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义的卷子没找到,进一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就等着宋家祖孙过来对峙了。
等宋家祖孙的时候,陆承宗跟唐晓暖和秦汉义聊起了中医的一些知识,结果三人越聊越投机,柳承宗再一次刷新了对唐晓暖的认识,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并不是只有针灸厉害。
还有秦汉义,一个村里的赤脚医生,居然也不简单,所以说永远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宋家祖孙到的时候,唐晓暖三人正聊的火热,他们看到他唐晓暖和秦汉义也在都是一愣,尤其宋海洋,他的心已经在打鼓。
“宋老,今天让你和宋海洋过来,是想调查一件事.....”柳承宗把秦汉义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承宗刚说完,宋海洋就大声否认道:“我没有,是他污蔑我,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撕他的卷子干嘛?”
他觉得只要是他坚决否认,秦汉义就没办法,谁还会给他作证不成?
“你们俩之间的过节考试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要我找几个证人。”唐晓暖淡淡的看着宋海洋说。
宋海洋抿唇不说话了,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了,唐晓暖要是找证人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过了一会儿宋海洋开始改口,“就是我俩有些口角也不能说明我撕了他的卷子啊。”
唐晓暖没想到宋海洋这样的无耻,他要是当面承认了,她还能高看他一样,最起码敢作敢当。
秦汉义则是气氛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的响。
宋敬饶从来了后一句话都没说,他一直沉着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汉义的卷子是123号,他的卷子应该是宋老您批阅的,宋老你有没有印象?”柳承宗问宋敬饶。
宋敬饶一直没有变化的脸色增添了些怒气,他皱眉道:“记得,他的字写的不错,所以有些印象。”
以他对自家孙子的了解,偷走卷子并当着人的面撕毁的事情他是能干出来的。但是他不能说没有见过那个卷子,因为分给他卷子的时候,都是当面清点好编号、人名和数量的,这些都是记录好留了案底的,容不得他说谎。
“但是现在卷子却没有了,我想问宋老卷子去哪儿了?”柳承宗问,声音里带着严厉。
宋敬饶尴尬在当场,卷子经了他的手现后没了,让他如何回答?
宋海洋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批阅卷子还有这么繁琐的流程,他来来找宋敬饶有事情,正好看到他批阅的卷子有秦汉义的,顺手就给偷走了。
他当时在想,得罪了他还想通过考试,没门儿。一个乡下的土鳖,他就是当面撕了他的卷子,他又能怎样?但是怎么都不会想到,秦汉义会去找唐晓暖,更没想到唐晓暖能找到柳承宗过问这件事。
他看向宋敬饶,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宋敬饶凝眉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宋海洋道:“说,你有没有撕人的卷子?”
宋海洋虽然脑子不是很够用,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他知道宋敬饶想让他自己承认错误。虽然很不愿意,但宋敬饶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抗的。
他看向秦汉义笑着道:“这位大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原谅我吧。”
秦汉义握了握拳头没有说话,原谅宋海洋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不原谅,以后会不会有麻烦?他一时拿不定注意。
唐晓暖这时看向柳承宗说:“柳会长,比赛应该有比赛的规矩吧,要是公平性都做不到,那这个比赛办了有什么用?”
她的话一出,宋家祖孙的目光都不善的看向她,唐晓暖无所谓的回视过去,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宋家她都畏惧,那是真的要丢她家丁上校的脸了。
“别的地方的比赛我不管,平阳省的中医比赛一定要公平公正,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能姑息的。”柳承宗看向宋家祖孙道:“消除宋海洋的比赛资格。”
宋敬饶听了柳承宗的决定,松了一口气,他们本来就没打算让宋海洋参加比赛,宋家的希望在宋海荣身上。
宋海洋对此也是无所谓,他参加比赛就是冲着唐晓暖来的,现在不能参加比赛了,他只是觉得跟唐晓暖见面的机会少了而已,参不参加比赛他是无所谓的。
就在宋家祖孙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的时候,就听柳承宗又说:“另外,宋老,您现在也不适合做复赛的评委了。”
他的话音一落,宋中杰的脸色马上黑了起来,他看着柳承宗道:“海洋这孩子就是喜欢胡闹,小孩子家家闹着玩儿的事情,那能认真?”
宋敬饶也知道自己说的理由牵强,但这个评为的资格他不能丢,丢了就是在丢宋家的面子,以后宋家还怎么在榕城混?
唐晓暖冷笑出声了,他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小孩子,难道宋海洋是智障,二十几岁了还是小孩儿心智?
“宋大夫,我想问问几岁的孩子算是小孩子?七岁还是八岁?宋海洋今天二十有几啊?”唐晓暖似笑非笑的看向宋敬饶道。
唐晓暖的问话让宋家祖孙的脸成了猪肝色,宋海洋沉不住气,他站起来怒视着唐晓暖道:“唐晓暖你不要仗势欺人,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唐晓暖淡淡的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道:“我欺负谁了?你吗?你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唐晓暖在丁毅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让人有些压迫感。
宋海洋被唐晓暖的气势压的气焰全消,他诺诺的说:“我做错了事情惩罚我就是,不管我爷爷的事情。”
唐晓暖还是那淡淡的语气,“这个我可管不了,一切由柳会长定夺。”
柳承宗看向唐晓暖,心说唐家的人哪有简单的,就是一个小丫头都狐狸一样。他沉着脸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宋老你也要理解,这也是为了保持比赛的公平性。”
宋敬饶见柳承宗不会再改变意见了,冷然的站起身一身寒霜的走了。柳承宗见状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宋家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