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位少年将扶起来的吴勇,又松手摔了下去。
“他没事,只是暂时会睡上一段时间,睡个个把时辰他自然而然的就醒了过来。”
少年,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招弟,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
招弟却甩了甩手道:
“信不信随你。”
说完招弟就准备找个凳子坐下来休息休息,不过招弟还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
“不过,你们要是乱动他,到时候真的死了,可就别怪我了。”
招弟说完这句话,径直的朝大厅内走去,坐在了之前和陈父说话的那张椅子上。
“记得还欠我三千块钱。”
陈仙儿从从那位尖嘴猴腮的少年手里抢来了之前他们下注的所有的钱,数了一数,七千三百五十块,从中抽取了三百五十块还给了这位少年,揣着七千块钱一路蹦蹦跳跳的朝招弟方向小跑而去。
“别忘了,还有我的五千块钱!”
另一名之前比较相信招弟的女孩,也压了五百块钱,一赔十!哈哈五千块钱。
“知道了!”
这位少年听到一下就欠了八千块钱,嗷唠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仙儿,那个人是谁?”
招弟若无其事的磕着瓜子道。
“哪个?”
陈仙儿伸直了脑袋也不知道招弟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骑个三轮车,用脚当刹车的那个。”
“噢……=,他啊,他好像叫什么茶……,对了叫茶苦,你说这名字奇不奇怪。”
“茶苦,茶苦,不是苦茶!”
招弟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两声。
“你们这里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富二代嘛!他的这身打扮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没想到招弟也会以貌取人,哈哈,可别小看他,他可是个富二代!而且是与其他那些纨绔子弟的富二代不同的。”
“确实是不同!”
招弟掩嘴轻笑。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是……。”
陈仙儿着急的想要解释清楚,不过却被招弟打断了。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招弟,哼!你取笑我,不跟你玩了!”
陈仙儿双手抱着肩膀,往座位上一坐,气鼓鼓的说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快说吧。”
其实招弟在走进这处‘东大院’的时候,就发现陈仙儿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撇向了那个男孩,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猜测,后来再听到陈仙儿故意的为他辩解,这时招弟才有了些许的把握。
原来这个叫茶苦的男孩,和陈磊的年龄相仿,但为人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虽然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是却很少和圈子里有过叫交流。
听说,茶苦是‘东大院’里厨子的孩子,就出生在‘东大院’也长在‘东大院’。
茶苦小时候原本是个快乐开心无忧无虑的孩子,每每出门都是张爷爷,李爷爷的叫个不停,而且院子里大多都是年老之人,有这么个孩子欢欢闹闹的,也着实让‘东大院’热闹了不少。
而‘东大院’就属霍老最疼茶苦,无论要什么霍老都是有求必应。
可是好景不长,在茶苦六周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出门给茶苦置办生日蛋糕,留着茶苦一个人在‘东大院’里。
原本过生日是个幸福的事,可茶苦等了一晚上,哪怕等到第二天茶苦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父母。
直到过了三天,霍老和众位爷爷带来了五个地痞流氓,身后还跟着众多的荷枪实弹的士兵。
“茶苦,你不是想知道你的父母去哪里了吗?”
霍老一个一个的将这五个地痞流氓踹倒在地,并且要他们跪在年仅十岁的茶苦面前。
“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我要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霍老说话的时候,浑身的杀戮之气爆发直指跪在地上的五名流氓。
看着身后众多真枪实弹的士兵,他们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再加上霍老长年累月的杀气,那是他们这些流氓能扛得住的,纷纷吓得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大……大爷!我……我们……错……错了!放……过我们吧……吧!”
“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五名地痞,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眼泪鼻涕一大把祈求原谅。
原来,在茶苦父母出门买蛋糕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五名喝醉酒的流氓,见茶苦的母亲有几分姿色,就动手动脚的。
而茶苦的父亲怎么容忍,当下把蛋糕一扔就上去和这五名地痞扭打在一起,虽说茶苦的父亲曾经也是学过一些拳脚,但是那只是花架子,早在颠勺炒锅的时候荒废了。
更何况还是五名喝醉酒的流氓,出手不计后果。
没多久茶苦的父亲,就被其中一名地痞拿着匕首,捅进了身体,倒在血泊中。
然事情还没完,这五名行凶者似乎并不在意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一脸yin笑的往茶苦母亲的方向走去。
茶苦的母亲的反抗激怒了他们,也被当场杀死!
然事情还没完……。
然茶苦的父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他们杀死,却无能为力。
没多久茶苦的父亲也因失血过多而死。
当第二天众人发现茶苦父母尸体的时候,发现茶苦的父亲抱着茶苦的母亲,浑身都是鲜血,靠在墙边没了声息。
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一个破碎的蛋糕。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为这几个人渣败类摧毁了!
让年仅十岁的茶苦,没了父母。
“你们以为知道错了,就会放过你们吗?”
然而那五名流氓除了磕头认错,请求原谅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茶苦,他们 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只要你说出来,有什么后果你霍爷爷我给你担着。”
霍老此时已经血红的眼,如果不是为了给茶苦一个交代,他们五个当时被抓的时候,就会被就地正法。
而此刻的茶苦,眼神呆滞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五个痛哭流涕的人。
年仅十岁的茶苦,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生,但已经知道什么是死,死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见不到摸不到了。
自己没有了父母,没人给他做饭,没人送他上学放学,天冷了没人给他穿衣服,天气热了没人给他熬绿豆汤喝。
没人让他骑马,更没人陪他睡觉。
虽然有时难免一些打骂,但茶苦知道那是想他以后会变得更好,才会打骂他的。
虽然茶苦的年龄还小,但他已经知道以后都见不到他们了,而这些都是面前的这几个人做的。
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在这个年代的人从小就特别的懂事,分得清是非对错。
“你们谁杀死了俺爹和俺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