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安州以后的日子,秦苗苗感觉自己变成了前一段时间的苏木,每天从早忙到晚,然后第二天一起床还是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自己处理。
来到安州的这段时间秦苗苗几乎每天都会给鹿儿岭那边传信,苏木还是没有醒来,其他的到是一切正常。
将这里的情况基本摸清之后,秦苗苗开始着手下一步的计划,最有效的就是垄断粮食和铁器行业。她开始带着战鹰四处奔走。
几经辗转她发现西域人粮食和铁器这两大类的生意伙伴不止一人,而是有茫茫多,他们几乎都是在零散收集,然后存够数量统一发走,而且他们收购的地点遍布大夏,秦苗苗想垄断这两大类就相当于要将大夏的粮食和铁器垄断,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只能另辟蹊径。她要逼得西域人跳脚,她才能找到他们的破绽。
近些日子秦苗苗着手调查才知道,西域人在大夏的生意经营早已是根深蒂固,格俊的那几家店铺仅仅是冰山一角,从边城到内陆,到处都有西域人暗中经营的铺子,店面。
而他们经营的粮食医药和铁器这些主要是大量收购,小量卖出,其余的部分全部运回了西域,除了这几个行业以外,开得最多的便是赌场和花楼,这两个行业皆是暴力收入的灰色行业,一家赌场的收入一夜就能达到万两。
所以秦苗苗要先切断他们的资金链条,就要先让他们暗中经营的这些铺子关门倒闭。
她首先开始下手的就是西域人经营的粮食,她下令手下所有的粮店将收购价全部都提高了两成,却定下收购的时间,十天收购一回,好些粮农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纷纷等到收购的日子,拿来秦苗苗的铺子售卖,更有一些小的粮店也把库里的存粮送到秦苗苗的店里转手卖掉,来赚其中的两成差价。
而秦苗苗将所有铺子的资金全都用于粮店的流动资金。所以来者不惧,大量收购,少量售出,第一轮的收购日结束以后,市面上流动的粮食数量少了近三成。
流通的粮食骤然减少,秦苗苗的收购价格继续上涨,又比之前提了两成,这一下粮食市场小本经营的铺子基本上全部关门。
而大规模经营的铺子有好些也挺不住了。无缘无故二十几天的光景,粮食的进货价蹭的一下涨了四成,而且市面上流通的货量还少了许多。
导致存活的粮店不得不以更高的价格收购,而高价收购的就包括西域人,因为他们怕秦苗苗再涨价。
而就在他们涨价的第二天,秦苗苗又放出涨价的消息,这次直接涨了三成,二十天以后统一收购。
这一下,西域人是彻底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在大夏收不到粮食了,而这几年他们西域几乎绝收,大部分粮食都靠这些安插在大夏的粮店供应。
这件事也引起了西域王室的注意,他们的老国王已经年近半百,但是眼中精光依旧不减,与他一起商议此事的是他的几个同姓兄弟和儿子们,他们在王室中也都担任这重要的职位。
“你们可有人派人调查过,为何大夏境内的粮食价格会大幅上涨?”老国王显然为此事忧心,西域地处寒带,环境本就恶劣,又连续几年的天灾,导致他们子民的口粮不得不依靠于大夏运回的粮食来供给。
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壮年男人,左跨一步来到殿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行礼,这男子从面相上看与上座的西域王很是相似:“父亲,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此次粮食上涨,不是大夏的朝廷所为,而是一个颇具规模粮店私自上涨。”
一个私人的粮店就有如此大的能力?西域王显然有些不相信:“是不是我们的人不再为我们买命了,所以对我们有所隐瞒?”
“不是的父亲,我前几日因为此事特意与那人通信,他回信说确实不是朝廷下达的命令,而且那人在朝廷的地位显赫,他不会不知道的。”
既然是个人商铺,西域王就放心了许多,一个商人就算再有势力,也不能和他一个国家抗衡:“传我令,继续收购。”
秦苗苗放出第三波涨价消息的五天,西域人也涨到她说的价格,并且即时收购。
秦苗苗握着其他城传来的消息,嘴角得意的上扬,看来是时候卖出了。
秦苗苗命令手下把前两拨收购的粮食分成几分,小量的拿到西域人的铺子去卖,在十五天之内将所有收购的粮食统统卖出去。
这场粮食大战,历时了四十天,秦苗苗赚了西域人的黄金整整十万两。
这一次,西域的原气大伤,原本这些钱可以卖现在两倍的粮食,可是现在平白无故的就少了一半。
而且不仅如此,秦苗苗开始针对西域人开得花楼和赌坊下手,除了杀人防火不做以外,其他的招式她统统都用上了,能倒闭就倒闭,能关门就关门。
她不似苏木一般还讲究君子气节,不屑于用卑鄙手段。
她卑鄙,出除了杀人放火的事儿她没干,其他的损招她都用遍了。
西域人在大夏生意接二连三的受挫,西域王爷终于是坐不住了:“豪锐,你带着几个亲信,暗中去大夏调查一番,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接二连三的和我们作对!”
“是!父亲。”豪锐是西域王的庶子,虽然不能继承王位,但是西域王却很器重他,他善言谈交际,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由他来处理。
而西域王的嫡子现在正领兵不断的骚扰进攻大夏的边城,寻找机会给大夏致命一击。
虽然西域远不及大夏地貌人广,但是他们在领兵打仗上却丝毫不惧大夏的军队。他们从小都是在马背上张大,骑兵可以一敌十。
当年若不是大夏的武安君领兵反败为胜,现在坐在大夏皇宫里的人就是西域王,而不是大夏那个胆小多疑的皇帝。
豪锐带人进入大夏的第一天,就被秦苗苗暗中派的人给盯上了,尾随豪锐一路赶去了大夏国都。
秦苗苗收到豪锐偷偷潜进大夏消息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返回了鹿儿岭,而苏木也在她赶回后的第二天醒来,他这次竟然昏迷了近两个月。
战鹰将信笺递给秦苗苗的时候,她正在给苏木喂药,苏木刚刚醒来不过十几日,身子依旧很虚弱,还需要滋补的中药来调理。
看到秦苗苗读过信以后,心情似乎很好,苏木便忍不住询问:“苗苗?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秦苗苗还未将她这段时间所做得事告诉苏木,她本事想等苏木身体完全恢复了以后再说得。
将碗里的汤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苏木的嘴边:“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出发去国都长安可以吗?”
“为何要去那里?”苏木本能的不想让秦苗苗接近那里,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是非之地。
“我们只是去住一段时间而已,事情办完了,我们还回来。”秦苗苗察觉到苏木的不悦,所以小声地商量着。
“苗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虽然秦苗苗没说,但是苏木已经猜到自己昏迷的这两个月,秦苗苗不会乖乖的守在家里,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事。
秦苗苗看了苏木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碗,心里忐忑不安,她本来是想寻一个苏木开心的日子再同他说的,因为她才猜不准苏木听了她做的这些事以后是会夸她还是会损她,不过她猜想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犹豫着开口:“相公,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可别生气……”秦苗苗将她这两个月来何收粮赚钱,以及如何暗中使坏,去西域人的青楼赌场闹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说给了苏木听。
说完也不敢抬头看苏木,低着头,捧着手里的药碗,等着苏木骂自己。
可还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苏木出声,秦苗苗偷偷将头抬起来瞄了苏木一眼,见他正在看着自己,又赶快把头垂下,有些委屈的开口:“你要骂就骂,干什么不出声?”
秦苗苗依旧没有等到苏木的责骂,只是叹息一声:“苗苗你想事情太过简单了,如果只是西域的王室给我下的毒,凭我的性格这么多年我早就把毒解了,给我下毒的另有其人,只不过是借西域王室的手罢了,我曾几次进入西域王宫,以为可以寻得解药,可上次进入我才知道,这解药西域王也没有,而是在另一个人手里。”
“那你为何还要处处针对西域?”秦苗苗有些沮丧,更多的是不甘心,难道自己白忙了一场?
“我没有针对,我是在尽量制衡。不能让西域变强,也不能让西域被逼的走头无路。”苏木不想两国再起战事。所以他虽然查到了西域在大夏勾当生意,但却没有可以打压阻拦,一直都是在暗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