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无疑是疯狂的,关小点一直在昏厥与清醒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
关小点还在沉睡中,贺司杰已经起身,开始穿戴自己的衣服。
他丢下了一张支票,放在关小点枕边,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去。
私人机场。
“贺少。”
助理恭敬地跟贺司杰打招呼,汇报道:“前往C国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嗯。”
贺司杰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踏上前往C国的专机。
贺司杰从小就是坐专机来回,贺念初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她只能做普通的客机,灰溜溜地回C国。
贺念初消失了一周时间,又再次出现。
夏安安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挑眉道:“事情如何?”
贺念初表情僵了一下,她当然不可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夏安安,不然太丢脸,她打肿脸充胖子,说:“我都出马了,你以为还有办不成的事,一切都准备好了。”
“哦。”
夏安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贺念初由于做贼心虚,总觉得夏安安是在瞧不起她,她有些受刺激,说:“我那边是准备好了,倒是你,没有趁我不在的这段期间跟阿爵暗度陈仓吧?”
夏安安说:“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要跟先生断绝关系,就绝对不会给他一点机会。”
贺念初听后,安心下来。
她走过去,打量着夏安安的手臂,她已经拆下了石膏,受伤的那只手好像也能小范围活动了。
“你恢复得挺快嘛。”
“毕竟最贵的药都已经砸在我身上了,再不好,有点天理难容了。”
司厉爵为了夏安安能够早点康复,对钱是绝对不眨眼睛的。
“你想过怎么配合我吗?”
贺念初问。
“你想让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
夏安安平静道。
贺念初一听,大喜,谁知夏安安却话锋一转,她微微一笑,说:“不过等我先看到先生拿下那个项目再说。”
贺念初脸色一变,她有些心虚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说:“你什么意思?是不信任我吗?”
夏安安的确不信任贺念初。因为贺念初回去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根本不像是她口中的轻轻松松,再者,她发现贺念初很紧张,声音比往常要高许多,从专业角度来看,突然拔高声调出了为了大声说话,还可能是因为紧张心虚等引起
的,因为害怕外人看穿,就会忍不住提高声调来掩饰。
夏安安将贺念初的反应,自然会想到第二种。不过她也不想去刺激贺念初,免得这个女人又歇斯底里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她说:“贺小姐的能力我当然相信,不过,道上不都是遵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吗?我遵守承诺,回避司厉爵,你也应该让
我看到你的诚意吧,不然如何让人信服?”
“可是那个项目还在启动,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中标?”
“这就跟我没关系了。”
夏安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说:“你可是贺家的小姐,这点小事一定难不倒你吧?”
贺念初感觉自己好像中计了。
以前她总是拿贺家大小姐的身份来压夏安安,让她知难而退,如今她却反倒利用她这个身份,把一切都推给她,一旦她无法办到,那就是贺家大小姐的无论,她以后也就不能拿这个身份压她了。
“你怎么看我干什么?”
夏安安将贺念初死死瞪着她,笑道:“贺小姐,为了早日跟先生共结连理,你可要加油哦。”
贺念初一听,这分明就是在嘲讽她,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如今他哥也插手这件事,她必须要想别的办法来帮司厉爵,所以也没办法一直跟夏安安周旋。
她心中气得要命,有些恼怒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烦人的差事,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贺念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夏安安看到她气急败坏的身影,不禁轻笑出声。
随后她又看向窗外,眼中透着一丝迷茫。
她这样做,真的能帮到司厉爵吗?
为了他,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可这真的是司厉爵想要的吗?
夏安安想不透这个问题,便不再去想。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让司厉爵登上世界的顶峰。
……
夏安安的脚并没有受伤,手能够活动以后,她偶尔回去医院的花园散散步。
花园里有不少游乐设施,小孩子们最喜欢聚在那里玩耍。
她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脸上的疤痕,再加上那些人也不会刻意去留意某个人,所以夏安安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她走在林荫小道上,忽然看到几个小孩儿围在一起,其中一个小女孩儿正在哭。
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
小女孩儿伤心地将一个皱巴巴的纸飞机拿出来,说:“被他们踩坏了。”
其余几个小男孩儿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们慌忙地说:“我们不是故意的,那个纸飞机飞到我的脚下,我没注意才踩坏的。”
“不管不管,你把它踩坏了,你赔!呜哇哇……”
几个孩子手足无措,夏安安脑筋一转,她对小女孩儿温柔道:“可以把那个纸飞机给姐姐一下吗?”
小女孩儿抽泣着,有些不解地看着夏安安,但还是听话的将纸飞机交给她。
只见夏安安拿住纸飞机,说:“你们先闭上眼睛,姐姐给你们变个魔术。”
小孩儿们被夏安安神神秘秘的话给唬住了,他们闭上眼,紧紧等待。
一分钟后,夏安安说:“好了,你们可以睁开眼了。”
小孩儿们又睁开眼。
“蹡蹡!”
夏安安将一只纸鹤摆在了小女孩儿眼前,一干小孩儿都发出了惊呼声。
小女孩儿也忘记了哭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纸鹤,挪不开眼。
夏安安捏住纸鹤的头部与尾部,轻轻拉扯,纸鹤的翅膀就动了起来,好像在飞似的,她笑着说:“看,飞机不是坏了,它是变成漂亮的纸鹤了。”
“纸鹤。”
小女孩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纸鹤,说:“好漂亮啊,姐姐,能把纸鹤给我吗?”
“当然可以。”
夏安安将纸鹤交给小女孩儿,微笑道:“ 那你现在还哭吗?”
小女孩儿珍惜地将纸鹤捧在手中,奶声奶气地说:“不哭了。”
几个小孩儿也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将夏安安的长发吹起,被遮挡的脸也露了出来,拿到丑陋的疤痕让几个小孩儿顿时惊住了。
夏安安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用手捂住脸,然后身体就被一个强大的力气推到在地。
“你这个丑八怪,想对我们孩子干什么?”
一个泼辣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对夏安安恶声恶气道。
夏安安栽在地上,脚突然有点疼。
之前的扭伤还没好全,现在又被推到,估计又伤到脚踝了。只见中年女人将小女孩儿手中的纸鹤夺过来,狠狠地丢在地上,还狠狠得踩了几脚,对小女孩儿教训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能随便那别人的东西?不知道上面很多细菌吗?那个丑八怪不知道在上面涂了什么
,你还敢碰,你相信也变成丑八怪!”
女人的骚动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越来越多人围了上来,看到夏安安的脸时,都忍不住露出厌恶的神色,然后对夏安安指指点点。
夏安安一时间觉得难堪极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竟然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中年女人还觉得没骂够,继续泼辣地叫骂,“自己长得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竟然还跑出来吓人!都说丑人多作怪,还真是!你怎么还有脸跑出来?要是我早就无地自容……你,你是什么人?赶紧放开
我!”
中年女人的惊叫声引起了夏安安的注意,她抬起头,就看到那个中年女人被向年抓住了手腕,一群黑衣保镖立刻将人群驱散,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男人的气场很强,并且冰冷不易靠近,今天难得出太阳,空气也暖暖的,哪知男人一到,瞬间变成了寒冬一般,冻得人一哆嗦。
这人不是司厉爵又是谁?
司厉爵走到夏安安面前,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眼神忽然柔和下来,问:“没事吧?”
夏安安摇头,她有些尴尬地笑道:“没事。”
司厉爵对夏安安伸出手,夏安安本打算将手伸出去,可想到了什么,又立刻收回手,打算自己起来,但是脚踝处却传来阵阵疼意,让她一时间竟然没办法起身。
她的反应让司厉爵顿时皱眉,下一秒,夏安安就感觉身体悬空了。
夏安安赶紧说:“我可以自己走!”
“给我安静点!”
司厉爵冷声道。
他抱着夏安安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叫骂中的中年女人,眯眼道:“医院是清净地,这种聒噪的女人,我不希望再出现在这里地方。”
“是。”
向年颔首,然后对还准备继续破口大骂的女人微微一笑,说:“女士,如果你不想这张嘴一辈子都说不出话,嘴上闭上。”
女人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她开始慌了,却不肯示弱,冲着离开的司厉爵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华盛集团董事的夫人!你们敢对我动手,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
司厉爵转身,他冷冷地看向女人。
就简单的一眼,竟然中年女人有种灵魂被看穿的恐惧感,只听司厉爵清冷地对向年道:“现在就把华盛集团收购了,然后将那个董事除名,别让我知道他还留在C国。”
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惊讶地几乎合不拢嘴。
“你,你难道是……”
向年微笑,“明白了,司总。”
他回过头,看着震惊不已的女人,笑眯眯道:“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帝爵财团总裁的女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真的是帝爵的……”
女人结结巴巴地,剩下几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向年却不介意将她退下深渊,他残忍地揭露真相,说:“对哦,那位贵人就是帝爵总裁,司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