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萧丁丁哭笑不得,“我还能什么意思?洋洋,你不要误会,我绝不是要跟你发生关系。”
“你还说!”凌洋激动道。
小丽捂嘴窃笑。
“你还笑!”凌洋瞪视小丽。
“我不笑,我忍住。”小丽憋着笑,但见一脸痛苦。
“洋洋,我真的不是要跟你产生师徒关系,我是真心要跟大牛学功夫,我知道他很厉害,否则,我爸不会聘请他为市局刑警队的教官。所以,我真的是要学功夫,这一点,我爸我姐都可以作证。”
萧丁丁就差赌咒发誓了,生怕凌洋不信。
但是,他这么一说,凌洋已经信了九分。
“我会向米米姐求证的。”凌洋还是补充一句。
“随时都行。”萧丁丁坦然道。
“啊啊啊——”小丽突然一惊一乍起来,“萧丁丁,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大牛是市局刑警队的特聘教官?”
“是啊!很新鲜吗?”萧丁丁摇摇头,“如果他不是真有本事,我会拜他为师?”
小丽抱着脑袋,感觉世界太疯狂,感觉无法思考了。
……
凌洋在洗涮盛放饭菜的不锈钢盆时,最后几个男生过来刷饭盒。
“那几个小女生,滋味真是绝了。”一个戴着近视镜,不到一米六的小胖子一脸猥琐地兴奋。
“张小胖,你就吹吧!洗浴中心那都是灰色产业,可也不敢有未成年的技师。你居然能碰到初中生,那是犯法的呀!”一个瘦高个说。
“嘘!小声点。”张小胖看了凌洋一眼,压低声音,“我骗你们干什么,这种事有意思吗?那三个女生真的很小,我敢打包票,最大的也不到十六岁。”
“那还没长开吧!”一个稍胖的说,“我还是喜欢成熟的。”
“你懂什么!”张小胖反驳,“其中有一个,整个过程中,都在哭喊。那滋味儿……一次才一百块。我的压岁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听他说得煞有介事,旁边两人也有些跃跃欲试。
“禽兽,无耻!”凌洋忍不住骂道。
张小胖马上谄媚道:“凌大校花,我们开玩笑呢!”
说完这一句,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刷了饭盒,麻利的走了。
凌洋却是蹙起眉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么那几个女孩子真是太可怜了!要不要跟米米姐说一声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擦干手,摸出手机一看,连忙接通:“华老师,您好,找我有事?”
华老师是他们班的化学老师,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因为凌洋化学成绩极其优秀,华老师很是喜欢她。
“呵呵,洋洋,食堂忙完了吗?”
“嗯,刚刚忙完。”
“如果不累,来我这里一趟。”
“好的。有什么事吗?”凌洋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的,我要给年级出一份模拟卷,我想让你帮着参谋一下。”
“啊?”凌洋不敢相信,为难道:“华老师,我也是要参加考试的呀!”
“你的化学知识极其扎实,所以,我才找你的,这和参加考试并不矛盾。另外,这可是有偿的哦。”
凌洋不由得一阵感动:“华老师,谢谢您,我就来。”
因为华老师打岔,凌洋暂时都忘了那几个男生的对话。
……
傍晚时分。
高新路派出所。
“同志,我要报案。”一位带着红袖箍的大妈对民警说道。
“咦,这不是居委会的杨大妈?”民警说。
“同志,你认识我?”杨大妈一阵欣喜,自己还蛮有名气的嘛!
“说吧,有什么情况?”民警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录。
“同志,王屠户的房子租给了三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抽的都是芙蓉王呢!哦,还有一个情况,几个年轻人一到饭点都会回来吃饭,据我观察,顿顿都是盒饭,每次都有七份……”
“然后呢?”民警笑着打断。
杨大妈活了一辈子,还能看不出民警的不以为然,其实,她也没什么证据,就是存着有枣没枣打一竿的心思。
如今,人家民警同志这么一个态度,她这戏就没法往下唱了。
要说人家违法犯罪,得有证据不是?
“我就是有点怀疑,那个外来人口,你们不是可以走法登记做个备案?”
“我明白了。”民警合上本子,笑容可掬,“大妈,您反映的这个情况,我们已经记录在案,我们会尽快过去看看,那个,您看,我们基层民警也挺忙的。”
一把岁数的杨大妈岂能听不出民警同志的弦外之音?
顿时就有些难为情,“那好,你们忙,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再来反映。”
“好的好的,您慢走。”民警将杨大妈一路送出了派出所。
一回头,另一个民警道:“师兄,你还真要去?”
之前那个民警叹了口气,“这派出所就咱三核桃俩枣,高新区又是全市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咱们哪有那闲工夫?”
小一点的民警点头:“是啊,咱们一天累死累活,脚后跟都砸到屁股了,腚眼里进条蛇都没功夫掏。这杨大妈也是瞎琢磨,还真把自己当成朝阳大妈了。”
“你这张嘴呀!”被称作师兄的民警扑哧一笑:“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精警力不足,也不能打消这帮居委会老头老太太的积极性。”
“是是,师兄说的在理。”小民警问道,“那王屠户家还去不去?”
民警师兄道:“也不用专门去,有机会,顺便上门看看。”
“师兄英明。”
“少拍马屁,我给不了你好处,要拍,去拍所长的。”
“师兄,瞧您说的,我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么,我是打心底崇拜你。”
“滚!”师兄笑骂,“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
暮色四合的时候,龙门客栈门口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
张旺财面上一喜:“夫人,老板回来了。”
“真的?”露西一溜烟冲出客栈,看了眼风尘仆仆的杨根硕,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嘤嘤而泣。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杨根硕心头软软的,捧起露西的小脸,用手为其擦泪。
“人家就是担心嘛!”露西皱了皱小鼻子。
“大牛啊,你可是把我们家露西担心死了,整整一宿不睡,害得我也没有睡好。”
听布莱特这么一说,杨根硕顿时又是歉意,又是感动。
布莱特道:“我想过了,哪怕是为了我女儿,也要让这片疆域被通讯信号覆盖。”
杨根硕深吸一口气,“布莱特先生,一切等您上山看看,再从长计议。”
布莱特微微皱眉,然后点头:“也好。”
……
天黑了,路灯亮了起来。
刘菊云一直在高新分局门口徘徊。
可是,迟迟都等不到萧米米出来,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大厅里,正准备下班的小女警一下子认出她来,“您不是刘大姐?”
“同志,我……我找萧警官。”刘菊云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跪下。
“大姐,你赶紧起来!”小女警看到刘菊云精神萎靡接近崩溃的模样,赶紧扶着她坐下,又去泡了一杯招待茶,放在她冰凉的手心里。
“同志,谢谢。”刘菊云哭了出来。
小女警也是眼眶一红,“大姐,你别着急,千万注意身体呀,不要孩子回来了,你自己垮掉了。”
说着,抹了下眼角,拿出手机给萧米米打过去。
“师姐,你忙着没?”
“怎么了小霖?”
“刘大姐在大厅。”
“好,我这就过来。”
“好,我等你。”
马小霖放下手机,冲刘菊云道:“刘大姐,你别急,师姐马上就到。”
“嗳。唉!”刘菊云第一声是答应,第二声是叹息。
马小霖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手,柔声道:“刘大姐,我也是单亲家庭,也是跟妈妈相依为命,所以,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必须振作起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同志!你是个好人,你和萧警官都是好人,你说的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啊!”刘菊云失声痛哭,“我只要一合上眼睛,就梦见女儿被坏人欺负,一劲儿喊‘妈妈妈妈’。”
“刘大姐。”萧米米走出来,脸上是难掩的疲惫。
“萧警官。”刘菊云连忙站起来。
“不用客气,叫我米米就好。”萧米米道,“那个,还没吃饭吧?”
“我……”刘菊云欲言又止。
“小霖,你不着急下班吧!”萧米米问马小霖。
“不急,不急的。”
“找个地方吃饭。”萧米米说。
“好。”马小霖高兴地说,对萧米米这个前辈越发敬佩。
“萧警官,我……”
“刘大姐,我明白,咱们都没有吃饭,一会儿,咱们慢慢说。”
……
萧米米三人前脚走出高新分局,居委会杨大妈走进了高新派出所。
两位之前的民警一阵头大。
但年长的还是挤出笑脸。
“大妈,您又来了?又有什么情况?”
杨大妈看到人家虽然在笑,但一句话里竟然说了两个“又”,可见已经相当不耐烦。
但来都来了,自然要将自己掌握的情况汇报一下。
“同志,我看到王屠户家有人进进出……”
一句话没说完,民警的手机响了,他笑着冲杨大妈道:“您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只听了一句,霍然起身,脸色大变,“小周,跟我走,有人在迪厅甩断了脖子,怀疑服食摇头丸过量。”
两人匆匆忙忙就朝外走,杨大妈晾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