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轩看着穆炎熙那嚣张的样子,忽然笑了。他跟穆炎熙从小斗到大,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次虽然是因为势力的竞争,但是江柏轩想毁了他的心是真的。
穆炎熙这个人一向喜怒无常,他现在跟他发怒都是徒劳,下次想办法把他彻底踩死,才是真的解了心头恨。
“穆炎熙,这次你也没讨到好,事情败露了,丁毅不会放过你,你在魏家的宴会上搞这种事情,魏家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次打算怎么办?还让你们家老头子给你擦屁股?这样也好,你的那几个堂兄弟都等着看大戏呢。”
江柏轩的话让穆炎熙恼羞成怒,他上前就要动手打他,这时江柏轩冷冷的说:“穆炎熙,你偷偷给我下药,这事我现在没证据,拿你没办法,但你要是敢动手打我,你想一想后果。”
穆炎熙握着拳头阴狠的看着江柏轩,他说的是对的。他现在如果打了他,他就可以报警。虽然警局的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他丢不起那个人。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他进了公安局,对他家老头子的影响肯定很大,到时候他家老头子绝对不会放了他。
哼了一声,他冷笑着说:“我怎么会打你?我要看看江大少怎么过去这一关。”
江柏轩闭上眼睛不说话,他现在浑身燥热难受,他能够平静的跟穆炎熙说话,是极力隐忍的结果。这个时候他找女人肯定是不行的。要是他现在找了女人,穆炎熙肯定会大肆做文章。
私下里睡个女人没什么,但是明目张胆的找女人解决问题,就是作风问题了。他现在希望唐晓暖能够出现,她应该可以救他。
里面休息室,唐晓暖听到丁毅来了,也听到他说要到后面找她。她出了空间,小心的走到窗口往外看,就见丁毅在窗下站着,周围没有其他人。
丁毅看到她,松了一口气,他的感应没错,她就在那个房间。他一脸心疼的朝她招手,用口型说:“跳下来,我接住你。”
唐晓暖鼻子有些酸,她拿眼睛瞪他,今天她经历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他。但现在也不是跟他赌气的时候,她得赶快逃出这个房间。
房间的窗台不是很高,借着凳子攀到窗台,她一跃而下,下面的丁毅正好抱住她。
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丁毅压着声音说:“乖,快吓死我了。”
唐晓暖还在生他的气,一把推开他往前面走。丁毅连忙在后边跟着,快走几步到她身边,又小声说:“生气了是不是?我们回家闹好不好,我们先回去给江柏轩身上的毒解了。”
唐晓暖停下脚步,眼睛盯着他看,“你跟江柏轩很熟?你怎么过来的?或者说你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事情发生?”
丁毅见他一脸的戒备,心被刺了一下,这丫头怎么能这么想他?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什么时候知道有危险还让她去的?
压下想打她屁股的冲动,丁毅摸了摸她的头说:“这事儿我回去跟你解释。但是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唐晓暖哼了一身继续往前走,她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在这里跟他闹。她知道江柏轩身上毒性的霸道,要是再晚一会儿解毒,他说不定会爆。
丁毅走在她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唐晓暖想抽出来,但根本就是徒劳,只能任他抓着,但心里还是难受的紧。她说:“丁上校,你现在不要注意你的军人形象了吗?”
丁毅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儿,“这里又不是军营,我跟我老婆夫妻恩爱,谁敢说什么?”
唐晓暖听他这无赖的话,恨得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丁毅好像被踢的不是他一样,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走到一个拐角处,迎面遇到了魏家的长孙魏兴宁。
见到他们,魏兴宁看着唐晓暖说:“唐大夫,你刚才去哪儿了,我奶奶问了你好几遍了。”
唐晓暖笑了笑道:“刚才喝了一杯酒,觉得不舒服就找个地方透透气。”
魏兴宁哦了一声,然后说:“江柏轩身体有些不适,你能不能帮着去看看?”
唐晓暖脸上带上了惊讶,“他怎么了?”
魏兴宁其实很疑惑唐晓暖是怎么出的那个房间。之前穆炎熙和他的妻子找到他说林韵琪想找唐晓暖调理身体,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让他帮着找找。
他问了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说唐小暖进的那个房间,他跟着穆炎熙夫妻去了那个房间,结果江柏轩在哪儿。看到江柏轩他就知道,穆炎熙给江柏轩下了套,他被穆炎熙利用了。
穆炎熙踹开休息室的门那一刻,他的心突了一下,就怕唐晓暖在里面。男女共处一室,而且当时江柏轩的状态不是很好,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往歪了想。
还好唐晓暖不在休息室,不然事情就闹大了。唐晓暖的身份不简单,她不仅仅是丁毅的妻子,还是华夏中医的代表,是首长们的保健医。
她的哪一个身份说去都不简单,要是在他们魏家的宴会上出了事情,他们魏家也逃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时,穆炎熙一脸的肯定,肯定唐晓暖就在那个房间。他对穆炎熙还是有些了解的,他那人不仅阴险毒辣,也有些手段,他既然那么肯定唐晓暖在那个房间,之前肯定已经做了准备。
但是唐晓暖愣是从那个房间逃了出来,说明这个唐大夫除了医术,还有些不简单的地方。看了眼丁毅,他觉得应该是这位特种兵总指挥教了她一些保命的手段。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帮着去看看吧。”魏兴宁笑着说。
唐晓暖点了点头,“走吧。”
说着她往前走,顺势想把手从丁毅的大掌中抽出来。但是丁毅还是死死的攥着她手不放,唐晓暖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丁毅面无表情往前走。
魏兴宁看到了这对夫妻的互动,又瞄了眼二人紧握的手,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带着他们往房间走。但他却在心里说:“一向以严肃冷凝著称的丁上校,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