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凰儿,上下尊卑呢?过来!”
已经卸了妆的苏哲……
不,秦罹决……
不,吴慈仁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剑眉微皱,蓝眸暗沉,冲着刚刚还眉飞色舞的棉花伸出一只手。
棉花下意识跳了起来,瑟缩一下说道:“呃……来了……”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否该听这个人的话,*已经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乖乖的把小白手放在那大手的掌心里,转瞬间,温暖干燥又熟悉之极的包裹笼罩了她的小手。
吴慈仁高傲的转身,牵着左明珠泰然离去。
还没走几步,飞云一的冷笑声从身后传来:“吴先生入戏够深的,都卸妆了还摆爹爹的架子,您这是要把明珠带到哪里去啊?难不成,真把这影视基地当成文丞相府邸了?”
后知后觉的某花一呆,猛地甩开那只大手,恼羞成怒的跺着脚,噘着嘴说道:“对啊对啊,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就不怕我继续连累你吗?哼!”
棉花冲“秦罹决”发完牢骚,倒是没回到飞云一身边去,心里恼恨自己不争气,又羞又气直接冲着苏鸿叫道:“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万如歌今天并没有戏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拽着女一的架子,大喇喇坐在她的专属躺椅上看着这一切,当看到棉花失态间流露出的真性情,竟然对老板苏鸿吆五喝六的样子,她的唇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苏鸿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一幕,看到小花花跟烂桃花谈笑风生,他亲哥霸气侧漏的拉了小花花就走,却被飞云一截了胡,小花花反应过来发了飙,又把邪火转嫁到他这个路人甲头上,神奇的躺中让小二货略懵逼,竟然忘记了拿出老板的架子,灰溜溜走到棉花身边,弱弱的说道:“回就回嘛,辣么凶,走。”
于是,棉花就气势十足的上演了一出持宠生娇超越老板的女艺人形象,说不得又被传到网上一通黑,让救火队长rose经理头疼不已的消除影响。
纵然是水军黑的铺天盖地,rose也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价消除影响,不为别的,就只为那天在会议室里差点被大老板吓死,这妮子出现就化干戈为玉帛,她也该投桃报李啊!
被保护的好好的人无知无畏的幸福着,棉花回到云吟帝宫,兀自气咻咻的没有释怀,郁闷的叫道:“小红,你说也就奇了怪了,这个秦……呃,这妖怪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啊是!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吴慈仁的,还亲自把他送到剧组去??”
苏鸿眼珠子一转,吊着眼角反问:“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认识老吴,干嘛看到人家就跟看到亲人一样拉了就跑?我跟你讲小花花,你这样子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是不行的,等老大回来,那醋坛子打破了,这部戏估计就提前ov了!”
棉花的气势骤然滴落下来,色厉内荏的嘟囔道:“那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上次……”
苏鸿肚子里门清,却并不想拆穿,直接忽略了棉花的艰难解释直奔主题:“还有那个飞云一,个皇孙不当,跑来陪你拍戏,一看就是动机不纯,你还跟他腻腻歪歪的聊得那么开心。这一点我倒是挺感谢老吴的,要不是他拿出亲爹的派头把你叫过来,恐怕你切得跟你的飞哥哥聊天的吧?你考虑过后果吗?”
棉花这下子倒是真怒了,因为她心里坦荡啊,她对飞云一,无非是一种知己般的投缘,心里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的想法,也忽略了苏鸿提到飞云一皇孙的显赫身份。
反倒是对秦罹决……棉花总觉得跟他配戏也好,被他搂在怀里也好,拉着小手也好,总是诡异的觉得他那么可靠,那么妥帖,那么安心,仿佛那人就是另外一个苏哲,可能对她凶巴巴,但永远不会真正伤害到她。
这感觉,怎么那么操蛋呢?
世上只有一个臭舅舅,为什么秦罹决也总是给她这种挚爱的感觉呢?
“小红,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我对那个飞云一先生,只是有点事情没说清楚,就是那次慈善拍卖会他硬送给我的玉佩,那么贵的东西,不还给人家我终究心里不安。
还有,无论他出于何种原因参加拍摄,跟我都是搭档,我必须跟他默契配合才能演好戏,你少在那里歪曲事实,让我舅听见了,误会了你负责啊!”
棉花刚叫完,却听到苏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对自己有信心。”
棉花被抓了现行,纵然是心里没闲事,还是有点小心虚,尴尬的叫道:“就是嘛,你看小红,牵强附会的……”
苏哲走过来,顺手把棉花拉进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没事宝儿,舅舅信你就好。”
这一大桶狗粮简单粗暴塞过来,单身狗苏鸿表示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哼哼哼!亲哥学坏了,成了两面三刀的家伙,不造是谁紧张姓飞的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在小花花面前装豁达,就知道欺负小棉袄!
苏哲看棉花炸起的毛都顺当了,接着柔声说道:“至于你说的那块玉牌,其实原本就是咱家的东西,是我拿出去参加拍卖的,飞云一买了送给你,结束的时候我就把钱退回他账户了,所以,你喜欢就放心戴,那不是飞云一的。”
棉花一听,心里一松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失落,好像玉佩的事情一旦解决,她跟飞云一之间,就没了那种必须保持联系的理由一样,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微微的不舍,反正不太是滋味。
苏哲看着小东西怔忪不定的神情,故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拍戏的时候重逢知己,对飞云一有点格外的亲切感?这不奇怪,舅舅理解你。”
棉花作为一个18岁的青蛋子,情窦未开就被苏哲拐哒的领了结婚证,更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早早的上了人家,其实对于男女感情上,的确是十分懵懂。
对飞云一以及对秦罹决的奇怪感觉,一直让棉花觉得愧对苏哲,却又无法用很明白的理念解释这古怪感觉,听到苏哲的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