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日,上官诗诗如约来访。
她一见苏善蕴便说:“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几个月没见便出落得这般楚楚动人了!”
苏善蕴忙说:“你比我好看多了。”
这是真话,苏善蕴一直觉得上官诗诗长得比自己好看。
上官诗诗笑了笑,拉着她进了书房。
“昨天下午李鹤来我们家了,他会试的成绩出来了。”
“考得怎么样?”苏善蕴紧张地问。
“又是第一。”上官诗诗兴奋地说。
苏善蕴一听也高兴得不得了,笑着说:“那估计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对他来说也无压力。”
“嗯,我阿爹都说如果他这次殿试能进三甲的话那前途可就无量了,朝廷最近正在大量地招揽人才,而且据说皇上最近有令——‘非进士不可入翰林、非翰林不可入内阁’,如此一来,凡是进三甲的人日后都有机会进翰林院呢。”
‘进内阁’那句话她就不敢讲了,但是如果李鹤能进三甲的话日后定然是奔着这条路去的。
看见上官诗诗眼里的欣喜,苏善蕴问:“李鹤好像大你一岁吧?”
“好像是,怎么啦?”上官诗诗望着她问。
“你可以好好地观察观察他,如果觉得合适的话……”苏善蕴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她知道上官诗诗能明了她的意思。
上官诗诗低笑着说:“不可能,我跟他之间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你讨厌他吗?”苏善蕴轻声地问。
“这倒没有。”
“那你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有些人虽然一开始时并不能打动你,但是经过交往后却能够让你对他刮目相看,这种感情若能发展起来倒是极好的。”苏善蕴笑着说。
上官诗诗盯着苏善蕴看了好一阵,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苏善蕴斜眼问。
“我还是觉得我跟他不大可能,真的,你能想象吗?两个全无感觉的人在一起……”
“等等,你有意识到你很喜欢将他挂在嘴里了吗?”苏善蕴忙提醒她。
“我有吗?我只是因为我们两人都认识他所以才会在你的面前提起他来的。”
“不,我观察过你的表情,你一提起他来时眼睛是放光的。”苏善蕴说。
上官诗诗不甘心地回瞪着她说:“那是你的错觉吧?”
“一两次可以说是错觉。四五次以上就肯定不是了。”
上官诗诗沉默起来。
她喜欢李鹤吗?她从不觉得,甚至很多时候她是有写不起李鹤的。
当李鹤对苏善蕴的表哥死缠烂打时尤甚。
当时她还不止一次在心里骂——这人简直是神经病。
况且她觉得李鹤家境不够好、体格太单薄,相貌虽然过得去但离让她满意的程度还有一大段距离。
而她一向觉得以她的相貌和家世是配得上更好的。
苏善蕴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着说:“尽管他现在还没有多少可与你相称的条件。但你也承认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不是吗?一个人,当他的心定了,他的人生方向清晰了,并懂得用心地朝着这个方向奋斗且愿意承担由此而产生的失败或成功的后果了,那他的生命价值是肯定能一天天地体现出来的。”
她看着苏善蕴。良久之后叹着气说:“你不是要跟我讲你跟燕二爷相识相知的事吗?你先讲来我听听,我看有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拜托,别的事情或许还好借鉴,感情这事就真的千人千面了。”苏善蕴笑,随即跟她讲起她和燕锦暄的故事来。
虽然有些地方苏善蕴一笔带过,但上官诗诗听完之后还是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红着眼感叹道:“所谓的天意良缘莫过于此了!”
苏善蕴紧握着上官诗诗的手说:“不必羡慕别人,你也可以的,多给身边人一个机会,兴许很快你便发觉对方正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呢。”
上官诗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苏善蕴便说:“我们去院子里看看桃花吧。听说抱桃树能增加桃花运。我看你可以试试。”
上官诗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于是高高兴兴地跟着她去了小桃园。
在抱过桃树后上官诗诗又从地上捡起几朵桃花别在了发髻上。
“你要小桃树吗?我可以送你一棵。”苏善蕴说。
“行,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苏善蕴让宋嬷嬷拿铲子来拔了一株小桃树。
上官诗诗便带着这棵小桃树回了家。
……………
自得知匡皇后邀请苏善蕴去紫山赏花的事后张晗琳心里就极其的不平衡。
“我也是燕家的媳妇,她怎就不邀请我一起去呢?”她忍不住跟燕锦浩抱怨。
燕锦浩哭笑不得,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那是因为善蕴帮助过三皇子和匡皇后才被邀请去的。”
忽地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补充道:“总之三皇子跟老二的交情比较好,所以对善蕴也自然格外厚待。”
但张晗琳还是注意到了他前面的那句话,遂追问:“善蕴帮助了他们?她帮了他们什么?”
她一个小女孩子家有什么能耐帮助他们?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说只是因为善蕴的一句提醒使得他们避开了一场灾难,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放在心上。”
张晗琳却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那到底是一句什么样的提醒呢?又究竟化解了什么样的灾难?
能引起皇后重视的就肯定不是一件新。
难道苏善蕴能预知未来?
张晗琳越想越觉得郁闷。
正想再追问时燕锦浩灵巧地转移了话题。
………………
夜已深,在与皇上一番长谈后的三皇子告别了武英殿,大步流星地往皇宫门口走去。
正从门口往这里来的太子便与他撞了个正着。
“大哥!”三皇子忙向他行礼。
太子表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并没有跟那个人结盟。”
三皇子微笑着说:“我也并没有要对付您的意思。我所有的行动都只是在防范那个人而已。既然您没有和他结盟。那么我也绝对不会站在与您对立的面。”
太子淡然一笑,与他擦肩而过。
三皇子回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心里想:他究竟有没有相信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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