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权盛泽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好好的。”元夏夏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
“我从五岁那年就很恨哥哥,认为哥哥不疼爱我,只疼权纱,认为哥哥不想要我了,感觉我是一个累赘,可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傻,哥哥一直很爱我,一直很疼我,只是我一直活在阴暗中,早就迷失了心。要是哥哥这次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活下去。”夜抱着自己的头痛哭。
元夏夏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头,轻声哽咽道:“他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夜抬起头,用包含泪水的眼眸盯着她看,元夏夏从那眼神中看到了15岁男孩应该有的纯真,从前,她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到了阴冷。
24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权盛泽没事了。
只是手术后的权盛泽身体很虚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元夏夏和夜守护在他身边,终于在清晨的时候,权盛泽睁开了眼眸,看到了元夏夏苍白的小脸。
他的头发有点凌乱,黑眸却依旧冷傲不羁,他向她笑了一下,她怔住了,眼泪又不断的流下。
“傻瓜,哭什么?”权盛泽的声音很虚弱,也很沙哑。
“哥,你终于醒了。”夜激动的抓住权盛泽的手,夜仿佛经过这一夜后,憔悴了不少,胡子也长出来了,看上去很邋遢。
“你多大的人了,还哭。”权盛泽笑着打趣道。
“我才没有哭。”夜慌忙擦自己的眼泪,倔强道。
“还不承认,小时候你和权纱都很爱哭。”权盛泽调侃他。
“权纱才是爱哭鬼。”夜不爽道:“不要拿她和我比,听到她的名字就烦。”
“泽,在你昏迷的时候,夜哭的特别厉害,比我都能哭。”元夏夏笑着道。
“啊!你,你居然为了讨好我哥,出卖我,哼!”夜不爽的要去抓元夏夏的胳膊,可是却在快要碰触她的时候,避嫌的收回手,只是嘴巴上逞强:“再说,小心我揍你啊!”
“夜,不准欺负她。”权盛泽开口道。
“知道了,哥。”夜难得那么听话。
“我饿了,夜,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
“医生说醒来说只可以喝点水,不可以吃东西。”夜把医生叮嘱的话,认真的说出来。
“医生?你小子什么时候听医生的话了,赶紧去给我买饭去。”权盛泽指挥道。
噢,夜乖乖的走出去,不过嘴里却嘟囔道:“医生说你不可以吃饭嘛,要是出什么意外,不要怪我!”
整个病房就剩下了元夏夏和权盛泽,她刚要开口说什么。
“不要说话……”权盛泽伸开手,仔细的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的,爱怜的,有万种柔情在里面,好舒服,也让元夏夏的心跳动的厉害。
“你在担心我?”
“嗯”她轻声道。
他抓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他的唇却是热烈而滚烫的,元夏夏的眼泪又低在他手背上。
权盛泽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那么好看:“怎么又哭了?”
“你没事,我很开心。”她哽咽道。
“小傻瓜。”他轻声的叹息,炙热的吻停留在她的手心,她一动不动,任由他亲吻。
从医院回家后。
这几天都是元夏夏给他上药,此刻权盛泽慵懒的躺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上衣的带子没有系好,露出强壮的胸膛和肩膀,还有白色的绷带。
元夏夏熟练的为他上药,捆绑绷带,手指会碰触到他炽热的肌肤,生怕弄疼他了,她咬着嘴唇,很认真换绷带,权盛泽的眼睛在她身上痴缠,修长手指抚摸她的脸颊,顺着缠绕她的长发。
“别闹。”她轻声阻止。
她的脸红透了,明显的感觉到权盛泽的呼吸在不断的加重。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哥,你今天吃什么啊?”
咦,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接着权盛泽就抄起桌子上的书往夜的脑袋上砸去,还好夜躲闪的快,不然就中招了。
“我走,我走行了吧?”夜哼了一声,把门关闭。
权盛泽还要进行刚才未完成的事情,元夏夏却已经起身:“我出去给你拿饭。”
“不要走。”权盛泽叫住她,可是她还是出去了,打开门,看到夜还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粥。
夜看到她后,把粥递给她:“喂我哥喝下,对了,不准对我哥做奇怪的事情,他还受伤呢。”
啊!她对权盛泽做奇怪的事情,拜托,是权盛泽缠着她,好不好?
元夏夏脸红到极致,不爽道:“知道了。”
夜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元夏夏端着碗,走了进去,喂穿上的权盛泽喝粥。
“好烫啊!”
烫?应该不会吧。夜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她自己尝了一口,粥是温的。
她瞪了他一眼,再次喂他,他笑着喝下,眼眸中带着宠爱,元夏夏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喂完他粥后,元夏夏走出房间,看到夜还站在门口,对他道:“你要是想进房间,就进啊,干嘛站在门口。”
“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万一打扰到你们的好事,我哥又揍我。”夜不爽道。
“我们才什么事都没有呢。”元夏夏红着脸反驳了几句,赶忙往厨房走去。
夜推开门,走进卧房,对躺在床上的权盛泽道:“哥,今天你真让我带元夏夏去学校上课啊?那谁照顾你啊?”
“家里这么多佣人,谁都可以照顾我啊!”权盛泽道。
“可是我不想带她去上学。”夜嘟囔道。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忽然权盛泽淡淡道。
夜猛的愣住了一下,然后缓缓道:“一直以来都没有喜欢她,逗她,只是为了气你,可是现在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