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对自己魅力还是有自信的,陆青尧根本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
她就想知道,陶白心到底想干什么?破坏军婚在这年头可是要判刑的。
宁清进了厨房。
陶白心愧疚道:“抱歉,陆团长,我没想到,宁医生会突然出现。”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陶同志可以回去了。”
陆青尧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现在最重要的是哄媳妇。
司令也真是的,不知道他媳妇是个容易吃醋的人吗?
还让陶白心来问什么救援素材?
男人头疼得很,陶白心虽然是巾帼女英雄,可身子骨是个瓷娃娃,前几天受了伤,稍微一扯,伤口就会破。
这时候的陆团长,对陶白心是从心里嫌弃的。
宁清刚煮上粥,就见男人走了进来。
“帮我烧火。”
陆团长殷勤的哎了声,就听后面的向党道:“爸爸,你挡住我路了,妈妈让我帮忙烧火。”
陆青尧,“……”
他见媳妇看向大儿子。
“向党,火候不用太大……”
后面再说什么,陆团长都听不到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哄媳妇。
……
午后,宁清躺在躺椅上拆缝衣服,就见男人举着一大束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抬头看了眼,没理会,继续忙活手头的工作。
陆青尧咳了声,往媳妇身边走,说道:“今天上山的时候,发现这些花长得不错,觉得你会喜欢,我就摘回来让你看看。”
“不用,我不喜欢野花。”
陆团长愣站在原地,嗯?可咋整。
他想了好久,才觉得这个方式最靠谱。
“你喜欢野花?那就找个地方摆起来就好。”
“你都不喜欢,我留着干嘛?”
宁清听着老公闷声回应,轻扯笑,“我不喜欢你就不留?”
“对啊,本来就是给你的。”
陆团长回应的特别小声,宁清还是听到了。
宁清低头浅笑,酸酸道:“我明明有不喜欢的人,你不也三番两次的把人留下来了。”
两人冷战,偶尔的示软还是要有的。
她要让他明白,为什么要冷战!
“老婆,你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是不是……”
“行啊,你现在解释,为什么救灾的最后一晚你要去找她!为什么大早上你侬我侬的给她包扎伤口。”
“你吃醋了?”
“废话,我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宁清简直要被气死了,“我可不信你陆团长有一颗圣母心,邀请人家来家里给包扎伤口。”
“老婆。”陆青尧将手中的花放到一旁,坐在媳妇旁边,近乎深情道:“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少哄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够生气,所以非要来这里添把火?”
“老婆,人家陶同志找我就是工作,我两一起打过苏,是战友,我两对对方,都没那个意思。况且,陶同志是有未婚夫的,在三省这边制导。”
宁医生所有的火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消失……
陶白心有未婚夫?那为什么还要用那样的眼神看陆青尧?嗯,或者说,真的是自己怀疑错对象了?
不对,女人最了解女人,陶白心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陆青尧见媳妇不说话,边试图将她揽在怀里,边告饶道:“老婆,你以后要和我吵架,或者想让我睡客厅都行,就是别冷战,吓人。”
宁清挣扎了两下,顺从的让男人抱着,轻哼哼道:“谁和你冷战了,我就是告诉你我没生气,你信吗?”
陆团长后怕,“早上你看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吃醋吗?”
“可你这也委实冤枉我。”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两次事件都给你个陈述的机会,不对,准确说是三次。”
“哪,哪三次?”
宁清从老公怀里起身,见他一脸懵圈的表情,拿起他放在一旁的野花,轻嘲道:“我头一次见陆团长亲昵的扶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头一次嫌弃我之后,直接扶着美人进了屋。”
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闭上眼睛深呼吸。
这几天她时常告诉自己,要相信和陆青尧之间的感情,不要过多的去怀疑什么。
可她脑子里只要闪过那个画面,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炸了。
整个人就是泡在醋缸里……
宁清见他错愕的表情,说了声:“抱歉”
说完,抬步往楼上走去。
活了这么长时间,这是她头一次失态。
宁清刚走了一半,就听身后传来陆青尧的声音:“老婆……”
“你别上来了,我冷静一下……晚上你和几个孩子随便对付一下吧。”
她满是疲惫回了句话,大步走回了房间。
今天和陆青尧说那些话,绝对不是怀疑男人出轨,而是一种特别强的占有欲在作怪,她想控制,想让她自己平静下来,就像当初处理林翠芬时一样。
但只有自己知道,她做不到,现在面对的这个对手,并不蠢。
陆青尧站在楼梯中央,颓然搓了几下头发。
解释个屁!还没开口媳妇就炸了!
……
四个孩子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父母之间不对劲——
母亲不下来吃饭,父亲居然一句话也没说。
陆青尧今晚没什么胃口,担心媳妇饿着,几次想端饭上去,可不知道从哪个话题切入,从哪里解释。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宁清第二天从主屋里出来,准备做早饭,就见客厅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母上大人怎么来了?!
“妈?”宁清惊讶的叫道:“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们。”任慧卿回头,见闺女出来,兴奋的冲她挥手,小声道:“还有,我听韩家村的人说,青尧的爸要过来,我担心你应付不过来,就赶过来了。”
宁清揉着眼睛,半梦半醒的不解道:“他过来干什么?”
刚打钱回去,公公又不缺钱!
她可不会觉得,公公是想儿子了。
“谁知道呢!你和青尧也是,怎么汇在他的账户里,你婆婆一分钱都没拿到,倒是他在陆家老宅耀武扬威得很。”
任慧卿当初听到陆家那两口离婚的时候,心里着实惊讶了一下。
宁清尴尬一笑,嗯,最担心的来了。
人呀,最怕贪得无厌。
“当初账户给的是他的,谁知道老两口会离婚。”
她还想着,婆婆可以管一下公公呢!
任慧卿拉着睡意朦胧的宁清坐在桌子旁,“百财都告诉你了?”
宁清半垂这脑袋,嗯了声:“我这公公……儿子不喜欢就算了,在分家这件事上,因为老宅的人给了几句好话就坑害儿子,脑子真有问题。”
身为父母,一点都不在乎儿女的死活,令人寒心。
“你表姨和我说的时候,我听着也觉得挺惊讶的。对了,这事没和青尧说吧?”
“这话我哪能说,他不得伤心?我就挑了公婆离婚的事说了下。”
宁清扶额,现在头疼的是怎么应付公公。
“旁的就先别说了,你和青尧……吵架了?”
任慧卿关切的问道。
她可没忘记,早上来的时候,女婿是躺在客厅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