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
我大惊,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戚似锦,你想要对苏信做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我紧张的问道,一想到之前苏信信誓旦旦的说要追求文鸳,我就一阵的心慌。
文鸳越是见我紧张,她的脸上就越是得意,她慢慢悠悠的走到床头,拿起江淮命人给我煲汤的保温壶打了开来,随后轻轻的闻了一下。
“不怎么样啊,要说怎么样也应该是你弟弟吧,整天死缠烂打的也是烦人,不过做个备胎耍着玩玩倒是蛮不错的,给我做个跑腿的小弟也挺合格的。”
文鸳说完,兀自端起保温壶轻轻地抿了一口汤,“味道不错啊,江淮对你还真是有心了,不过这些很快就会是我的了,还包括你弟弟的心,哈哈哈。”
文鸳要是对付我,我可以忍受,但是绝对不能动我的家人,我一下子就来了气,一股脑下了床,抢过文鸳手中的保温壶直接将一壶鸡汤直接就泼在了她的脸上。
这鸡汤虽然不是滚烫的,但是放在保温壶中也是烫的厉害,被我这么一泼文鸳顿时捧着脸惨叫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紧张,不过看她那张脸也就是有些发红,并没有被烫伤的迹象,也算是放下了心。
“文鸳,你别以为我不跟你斗,我就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把我惹急了,下次泼你脸上就不是一壶鸡汤了!”我装作凶神恶煞的威胁到。
文鸳捧着脸,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看我的眼神也有了几分畏惧,“姓苏的,我跟你没完!”说完,她领着包狼狈的离开了病房,末了还将门摔的砰砰作响。
等她一走,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坐回到了床上,一想到她说的关于苏信那些话,我心里就越发不安。
苏信这孩子,虽然听话懂事,可脾气却是比苏婵还要执拗很多,只要是他认定的,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了文鸳这个妖孽,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跟二婶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苏信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显示对方电话正忙,我心里担心可又没有办法去找他,只能干着急。
正当我盯着手机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几乎连号码都没看直接就接起了电话,“喂,苏信,你在干嘛呢,干嘛不接姐姐电话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就噗嗤笑出了声音,我一听电话那头竟然是女人的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号码,这才放下心,竟然是孙宜佳。
“苏嫱,才多久没联系,就变成我姐姐啦?”孙宜佳在电话中调侃道。
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弟弟打来的。”
孙宜佳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了起来,听得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好,“没事没事,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和感谢你呢。”
我疑惑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指的应该是郑流萤的事,怕是郑流萤的事情现在已经在北城的上流社会传开,同时也成为那些名媛贵妇之间茶余饭后的笑点了吧。
“苏嫱?”见我不说话,孙宜佳在电话里面轻声喊了我一下,“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宜佳,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江淮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于是不答反问道,“郑流萤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到我这样问,孙宜佳立刻就笑了开来,“她啊?她现在可惨了,不过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她出轨的事情已经被闹得人尽皆知,江老爷子直接把她送回郑家,郑家老爷子嫌自己女儿丢人,还没等她身体康复就把她送进了疯人院,你说好不好笑?”
被自己的父亲送去疯人院!?
我这是真的笑不出来了,现在想想也觉得郑流萤还挺可怜的,或者再仔细想想,也许她会变得心狠手辣,为了让我离开江淮,不惜杀死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一切都是被她的家庭所逼。
毕竟,因为自己女儿无法给他在江家立足,而送去疯人院的父亲,光这一点我就可以想象,郑流萤在自己娘家过的也并不怎么样。
孙宜佳又在电话里面叨叨着什么,可我却没有心思在听下去,正好这个时候江淮领着王京回来,看到王京手里大包小包的,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江淮似乎是看出来我心中的疑问,“这几天我让王京把文件都搬来这里,我陪着你养病,直到你出院为止。”
对于江淮如此的温柔体贴,我没有多做什么表示,反倒是江淮,看到一地的鸡汤,眼中的神情紧了紧,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怎么了,是鸡汤不和胃口?”
我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文鸳来过,她说你很快就会回到她的身边的。”说完,我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江淮,等着他的答复。
“王京,把地上收拾一下,再给苏小姐去买一份鸡汤。”江淮没有回复我,甚至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感觉自己的心是拔凉拔凉的,甚至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文鸳躲在江淮的怀中,脸上带着得意的胜利笑容。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淮,我想见见郑流萤!”看着他埋首于工作,我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见的,你好好养身体吧!”江淮头也不抬,直接出言拒绝。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突然间,我觉得我和江淮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我甚至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认识江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苏嫱,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尤其是郑流萤,从今开始彻底在我生命中消失,不要在跟我提起这个女人的存在!”江淮抬起头,满眼的冷意。
其实,见不见郑流萤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本也就是想去问问,文鸳和她只见是不是正如文鸳跟我说过的那些过节,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文鸳编造出来骗我的,既然江淮不肯我也不再多做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