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听炏说还有前提,急忙问道:“那前提是什么?”
炏说:“这个前提就是,我只能找到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否出现在事发地,其他人,却是没有办法的。”
温宁一听炏这样说,便有些失望。
这算是什么办法呢?
只能查到与许冽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否到过事发地,那这查与不查,又有什么用呢?
难不成,导致施工事故的,还是许冽的亲人不成,这是在有些不可能吧?
不过,许冽似乎并不像温宁这样想,他听了炏的话,眼神便闪了闪,顿了片刻后,问炏,“那具体要怎么做?”
炏听见许冽这样问,不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是要你的血来做引。”
许冽顿了一下,便道:“好。”然后,就再没有说什么了。
温宁直觉许冽应该有什么事没跟她说,因为,她总觉得许冽此刻有些伤心。
伤心?!
这个词总觉得是不适合放在许冽身上的,但是,许冽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温宁不禁有些担心,下意识地握住了许冽的手。
入手是一片冰凉,温宁心中微微一颤。
许冽人虽冷冷的,但是身上的体温却不低,平时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时候,她总能被他暖到,可是此刻,许冽的手竟然冰凉冰凉的。
她想问问许冽怎么回事,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她不知道,许冽是否也是有了跟她一样的猜测,才会这样......
炏用爪子刺破了许冽的手心,要了一滴血。
然后,也不知道它怎么弄的,许冽的手心丝毫不见伤口,血迹也看不见,似乎从未被采过血一样。
温宁忽然有些后悔。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是,她看见许冽遮掩个,就是忍不住觉得后悔。
如果自己不带炏过来,也许,许冽就不会这样了......
这时候,又听炏说道:“今天子时,带我去一趟事发地,现在你们先出去休息吧。”
温宁只好又带着许冽出了空间。
一出去,便是有些昏暗的卧室。
因为窗帘都遮着,所以卧室里面便有些昏暗。
温宁还拉着许冽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故而,便只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许冽。
“怎么这样看我,想说什么便说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顾虑。”许冽伸手抚了抚温宁的脸颊,语气淡然和缓,让人听不出他情绪如何。
可温宁就是觉得,许冽情绪不高。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许冽,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方向?”
许冽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好敏锐的姑娘,“是啊,我确实有怀疑的人选,但是,我真希望那只是我的怀疑。”
原本,他也觉得一切只是自己的怀疑,是自己多想了,甚至,他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刻意不去往那个人身上想,但是,炏的话,却让他明白,他在自欺欺人。
“能跟我,说说吗?”温宁听见许冽用这种口气说话,心里便是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