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大部分孕妇在怀孕初期都会有失眠的状况,你也别紧张,尽量放宽心来。”李廷玉温声道。
“是。”刘意媛忙说。
“你可适当吃点豆浆和核桃,这对胎儿的发育有好处。”李廷玉又说。
听着李廷玉和风细雨般的声音,刘意媛有些感动,忙点头道:“好。”
李鹤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所以没有出声。
“喝牛奶可以改善睡眠,不过目前牛奶比较难买得到,回头我让人帮忙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卖。”李廷玉说。
刘意媛再次道谢。
“鹤儿,人在官场,起起伏伏在所难免,你也不要想太多。”李廷玉又对李鹤说。
“是。”李鹤点头道。
“我先回去了,你们也赶紧歇下吧。”李廷玉边说边站起身来。
李鹤和刘意媛立即起身相送。
在李廷玉即将出到门口时刘意媛忽地想到什么,忙叫住他道:“叔叔,我今日做了些麻酱烧饼,您拿些回去尝尝吧。”
李廷玉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点头道:“好。”同时站定在了那里。
刘意媛忙让冬晴到厨房去装烧饼。
送走李廷玉后李鹤和刘意媛复回房躺下。
这晚,李鹤和刘意媛皆睡眠不佳,所以两人辗转反侧到将近凌晨时才睡着。
然而,才睡着不久,刘意媛就做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恶梦,乃至于在睡梦中尖叫了数声。
李鹤一下子便被吵醒了,拍着她的后背问:“做恶梦了?”
刘意媛点头,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李鹤说,快速地下了床。
刘意媛喝过热水后终于睡着。
李鹤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望着刘意媛的脸沉思。
身旁的这个女人自跟了他之后似乎一直都过得忐忑不安。
这种不安说到底也是他造成了。
他很内疚。
我说过以后要好好待你的,但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违背了诺言,意媛,对不起!
李鹤望着刘意媛蜡纸般白的脸在心里说。
他记得他在娶刘意媛进门前曾送了一个护身符给刘意媛的。
不过印象中她极少佩戴它,而是将它放在了她装名贵首饰的那个雕花首饰盒里面。
李鹤想着自己反正睡不着,便打算起身去柜子里拿出那个首饰盒来看看。
他想看看自己当初送给她的那个护身符还在不在。
如果还在的话他想让她佩戴在身上。
虽然真实效果如何不可知。但起码戴上后大家的心里会感觉安定些吧。
钥匙一插进去,柜子很容易便打开了,那个她当宝贝一般看待的首饰盒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借着灯光,李鹤将首饰盒的盖子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封信。
能放在这个首饰盒里的信一定是刘意媛十分珍视的,所以李鹤便将它们移往一边,以便看得到信封下面的首饰。
然而,他的手才接触到那信封就猛地愣住了——那信封上的字迹竟然是李廷玉的。
李鹤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但他没有发作,而是强自镇定地将那两封信打开来看。
一封是前天李廷玉回复李鹤的信。信里表达了自己得知刘意媛怀孕后的喜悦。另一封则是三个月前李廷玉来见李鹤时因没见到留的言。两封信的内容皆很短。
对于这种信,看过就可以扔掉了,但刘意媛却把它们当宝贝一样留了下来。
李鹤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又想到李廷玉往日里对刘意媛的关心和看刘意媛时温和的目光,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最重要的是——刘意媛对李廷玉的感情似乎也跟别的人不一样。
李鹤连找护身符的兴致都没有了,啪地一声合上了首饰盒的盖子。
刘意媛被他这一声惊醒,忙抬眼望向他。
见他正满脸怒气地望着自己,刘意媛心里顿时有几分恐慌,忙问:“你怎么啦?”
又接着解释道:“那两封信……我只是顺手放进去的,忙的时候又忘了拿出来扔掉,你顺便帮我扔掉它们吧。”
“恐怕你心里是舍不得扔掉它们的吧?”李鹤冷冷道。
“怎么会?”刘意媛忙解释。
然而话一出也不禁有些底气不足。
刘意媛不想在这件事上给他造成心理阴影。遂起身亲自将那两封信就着灯火烧了。
李鹤没有做声,闷闷地躺回了床/上。
刘意媛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躺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两人便这么冷战到天亮。
天亮之后,李鹤没有吃刘意媛安排的早餐便出了门。
刘意媛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
刘意媛决定晚上好好地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
可是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她分明是因为珍视李廷玉的墨宝才将那两封信收藏起来的。
可李鹤又不笨,又怎么会不晓得她的用意呢?
以李鹤的性情,肯定已经被她这举动大大地伤了心。
刘意媛顿时懊悔不已。
还是不要解释了,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刘意媛决定等他回来时跟他认个错。
可若她真的认了错,会不会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刘意媛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但她很清楚——这件事是断不可以再生出事端来的,否则对李廷玉夫妇皆不利。
刘意媛心里很自责。
她怪自己没有狠下心来熄灭掉那一点点的火花。
但她现在越发地清楚——若自己再不狠心地掐掉那火花就肯定会把李鹤激怒的。
李鹤的情绪那么容易激动。她可不敢轻易地激怒他。
刘意媛就这么神不守舍地担忧地大半天,直到李鹤回来时才赶忙收拾起心情来迎接。
李鹤臭着一张脸进来,也不看她就直接在案几前坐下喝茶。
看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刘意媛轻声问:“今日衙门上没什么事吧?”
“我现在的职务是校对历史资料,能出什么事?”李鹤冷声反问道。
刘意媛便坐到他的身旁说:“之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记得很多天前我对你说过——不要等到我提醒时才有所收敛。你好自为之吧。”李鹤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刘意媛追上去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李鹤也不回头,抛下一句话道:“最好是这样。我们李家门风一向很好,我不希望在我这一代就闹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
听得这话,刘意媛仿佛受了当头一棒般差点站立不稳。
“我晓得。你放心吧。”刘意媛说。
李鹤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刘意媛没敢问他要去哪里。也没敢出言阻拦,就这么看着他出了家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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