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液体瓶里这张被完整剥落下的人脸皮,桑个人都觉得后背发麻,韩烁捡起掉落在地下的手电筒,仔细看发现旁边的玻璃瓶里也漂浮着东西。
“呕……”吴帅看着手电筒微弱灯光下的东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连韩烁也忍不住跟着干呕了两声。
“妈的,太他妈变态了,这里面既然是人的眼球……”吴帅拍着胸脯,强压下自己的恶心和恐怖。“这庄园太邪门了,说真的,我们要不救了人就直接跑出去让蒋冬带人把这里包抄了得了,谁能平白无故的在家里摆放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变态。”吴帅撮合胳膊,发泄着自己内心恐惧的情绪,只是进来这么久后才发现这间房间既然这么阴冷。
“那里有道门,不知道是不是能通到刚才的房间。”韩烁指着一边墙上的一道推拉门说着就走了过去。
“先进去看看。”韩烁趴在门上听了半天,确定里面没人后,推开了门,小心的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冷藏室,里面整齐划一的摆放着一些货架,每个货架上都摆放着和外面一样的玻璃瓶,不出所料里面的东西也和外面他们发现的那几个玻璃瓶一样,不是完整被剥下来的脸皮,就是完整的眼球,甚至眼球后面的视觉神经也一同被剥落了下来。
“呕……”吴帅忍不住又干呕了声,被韩烁和李一凡回了个眼神硬生生把到嗓子眼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看他那吞咽的样子,这下换李一凡和韩烁一阵恶心。
李一凡仔细的观察着这件像冷库一样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他见到的那间手术室很像,都是白色的瓷砖墙和地面,房间两边的角落里各放置了一个大功率的制冷机,这会一台停止了运作,能感觉到从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凉气,在这样的气氛下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李一凡正观察着周围的时候,韩烁已经推开了另一边的一扇门,吴帅紧跟在后面,悄悄的走了进去,李一凡也跟着走了过去,门外一道医院那种旧式屏风正好挡在了他们面前,这里没有灯光,三个人就这样藏在角落的货架和屏风后面,透过屏风四边的的缝隙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看着周围通体的白色瓷砖,和远处那张大的手术台,李一凡一眼就认出来这里就是他最后看到玲的地方,而此刻那里正躺着一个暗红的东西。
而另一边一个大型玻璃和钢材组成的器皿里,一个女孩赤身裸体的安静的漂浮在那些液体里,不由的从器皿的上面还会冒出些气泡,李一凡看不出那是不是刚才的女孩,还是玲,里面的人看起来比起那两个女孩都要胖很多,有些浮肿,他更不知道那里面的女孩是否还活着。
“那女孩在那里。”屏风另一边的吴帅用手比划着动作,李一凡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另一处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带着氧气罩,仔细辨认,正是刚才被抓过来的女孩,此刻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拿推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淡粉色的液体,向着她躺着的地方靠近。
“那里那具收拾干净了?”就在吴帅正一个劲笔画要不要冲上去救人的时候,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过来。
“哎呦~最近怎么老是见到你,难道你一直没有离开?”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着走进来的黑衣男人,一脸冷漠的说着。
“这不是有人不听话,非要在外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盯着不放心。”男人沙哑的说着,李一凡立马分辨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黑衣高个男人,那个陷害蒋冬,并把赵欣儿带到这里来,正到处找他的那个男人,果然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而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有关系。
“不是说那副身体又不行了嘛,已经透支到不能再换了,就让她在最后开心过段时间。”女人依旧冷漠的说着,抬手,旁边立马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立马拿出一根细致的软管递给了她。
“那她走了,是让我妹妹当这里的继承人,还是你呢?我亲爱的姑姑。”黑衣男人突然贴近穿白大褂的女人,沙哑的声音里透出难得的暧昧,让屏风后面的三个人不由的都打了个寒颤。
这种恶寒的感觉,可比在刚刚放满了人体标本开足冷气的房间里,感觉还要寒冷。
“呵~不知道干瘪的乌鸦,被我这粉色幻想填充了后是不是也会润滑不少。”白大褂女人冰冷的笑了下,抬起手上的手术刀和软管,冷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
“别,我还是远远的看着好了,你可知道,我的血可比不上这些少女的血,太过肮脏,我怕把这里也弄脏了,你又得重找块地方。”黑衣男人沙哑着嗓子笑着说着,立马退后两步,和女人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手上手术刀和软管的动作。
距离太远,屏风后面的三个人并没有看到那女人在做什么,只是就在她手里的手术刀在病床上女孩的锁骨处闪了一下后,立马把软管插进了那道伤口里,管子被又走出来的三个助手,小心的又放进女孩的皮肤里不少,却没有看到一丝血迹。
之间她在管子的另一端接上了装有粉色液体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缓缓的向着女孩的身体流去,李一凡他们看着病床上的女孩一点一点从骨瘦如柴,松弛的皮肤,被液体填充起来,一侧的皮肤慢慢的均匀的鼓了起来,圆融光滑,在头顶上灯光的照射下,像是反着光一样。
“准备上去救她,要不然来不及了~”吴帅拍了拍一直注视着那边的李一凡和韩烁,着急的笔画着。
“……”韩烁摇了摇头,看着那边从刚才只有一个人,到现在突然变成了五个人,他们都围着那个女孩,怎么可能过去的了。
就在吴帅还想挣扎下的时候,另一边的手术床边,一个穿着手术隔离服的眼睛男,叫着白大褂女人。
“还不过来,就把她这样放着,连防护措施都没有做,难道就不怕拿出来的东西都不能被感染了细菌吗!”男人凶狠的对着女人说着,并怒目瞪了眼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