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禁足(1/1)

(前面第五百八十八章深陷写错章节名了,应该是第五百八十七章,粗心的作者君竟然没有发现,乃至于之后的好几章都往前推了一章(但内容是没有出错的),很抱歉,从这章开始恢复正确的章节顺序)

“快传太医!”三皇子忙说。

“不必。”皇上却抬手艰难地说。

正欲抬步往外走的陆公公赶忙收住脚步,恭敬地立于皇上的身旁。

皇上闭着眼睛半天不发一言。

三皇子和燕赟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但见皇上眉头深锁,满脸悲戚。

显然,五皇子的死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

闭着眼睛的皇上心潮翻涌、浑身抖颤。

前天,奉命到大牢里去探望太子的张公公向皇上回报说:“当奴才跟废太子说是皇上派奴才去探望他时他的脸上无一丝的表情,也不回应。”

皇上听毕眼中的泪顿时如决堤的水般往外流。

“他的身体如何?饭量如何?”皇上边擦眼泪边问。

“回皇上,据管牢的人反映——太子的病情有日渐严重的趋向,而且最近送进去的饭菜也总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似乎是没有什么胃口。”

自从去年处开始皇子就知道太子在狱中患了病,皇上还专门派御医去给他看过,无奈吃了很多药也无甚见效,最后也就顺其自然了。

很多人都以为太子会熬不过去年冬天的,没想到他竟然熬过来了。

正因为他熬过来了,皇上对他的恨意竟慢慢地消减了些,所以才派张公公去探望他一下的。

当听完张公公的讲述后皇上顿觉心口如被针扎般地疼了一下。

那一天,皇上破天荒地亲临大牢去见太子。

当张公公向太子高声说‘皇上驾到’时废太子就像没听见似的仍旧静坐在那张破旧的木凳上。

“竟然连皇上来了都不行礼,是想要挨板子了么?”张公公高声训斥道。

废太子依然一动不动。

张公公气得满脸通红,忙对管牢的人说:“你给我去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管牢的赶忙打开牢笼进去查看。

废太子并未睡着,只是神情却跟睡着了差不多。

管牢的早就看惯了,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首次来看望废太子的皇上震惊不少。

皇上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眼神呆滞的人与当年那个聪明伶俐、谈笑风生的太子联系起来。

“焱儿。”皇上轻轻地叫了废太子一声。

废太子没有回应。

张公公便高声说:“皇上在叫你呢。”

对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皇上便朝废太子走近。

见太子双眼呆滞、形容枯槁。虽然才二十来岁,却已然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皇上忽然悲从心生,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去了。

太子当年是想通过叫人给皇上施巫术而将皇上害死的。

五皇子昨夜的举动虽与太子当年的不同,其目的却是一样的。

他们一个个图的都是朕现在的这个位置。皇上在心里无限悲凉地想。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道理大部分人都懂,可为何最后却常常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了?

未几。皇上冷笑道:“他们都不明白……”

他没有把那句话说完,而是忽地轻声说了一句:“报应啊!”

三皇子和燕赟培都将皇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上朝时间转眼便到了,皇上在张公公的搀扶下缓步往朝堂走去。

三皇子快步上前欲扶住他的另一只手,却被他用眼神冷冷地止住了。

在朝堂上,无比疲倦且带着病态的天子向文武百官宣告了五皇子毙薨一事。

天子在说这件事时语气是如此的轻、神情是如此的悲痛,让跪在下面的三皇子和燕赟培如被匕首插进心脏般的难受。

可他们不敢说一句辩驳的话。

事实上皇上所说的全是事实,所以他们也无从辩驳。

天子只将五皇子毙薨的事向大臣们说了,但却只字未提五皇子毙薨的原因。

这不得不让文武百官心感纳闷。

但谁也不敢轻易地提出疑问。

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

退朝后,三皇子和燕赟培照旧被皇上叫至乾清宫。

皇上目光威严地看了三皇子和燕赟培良久。最后说:“朕也不是糊涂人,不会分辨不出其中的真假,你们虽然及时坦白了,但朕若不给予你们一定的惩罚朕也无法向九泉之下的人交代,所以睿儿要被禁足半年,而燕爱卿则要降官一级以及免去你监察署负责人一职。至于要降到哪个部去朕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做通知。”

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三皇子和燕赟培赶忙跪下谢恩。

皇上遂又转向三皇子说:“你今日回去跟皇妃说一说,明日上完早朝后便直接到思静园去吧。”

“是。”三皇子忙说。

忽又想到什么,三皇子忙轻声问:“五弟下葬之时可否允许儿臣去送葬?”

皇上缓缓地睁开半闭的眼睛望向三皇子。

良久之后,皇上说:“不必了。”

三皇子欲言又止。最后答道:“是。”

“都退下吧,朕累了。”皇上摆手道。

两人忙起身离开。

从乾清宫往皇宫门口的路上两人不发一言。

出得宫门,燕赟培望着三皇子说:“三皇子莫要灰心。”

三皇子展颜一笑道:“嗯。”又说:“半年后我们再见了。”

“是。”燕赟培忙说。

其实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觉得都是多余。所以燕赟培恭敬地朝三皇子行礼道:“就此别过了。”

三皇子微笑道:“嗯。”说完便径直上了马车。

燕赟培也上了马车。

待得马车行至昨晚发生搏斗的那个路口燕赟培忽地对马车夫说:“换一条路走吧。”

马车夫立即从最右侧的那一条路走。

到得朝兴门时已经是下午。

焦急等候了多时的陆夫人和苏善蕴赶忙出门来迎接。

见燕赟培安然无恙地回来,陆夫人再也顾不上仪态,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PS: 亲们,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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