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飞吻(1/1)

第514章 飞吻

云意觉得席止是个好大夫,和江湖上的那些传言,一点都不符合。

都说他性情阴冷善变,多数时候冷血见死不救,甚至可有时候一言不合直接杀人。

果然不能轻易听信谣言。

就她和席止的相处来说,那个男人处处体贴,且心怀慈悲,实在是众多大夫的典范。

他不仅医术高超,在医德方面,也让人肃然起敬。

云意来小岛之前,他给的那些药丸,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又彻夜未眠,加以改良,说是效果更厉害。

他眼底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想必是为了百姓们的生命操碎了心。

“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云意得出结论,问对面坐着的容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有点生气。”男人坐在大石头上,翘着长腿,懒洋洋的提拎起眉眼,瘪瘪嘴道。

云意意外,“你生气什么?”话还未完,又接着说,“你这个男人可真奇怪,好端端的总是生气,你是气包吗?”

“我好端端的?”他扯扯嘴皮子,“你坐下来说的全部都是席止,对他的称赞绵延不绝,可有关心过我?”

“这……”云意如梦惊醒,顿觉尴尬,“只是有些激动,如果他研制出了药,那么大家都有救了!”

“嗯。”

“希望尽快研制出来吧!”

“嗯。”

“他医术高超,应该没有问题。”

“嗯。”

他的冷淡适时的敲醒了她,云意捂了捂嘴巴,略带歉意的轻拍了下,身子微微前倾,讨好的开口。

“容修~”

“……”男人被她软腻的嗓音惊的打了个机灵,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无语,像是在说,“有病?”

“修~”云意假装没看到,更加柔声细语,“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啊?”

“你女人一直在叨叨另一个男人,称赞另一个男人,你能开心起来?”

“那肯定不能,不过我想你的女人一定是为了公事才称赞的,她心里只有你,你长得好又有才能,谁做了你的妻子,做梦都得笑醒。她哪里还能容得下别的男人?”云意拍起马屁来,简直丧心病狂,她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容修,见他嘴角微弯,立刻松了口气。

“真的?”

“那肯定啊!我打保证!”她说,“现在有开心点吗?”

“开心了那么一点点。”

“这样啊…”云意思忖着,“如果我亲你一下呢?”

等她这句话等大半天了,容修眼睛一亮,又怕被她看出来心思,轻咳了声,口是心非的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

“那我亲了?”云意忍着笑询问。

“亲吧,亲吧。”他义正言辞的警告她,“只许亲脸啊,你还不快过来?”

容修都快憋死了,整整一个晚上,两个人的谈话都是相距四五米远的,幸好夜晚静谧,不然沟通全靠喊。

他盯着她,小女人却一动不动,她两只手指放到唇瓣上,亲了一下,然后隔空朝他指了指。

容修:“???”

什么狗玩意儿啊?

云意看他愣怔的傻乎乎模样,扑哧笑出声,“你不知道吧?这叫飞吻,就是隔空传情,和眉目传情一个意思。”

呵呵呵。

容修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看,漆黑的瞳仁里看不见笑意,反正搞半天,他又被小女人给骗了。

他索性靠在大石头上,懒洋洋的以手撑着脑袋,指了指她说,“行,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等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结束之后,咱们夫妻俩再慢慢算帐,现在就且让你得意。”

云意装傻,“都亲你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该灭火了。”他说。

和狗男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说只言片语,她都能迅速从中抽取出,他最想表达的意思。

云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颊微红的看着他,娇嗔的骂了句,“滚。”

她正了正身子,“跟你说正经的,军营那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他先是这么回答,顿了顿又道,“余宣帝来了琅州,就在城外。”

“他来就来,难不成你还怕他?”云意对他满肚子的不满,“他除了会用那些龌龊手段,还能干嘛?等等,你突然这么垂头丧气,该不会是他又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吧?你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不要脸。”

“我母亲也来了。”

“啊?”上一秒还淡定,下一秒立马大跌眼镜,“暮贵妃?”她眼珠子转了转,“他拿你母亲威胁你?”

“差不多这个意思。”

“这老东西!还真是下手一点都不手软,专门挑你痛的地方下刀!”云意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她太心疼容修了,从小就被骗,被母亲骗,被皇上骗,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好不容易清醒,余宣帝仍天真的希望,他还能和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意问。

“我不知道。”容修老实说,“我只知道,我要赢。”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我都会支持你理解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她说,“暮贵妃现在在哪里?”

“在军营。”

“先静观其变吧,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好。”

她说什么他都应下。

容修待到半夜,等云意困得眼皮子打架,他才不舍得的放她回去,他说,“我明天有空来看你。”

“好。你来我就等你,你不来我就想你。”

容修紧皱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重回大船,途径席止的房间时,冷冷的哼了声。

容修决定对季心露冷处理,她如果真的是有备而来,那肯定会沉不住气。

他猜错了。

第二天早上,刚从校场回来,他打算吃饭,一回营帐,看到季心露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往日的光鲜亮丽不再,她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裹着的还是他的那件披风。

“有事说,没事走。”他冷冷的开口,对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索性用疏离和冰冷,在二人之间划出条界限分明的线。

“我求他他才让我来的,这是我带来的东西,你看看。”季心露紧张的取出她偷的地图,还有余宣帝往来的一些书信,她胡乱在衣服上错了搓手,对容修开口,“对你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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