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浅一回家,风古信就冲到了风清浅的院子里。
风清浅在映红楼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将映红楼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还揍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消息还是传的很快的好不好!
尤其是风古信专门让人好好的注意了风清浅的消息,这一听到风清浅抢了一个姑娘回来,这一口气堵在胸口不知道多郁闷。
好不容易等风清浅回来了,当然是冲到风清浅院子,就想揍人。
这种门被踹开的声音,风清浅早就熟悉了,她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你轻点,会吓到清歌的!”
“你还有脸要我轻点?你!”
后面的话,风古信一时间没有说出口。
因为被风清浅抱着放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忽然探出头,好奇的打量风古信。
风古信:“……”
这姑娘才多大啊!
自家这个儿子居然下得去手?
小兔崽子!
风清浅揉揉眉心,“爹,你知道清歌是谁吗?”
“是谁?”风古信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风清浅顿了顿,道:“我不确定她是谁,可是我知道,和我娘有关。”
“和你娘……有关?”风古信脸色瞬间变了,脸上带着几分怀念和伤感。
风清浅默默地看着风古信发了一会儿呆,等风古信回过神来,才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娘曾经说过清歌,所以在这一次,见到清歌,听到她名字的时候,才奇怪,而且清歌认识我。”
风清浅没有说谎。
她一开始就觉得清歌这个名字很熟悉,后来想起来了。
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家娘偶尔在耳边念叨了几句的。
也就是因为和自己的名字相似,而且这清歌好像是让自家娘很担心,风清浅才注意了几分。
之后自家娘去世了,风清浅再没有听起过,也就忘记了。
这次居然发现这姑娘找了过来。
风清浅也是有点懵逼的。
而且,自己和这姑娘之间,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也让风清浅疑惑。
所以怀疑,这清歌是不是自家娘亲人的女儿。
自家娘身世神秘,甚至这个爹都好像不知道多少,自己知道的还多一点,风清浅有点无奈。
她看着风古信:“爹,我把清歌带回来,并且砸了映红楼,我不后悔,映红楼居然骗清歌过去,我只是砸了,才是便宜了他们!以后映红楼就是我的了!”
风古信:“……”
等等,儿子你太跳脱,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清浅挑眉,微笑:“就是爹你想的意思,映红楼就是我的了,王爷送我的。”
风古信深呼吸,再深呼吸,手痒想要揍风清浅吧,可是清歌就在一旁看着的。
当着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他没办法出手。
吓着了小姑娘就不好了。
想了想,风古信道:“既然是你娘的亲人,你就好好的照顾她,知道吗?”
转而对清歌说话的时候,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小姑娘,如果这兔……这小子对你不好,你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风清浅:“……”
无语望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只要是和自家娘挂钩的,自家爹总是报以极大的善意。
哦,自己这个‘儿子’除外。
三天两头的揍。
风清浅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为什么,风古信沉迷揍她十几年都不觉得厌烦。
——好吧,某人间歇性的忘记了自己一直在惹事儿。
清歌这衣服肯定是不会只穿这个的,风清浅让人出去给清歌买了几套成衣,又让人准备给清歌定制几套衣服,这才满意。
鼻尖动了动,让人打了一桶水过来,让清歌好好的洗洗。
至于衣服……现在没有,就先穿风清浅的新衣服得了。
反正现在不会让清歌出去。
让清歌自己洗澡,风清浅坐在院子里,扇子敲了敲手心,眼中带着思索。
不知道清歌知不知道一些事情,现在自己要不要问呢?
还是说,自己应该忽视?
风清浅当初是胎穿,小时候的事情还有记忆,所以自家娘一直以来的一些不对劲,她也是知道的。
有时候,自家娘瞒着自家爹,可是自己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自家娘怎么会想到隐瞒一个婴儿?
所以风清浅才觉得,自己知道的恐怕是还多一些。
当初将自己当男孩子养,也是自家娘一个人决定的,类似于催眠了产婆她们,反正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个男孩子。
当时出生的时候,她只是晃了一眼,没多少精力就又睡了过去。
此后不止一次,风清浅看见了自家娘一脸的忧伤,说苦了自己了,可是自己一定要是一个男孩子。
风清浅当时只觉得难受,也知道自家娘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从一开始,风清浅就将自己当做是一个男孩子,自己也在帮忙隐瞒,一般的人都不要抱。
再大了一点儿,就更好隐瞒了。
到现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
而且,自家爹一直想让自己成材,她一点儿都不乐意好不好!
有爹,有银子,她活的潇洒,莫非还非要自己去当官?
默默地丢了一个白眼,风清浅还是决定了,去问问清歌。
有些事不一定自己现在就要去做,可是总是要知道的,好做一个准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风清浅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还有清歌的惊呼声。
风清浅一惊,下意识的觉得不好,直接就往房间里面冲去。
打开门,看到倒在地上的清歌的第一眼,风清浅呆滞了一下。
这么大的声音,自然不会是风清浅一个人听见了,后面还有不少人也要过来,然而那些人才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清浅极快的进了房间,直接将门一关。
差点磕到走的最快的月季的鼻子。
月季:“……”
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其余几个姐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被打开,风清浅极快的吩咐了一句:“再去让人准备热水,等会儿送进来。”
然后又关门。
剩余几个人一脸懵逼的对视。 而风清浅,看着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清歌腰之下的……尾巴,也是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