人捉住了一点动向,才会有今天的设卡。
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的情况,金武将车停下来。拦路的交警人不多,才五六个人,真要发生冲突,那是不够小芳一个人收拾的,只是这次到华威省来,却不想惹出什么事。
杨冲锋和黄琼洁、金武也都下车。小芳见警员们围过来,只要对方不动手,也不想先动手的。有两个警员见小芳貌美人也娇弱,大步上前来,伸手要将小芳的手抓住,倒没有先诚心占便宜的意思,另一只手里拿着手铐,没有作势铐人。另有两个人看向车里,车里是小晴,冷冷的表情不为外面的动静所动。
小芳哪容得人沾身,两人的手还没有接触到她,已经将两只手扭住,两人被扭在一起,身子就往地下蹲去。另外的人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急忙要过来帮忙。有一个警员将自己的电棍拿在手里,想过来袭击。那个领头的警员见小芳袭警,往腰间掏,或许是带来枪支的。
“不要动。”小芳说。
其他的人听了,也都怕自己的伙伴吃亏,停下来。
“你知道袭警的后果吗?”那个领头的人说。
“你知道随意抓人的后果吗?”小芳冷冷地说。
“快放了我们的警员,袭警的后果很严重的,整个扬川地区你是没有地方可逃的。”那领头的人威胁到。
“哦,是吗?今天你们算是幸运了,知道不知道?”杨冲锋走到他们身边,那警员没有想到杨冲锋等人敢直接走过来,警惕地往一边退两步,看着杨冲锋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说。
“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就随意抓人,扬川地区就是这样管理警员的?”杨冲锋沉声道,语气里自然而然就有着威严。
“不要狡辩,头,将他们一起都抓起来,回到县里再和他们说话。”另一个警员说。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就算她将你们都打伤了,也都是执行公务。谁才是袭警?你们才是袭警。”杨冲锋知道和这些人说不清楚,没有道理可讲的。只有将他们压住,要不然都以为自己身上批了一身老虎皮就是大王了。
“小芳,把证件给他看看吧。”杨冲锋说。小芳的证件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能够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说过。小芳将随身的手枪拿出来,将证件在领队的那人面前晃了下,那人还没有恢复过来,小芳也就走进车里。
旁边的人虽心里不服,那两个被扭住的人更是一副要雪耻的样子。这时,后面不远处,有一辆与小芳她们那车型和颜色完全相同的另一辆车,见这边出来状况,掉头往后走。警员们见到这一情景,就有人说“老大,那辆车在那边,他们掉头跑了。”
“肯定是他们,他妈的。”一个警员说,这些人也不顾杨冲锋等人,往车上跑,随即向那车追去。对于那车是什么人,杨冲锋大体也能够估计到,得罪了扬川地区的交警,而又往古森林这边而去,至少有七成是记者了。
此时也不想多管这些事,交警都走了,几个人也就顺意地往古森林走。半个小时也就到古森林边缘,这边的路面很差,和乡级公路没有什么区别,开车都要慢吞吞地,就怕那一处将车底盘给刮了。
在古森林外延,有两间瓦房,或许是古森林的管理人员住所。车到了,也不见有人来看,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已经进林子里去。从外延也看不出多少古森林的样子来,只是苍苍莽莽的山往纵深处去,满山满沟都是林子。对于杨冲锋等人说来,就算看着这些林子,只怕也要往里走三五天,才会体会到古森林的一点滋味。
往林子里而去还有公路,路面也是不少的车往来走过,只是没有修缮。杨冲锋估计这路面之所以坑坑洼洼,就是从古森林里往外运送木材所致。这样的古森林,管理上只要稍有松散,肯定会有不少人要从中偷卖盗伐,手里拿过捞取利益时,哪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与资源?
几个人将车往山里开去,没多远开始爬坡,路况也就更差一些。这些差的路面,或许对古森林也是一种间接的保护吧。一行人的车不能往前再走,此时都还没有真正接触古森林,估计还要往纵深里去,才会看见古树。公路两边的树木虽多,但都是一些才一二十年里长成的林子。
就算再往里走,也只是那个见一见古森林的一些状况,真要领略这个林子,还得要直升飞机来,从空中鸟瞰,才能得到整个全貌的印象。当然要是往里纵深穿行而过,也能够有更为深透的理解。只是,有黄琼洁在,真要深入林子里,还是有不少危险的。这就没有这必要了,也不想黄琼洁进去涉险。
虽说有些不甘心,黄琼洁见杨冲锋坚持着不肯带她往林子里去,也就放弃了。就算沿着公路走进去,也不会再走多远。心里的不甘给杨冲锋看在眼中,也就弃车往前沿着公路再走向纵深里去。
公路盘山而上,走到山顶时,已经有了些古森林的味道了。公路边时而会看到倒在地上的枯树木,都是大而粗的树。林子里反而没有初入林时那种密集,杂草也少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小树枝,给以一种踩上去弹软的感觉。
公路没有到山顶就往下绕去,此时,黄琼洁也没有多少兴致了,毕竟见到真正的古森林里,没有想象中那般神奇。杨冲锋却说,“既然到这里来,就爬到面前这山顶,可以远眺下远处,对整个林子也就有更完整些的印象。”
从公路处分开往上顶走,没有路,但也不算难走。才走了二十几米,杨冲锋突然问到“老婆,我们的出发地在哪个方向?”
黄琼洁站在那里,看了四周,都没有一处像通往公路的去处,就有些茫然,随手往一个方向指去。杨冲锋就笑了,黄琼洁见他笑知道自己弄错了,却见小芳做了个手势,忙指向那个方向。杨冲锋自然也见到小芳的指点,却不会揭出来。
真上到山顶,反而没有多少可看,远处近处也都是些林子,还有不少山脊都还是秃的。倒是更远处山雾蒙蒙地,分不清是树还是雾。
回到车里,黄琼洁补充了些水和食物,精神状态就好多了。将照相机拿出来,翻看之前照的照片。
山区手机都没有信号,沿着公路走到是有电话线,通往林子外地管理处。
还没有回到杨川市里,杨冲锋就接到严佟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们报社安排了一男一女两个记者,暗地到扬川地区来,才不久受到两人的救急电话,在电话里两人也没那个说清楚究竟。大概是在杨川市外受到交警的追击,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严佟正要赶往扬川地区,想给杨冲锋联系下,看在扬川地区能不能找到什么人,帮大厅下那边的情况。严佟不知道杨冲锋和黄琼洁两人已经到杨川市了,打这个电话的用意也就是要知道杨冲锋的意思和立场,等他到杨川市后才好处理这样的事。
当然,对报社的两个记者,要是有人先帮招呼一声,可能会少受些苦。
杨冲锋就说他如今就在杨川市外,在杨川市里目前也还没有和谁联系,但可以直接去找那两个记者,和杨川市的领导进行交涉。从严佟那里了解到,两记者也是自己开车过来,车型和颜色还真是巧合,就是先前交警前去追击的那辆车。
山区的信号时好时坏,与严佟说得好也不会流利顺畅。知道严佟从京城赶过来,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自己在杨川市这边也能够做一些工作,能不能将两记者弄出来,这时也不敢保证,要等见到杨川市的领导后才能判断。
只是交警那一边倒是不会这样大胆地追击记者的车吧,记者是无冕之王,走哪里都会将下面的领导唬得不敢有丝毫逆着他们的意思。更何况京城的大报记者,下面的领导要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不过,华威省对那些专家监控这样下力,内中肯定涉及到更为复杂的斗争,才会变得如此强势。在这样的强势下,得罪记者(或许他们没有将身份表露出来)也就是有可能的了。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联系下省里那边的人,自己在杨川市才会有人照应着。有黄琼洁在身边,杨冲锋不会让自己冒任何风险。
先联系了岳父,那边听了杨冲锋在华威省和杨川市所见,一直都不作声。等杨冲锋见情况说了后,岳父只是说了句,“小洁去参合什么啊。”黄琼洁在帮听到这话,自然不服气,抢过杨冲锋手里的电话,对老爸进行抗议。说了几句,问了平安,黄琼洁将电话还给杨冲锋。
听到岳父说了一个人,报出电话号码来,杨冲锋也就记下来了。
车还没有进山城杨川市,杨冲锋从稳妥起见,先与岳父给的那个电话号码联系。
杨冲锋也不知道这个叫程远强的人在华威省里是任什么职务,但岳父既然跟自己说了这人,在华威省里自然能够保护他们这一行人的安全。对方在响亮四五次铃声后才接听电话,很客气很工作化地说,“请问,哪一位。”
“我是杨冲锋,请麻烦转告下程远强程叔,我从京城过来,现在在杨川市。”杨冲锋听出对方的声音,不是程远强本人,而应该是秘书接的电话,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对方少犹豫了下,对杨冲锋这个名字自然陌生,但从京城来的又直接有程远强的电话和姓名,也就肯定是知道底细的人。
这样的事或许之前没有遇上,但杨冲锋这个名字却让程远强一惊,忙接过电话,心里还不敢肯定,说“喂,哪位?”语气很客气。
“程叔,我是杨冲锋啊,现在我和黄琼洁一起在杨川市呢。”杨冲锋将他和黄琼洁两人说出来,程远强也就知道了,这可是黄家第三代核心人物啊。知道肯定有事,说“请您稍等,过一分钟我给您打过来。”
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往,但杨冲锋的中心地位已经给大致定下来,程远强虽级别比杨冲锋要高但对他却用尊敬语。
随后两人再通电话,杨冲锋将他们到华威省和杨川市的缘由说出来,而此时在杨川市可能要遇到什么,也都在电话里细说了。程远强也不多做保证之类的,也没有说就要直接跑杨川市来和杨冲锋汇合。
程远强是华威省的副书记,排位并不靠前,但在省里也是有一点话语权的,在政治上也不是直接就打着黄家的旗帜,但经过这次后,或许就能够打黄家的旗帜了。
程远强问了杨冲锋的位置和车号,说等会有人会找过来,有什么事都交给他却处理。
通了这个电话,杨冲锋知道接下来的事也就不难解决,当然,更深的东西也会有更激烈的较量。黄家的利益会不会直接有什么冲突,此时都还不知道,岳父也没有将态度表露出来。
几个人的车往杨川市里走,才进市区,就见一辆警车在前面堵住去路,随后,后面也有两辆警车将退路堵住。本来还以为事情能够顺利解决,没有像却给人先堵住了。
随即就有将近二三十个警察冲过来,没有针对杨冲锋他们的车,而是奔向小芳的车。就听到有人喊到,“抓起来,敢袭警,当真我们杨川就这样好欺负啊。”
程远强安排的人还没有与杨冲锋联系,这边却有二三十个警察将他们的车给前后围堵了。不过,杨冲锋却不急,看得出这些人是为先前在小芳那里吃了一点小亏,而这一行人又不是扬川地区的,自然要想法子报复一番的。
程远强那个人肯定会在短时间里过来与自己见面,这些人想强行抓小芳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金武停下车,回头看着杨冲锋,杨川市公安战线的人出动频繁是他们已经注意到了的,却没有料到是专门围堵他们而来,说起来也有些实职。金武要等杨冲锋的意思,看要不要做下一步的行动。
“先看看。”杨冲锋说,知道外面的人要抓小芳,就算人多也没有用,双方僵持后,将对方领导逼出来,问题就可以解决。
小芳坐在驾驶室没有下来,外面围着的警员张牙舞爪地要将她逼下来。小晴倒是开了门下车,对站在车门边的警员说,“想抓她,叫你们市委书记过来吧。”
“吆喝,好大的口气。到杨川市还敢嚣张,要不是看你是女人,老子就先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一个看着脸上有些横蛮的警员说。
“你是领队的?”小晴看着他说。
“我们兄弟们都是领队的,他妈的到杨川市来袭警想就这样走了,做梦吧,不管你有多大来头,在杨川市就得认了。乖乖下车来,我们也不会乱抓人。”那人说着往杨冲锋他们的车看来看,表示知道那一车也是他们一伙的,目前不牵连而已,就看小芳是不是配合。
杨冲锋没有要惹事的意思,而黄琼洁更不想在杨川市闹出风雨来,但对方咄咄逼人,在与小晴说话时,就有些警员用警棍对着她们的车敲,也有十来个人守在杨冲锋他们的车边,一旦双方冲突,就要将他们这边的人也抓起来。
“住手。”小晴对围在车边的人说,说后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那个脸长着横肉的人看,“你先看清楚,不要让他们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执行公务?袭警也叫执行公务?”
“我等一分钟,要么叫他们都撤离了,要么将你们局长叫来。”小晴再次对那横肉的人说。那人见小晴强硬,心里吃不下这口气,这么多人在大街上围堵一辆车,却给人两句话给吓回去,今后传出来哪用出门做人?这样的面子别人丢得起,他绝对丢不起。何况这次出来,也是大家私下听说外地人欺负本地交警里的兄弟,自发性地要为兄弟出这口气,也是为杨川市的警员争这口气。
当下横肉将小晴的证件要拿走看,小晴手一晃,没有让他拿到。横肉脸红起来,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而他自己平时觉得就比别人更有脸面些,这样丢人的事,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当下血气一冲,吼道,“耍老子呢,大家先抓人。”说着伸手就要将小晴抓住。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横肉在小晴面前就给双手反转给自己的手铐铐了起来,不说他对小晴防范心不足,就十二分小心着,也就一个照面同样会给小晴拿下的。其他人见动手,也都扑过来。杨冲锋此时也开门下车,对小晴说“别重伤人就是。”
给这些人一点教训没有什么,平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欺男霸女,横行街头,做为执法队伍,哪有半点执法的意识?脑子里就是强横乡里的作风。一开始要不是莽撞地要抓小芳,双方也不会这样闹起来。
金武没有下车,车里还有黄琼洁在,要留意保护着。围在车边的人只是严密地监视着他们,而见那边动手了,警员里有人吃亏,对这边看得更紧。杨冲锋下车后喊道不要重伤人,让围在车边的人也都少了些敌视。
双方也都只是发生冲突,说起来都只是为了脸面才过来的,也有些人意识到这次很鲁莽。只是冲突再起,小晴一个人将靠近自己的人都给铐了起来。
小晴那边动作,小芳也从另一边下车。有个警员见她下车,当下要拔枪,或许是下意识地,却给小芳见到了,一个健步重到他面前,将他的枪给夺下,随即也用它的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夺下枪,事情就更激烈了些,也使得双方的冲突升级了。就有更多的警员去掏自己的枪来,小晴和小芳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各自分别就夺下四五支枪,此时也没有时间再铐人都用手法给制住,不让他们有威胁。
稍远些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知道不是对手,分散开,那出枪指着两人。其实,就算这些人用枪指住,对小晴和小芳说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可在大街上发生这样的事,影响面就大了,真要让对方开枪,可能会误伤周围看热闹的人,街两边不知道何时已经站满了人,见摸枪出来后,那些人真的不妙,想闪开却给后面的人围住一时也疏散不了。
场面就有些乱,小晴和小芳将夺下来的枪,也都丢在那些被铐住的警员身边,没有要占有使用的意思。
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而已,见四周还剩下七八个警员都摸出枪来,而先监视杨冲锋他们车的那些人也往这边来,事情的演变已经出乎警员们的意料。原本以为只要将车围堵住,就能够很容易地将人带到公安局去,先将人关押起来,之后要出气要罚款,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就算时候来的知道有这样的事,谁还会为一个外地人而得罪平时给自己卖命的手下兄弟?
“将你们局长请来吧,你们处理不了的。”杨冲锋对身边一个警员说,那人犹豫着看了看,才去打电话。
随即杨冲锋的电话也响了,估计是杨川市那个要来接应自己、帮自己找两个记者的人。接通后果然是的,对方先自我介绍,叫高远景,说他在杨川市抓政法工作的。杨冲锋说了地方,并说与杨川市警方封锁了点冲突。高远景当下要杨冲锋将电话让一个警员接听,那警员听了电话后,态度就大变了。
双方的对峙虽然还保持着,但却不再尖锐,周围的警员也知道这次真是惹祸了,都不敢与杨冲锋等人对视。十多分钟后,高远景与杨川市的公安系统的领导也都到来。先将被铐的警员放开,杨冲锋和小晴等人也都先去市公安局里去。
到公安局后,市局的领导对杨冲锋等人先道歉,又让到场的几个主要警员来认错。杨冲锋也不会为主要的事揪住对方,市局自然要表示他们会肃整队伍纪律,狠狠地整顿工作作风等的。
到市局这一层次的人,对小晴和小芳两人的证件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也知道杨冲锋的身份更有神秘处,才会有这样的保护。这样的事,弄不好就会让市局的一些人为此而丢掉前途,对杨冲锋表示能够理解所发生的事,自然是非常感激。
高远景对杨冲锋的身份知道得不多,但得到省里主要领导的嘱咐后,自然会小心地接待着,知道这次自己处理好,今后往前生升的机会就可能了。而要是借此机会在京城里结识领导,那就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在市里这一层,对京城那边还极为神秘,杨冲锋太年轻了些,能不能帮上自己不会过多在他身上考虑,就像接杨冲锋而能够在关键时刻得领导帮说一句话,无论在市里还是在省里,都足够自己受用了。
就算这些目的都达不到,单是省委程远强副书记交给的任务,就必须十足十地完成好。程远强副书记虽说不是抓政法系统的工作,但他才四十多岁,今后的前景那是不可预计的,这样的领导跟紧了,自然会有自己的好处。
处理好小芳与警员之间的事,也还没有怎么惊动杨川市其他领导,虽然他们肯定也知道发生在街上的事情,却不会亲自过来见杨冲锋等人。在杨川市见高远景等人,杨冲锋也只是将黄琼洁的记者身份露出来,就连高远景面对着杨冲锋等人,也没有感觉到他身后的背景。
对于记者,杨川市本来就为那条高速公路要不要经过古森林而头痛,对黄琼洁的记者身份就敏锐些,怕她问到一些市里或省里的情况。
杨冲锋也不先问专家们的情况,等高远景安排好吃住,晚餐之后,与高远景在客厅里两人聊天,杨冲锋才提到到杨川市来,想见一见这里的专家,听一听专家们对古森林的看法和意见。再者,白天公安局抓了两个记者,也请高远景带过去看看,能够直接放出来,那是最好,要是不方便,那就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请放心,两人没有不安全。”高远景说,看他那样子是不想带去让杨冲锋见两人。
“怎么?牵连到更多的问题?”见高远景犹豫,杨冲锋的人也理解。
“省里有明确的话,要不,市里敢得罪京城大报记者?”高远景说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