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啤的还是白的?你们说,红的也行,三兑一起也一样啊!”裴启宸很是豪爽地把手搁在椅背上,如此,倒是像把程灵波给揽在怀里一般,低下头,瞅了一眼程灵波,笑嘻嘻地道:“吆喝!这个妹妹真水灵啊!叫什么名字啊?说给哥哥听听,看看咱认识不!”
程灵波知道他在装,穆威淮也知道。
但是曹晨和肖恪不知道,曹晨在一旁道:“大阳,这是人家老穆的学生,你别谁都勾搭!”
“是啊!”这时候乔栖开口,语气里有点说不出的意味:“阳子你还是这么花啊!见妹妹就勾搭一下!”
“我花?”裴启宸呵呵一笑。“我是最专情的男人了,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专情的男人吗?”
说完,视线转向了程灵波,眨了下,然后问道:“妹妹,你说我看着像花心的男人吗?”
程灵波眼神淡漠,望进他的眸子里,不发一言。
“说话悠着点儿,小女孩脸皮薄,可禁不起你们这些恶毒的嘴瞎起哄。”曹晨在一旁说了句话。“大阳你也别闹了,老肖你呢也大度点,那事已经了了!兄弟还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喝了酒再说!”肖恪亲自倒了三杯久,乔栖把杯子推过来,推到裴启宸的面前。
曹晨的女伴同样是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看起来都好像年龄不大,倒是乔栖算是老一点吧!
杨晓水望向程灵波,程灵波也望了眼杨晓水,两个没说话,却似乎都明白今天这场局,是为裴启宸和肖恪和好专门设的!
程灵波打量了一眼肖恪,身形挺拔,长得不错,狂放不羁,一双眼里闪着高傲,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衬衣,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他向后靠坐在沙发上,吐一口烟雾,姿势慵懒却充满危险的气息,一边揽着杨晓水,一边是乔栖,好像杨晓水和乔栖是他的两房妻妾一般。
他那姿态让人觉得自己就如这世上最渺小的生物,或许在他眼里自己连人都算不上。
他斜睨这边,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尤其看向程灵波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许是察觉到他这样的眼神,裴启宸视线锐利地眯了起来,端起酒杯,不说什么,一口气,三杯酒,全部下肚!中间都不待打嗝的!
“好!”曹晨喝了一声,旁边又一男好似叫顾楠的也鼓掌。
肖恪嗤笑一声:“阳子,今个兄弟们相聚,行,那事过去了,咱了了!不过今天兄弟们都在,我真的要说道说道你。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为了个外人,把兄弟陷入不义中,你算什么兄弟?”
“我早跟你打过招呼,你玩可以,伪证我这里不能做!”裴启宸语调不疾不徐,平时清朗的嬉笑声变得无比的认真。
“看吧!这小子就这点用处,都不给帮忙,哥们还能跟他做兄弟吗?”肖恪说着语气低沉了下去。
“呵呵,你要是够兄弟,就不该去找我作伪证,谁都知道董老对我的意义,这辈子只要我干法医,就会对得起法医这个职业,不会拿法医这个职业来捣蛋!入职前兄弟们就说了,你如此为难我,不是在给我添堵吗?”裴启宸更是有理由。
肖恪嗤笑一声:“所以我没找你啊,找了别人你给我挡回来了,你一解剖死人的,你跑去物证科做什么?”
“谁让你找人找的不严密被我发现了呢?不被我发现,这事就那样了,可是被我发现了,你说我怎么办?我当然是得维护正当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了!没办法,我家老爷子和老头子都是这意思,我谨遵家训!”
“别搬出裴爷爷和裴伯父来!谁不知道谁啊!”肖恪又是哼了一声。
“这事不是说过去了吗?”穆威淮这时开口:“既然过去了,就别提起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伤了和气,倒是你们,为了这么点事,真的就动了刀子了啊?”
“老穆,你不知道那天,拉都拉不住,两人打红了眼,不见血不算完啊!”曹晨在一旁开口:“真是吓死了叫他们两个!跟他们做兄弟,我这得短命二十年!”
“谁爱跟你做兄弟啊!”肖恪一听曹晨的话就炸毛了,脾气似乎又来了!
曹晨被堵得很是尴尬,好在算是知趣的人,知道玩笑的分量,知道适可而止,倒是也掂得出轻重,对着肖恪呵呵的笑:“行了哥,算我上赶着赖着你非要跟你做兄弟的!行吧?”
裴启宸耸耸肩:“曹晨,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贱样?”
曹晨又是无奈,两边都被指控,似乎两边都不是人了!“阳子,得,我贱,都是我贱还不行吗?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很贱的份上都消消气?”
曹晨这一开口,杨晓水扑哧乐了!
肖恪凌厉的眼神瞬间扫过去,杨晓水憋着笑,“不好意思,今天我脸有点抽筋的不受控制,笑神经失灵了!”
乔栖白了杨晓水一眼,冷哼一声,完全是另一幅样子。
顾楠也出来打了个圆场:“兄弟嘛,这点事还担待不了,算什么兄弟啊!”
裴启宸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晨道:“曹晨,你一直是我兄弟,好兄弟啊!不像某人,兄弟是用来霍霍的,不是用来维护的!”
“到底谁他妈不维护兄弟情义了啊?老子不就是他妈上了一个小妞吗?老子豁出去这条命,把那贱人卖了窑子去,大不了进局子,无所谓!老子做了,认输!可他妈这事不符啊,她丫的就不是处-女,跟老子装处-女!她想告我,也得看看我乐意不乐意啊!还他妈精斑鉴定,鉴定个毛啊!早他妈八百年前就不是处-女了!还给老子装雏,跑去鉴定,也不他妈看看老子干啥的!”肖恪干脆骂了起来。
裴启宸耸耸肩:“那是你的事了,你哪怕是上了母马,别跟我们说,我就一个意思,别侮辱我的职业,谁侮辱了我的职业,我他妈跟谁拼命!”
“看出来了!”穆威淮在一旁开口:“你们两个是,一个有原则的,不愿亵渎自己神圣的法医的职责;另一个呢,是风流快活,结果被人讹诈了!是这意思吧?”
“对!很对!”曹晨竖起了大拇指!“老穆,你不愧是当老师的,不愧是教授美学的,说出的话都让人听着这么舒服!第一个是有原则,哈哈,其实就是一根筋。第二个嘛,就是强奸犯!结果被你这么一说,话就立刻好听了许多!以后兄弟们都跟你学学,装也得装出大学教授的韵味来!”
“你是讽刺我还当我听不出来?”穆威淮瞥他一眼,很是无奈。
顾楠一直话不多,视线却很凌厉,扫了屋里所有人一圈,这时开口:“还是解决问题吧!那女的自己撤诉了!阳子你回去继续上班,恪这事的确有点冤!”
程灵波一直没开口,只是冷漠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合着跟女人强睡了,都是那女人的错,男人要不硬,能睡?”
话一出口,几个大男人都错愕了一下,纷纷看向程灵波。
程灵波很是不以为然,眼皮都看他们一下,好似刚才这句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裴启宸瞅了她一眼,突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丫头真是,这个时候冒出来一句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虽然他承认这事说的很有道理,堪称真理都,但也不能随便说,何况对着的是肖恪这种莽夫?
肖恪一听这话,来了脾气,手一甩,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身侧两个美人,杨晓水和乔栖都甩了一边,肖恪视线凌厉的射向程灵波:“这个小妹妹怎么回事?嗑药了啊?亢奋?”
程灵波淡淡的挑眉,同样冷漠至极的的眼神射向肖恪,而后冷漠地开口:“狂什么狂?想学西门庆,也得有西门庆的城府和本事,被人抓住把柄,在此晒你的精斑,污染众人的耳朵,当我红枫什么地方?随便撒野?”
“靠!”肖恪彻底错愕了!这丫头真够狂的,狂的可以!
“来人,服务生!”肖恪大吼了一声。
走廊里的服务生赶紧跑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肖恪指着程灵波吼道。
“肖恪,这是我学生!”穆威淮立刻上前制止。
“肖少,程灵波是我同学,请——”
“啪”的一声,肖恪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跟老子求情?”
那服务生一动没动,只是视线看着程灵波。
“还愣着干嘛?把人给我丢出去!”
程灵波在看到杨晓水被打的一刹,视线倏地沉了下去,凌厉的看向肖恪,只一眼,眼中透着一抹厌恶的杀气!这个叫肖恪的男人长得不错,坦白说很性格,五官深邃分明,但是脸上的线条过于刚硬,表情狂躁,还透着一股隐瞒的狠劲儿,尤其一双眼睛冷冽的像是泛着寒光的刀子似的直接扫过来,恨不得把程灵波给活剥了!
“过分了啊!”裴启宸这时也冷厉地开口:“打女人算什么?行为龌龊,思想龌龊,你吃了亏,大家都得跟着受难为啊?况且这小妹妹说的没错啊,你那精斑还给我们显摆,当我们没有啊!馊不拉唧的东西还好意思那这里来!”
杨晓水被打了个耳光,昨天被打的耳光还没有完全的消肿,今天又起来了!她却是担忧的看着程灵波,用眼神乞求她不要惹事,肖恪不是程灵波能惹了的!
在这样的娱乐场合有的是复杂的人物,对方来头是不小,程灵波自然知道,她从来也不是随便找麻烦的人,但今天看着肖恪就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