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她瞪了一下,便赶紧溜人了。
季氏集团的总裁,谁敢得罪?
季云惜懒得再管她,气冲冲的奔上去了楼。
也不知道欧阳泽到底跑哪里去了,她跑去每一个房间找,没有找到欧阳泽,反而看到一个房间门口守着好几个保镖!
她猛地冲过去,他们连忙拦住,季云惜咬牙吼道:“你们敢拦我?”
这些保镖都是欧阳泽身边的旧人,早就认识季云惜,甚至还知道她跟欧阳泽发生过关系,被她这么一吼,一时间就没反应过来。
季云惜猛地打开门,原本以为会看见欧阳泽,却没想到会看到躺在床上的周宁月,看起来毫无生气。
“天哪!宁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云惜看着简安宁苍白的面孔,十分心疼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欧阳泽知道吗?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的简安宁宛如一件不会动弹但却有生命的洋娃娃一般,只能任人摆布,甚至连话都没有力气说出口。
只能不断地冲季云惜眨着眼,张张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完了,却没有想到,季云惜竟然会突然出现。
欧阳泽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冷眼看着着急的季云惜道:“别乱喊乱叫了,这是我做的。”
什么?!
季云惜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泽,她不是不知道欧阳泽被逼急后会做出一些非常的手段。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自己深爱着的周宁月下手。
“欧阳泽你疯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季云惜质问道,“你不是最爱她的吗?怎么可以把她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喜欢上这么恶心的男人!
“呵,你懂什么?!”
欧阳泽冷笑一声,坐到床边,温柔地看着简安宁,但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冰冷。
“这可都要怪你啊!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么宁月就不会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也就自然不会抗拒跟我结婚了。如果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那么我保证她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话锋一转,欧阳泽回过头冷锐地看着季云惜道:“但是,你让她知道了那么多!她已经不愿意嫁给我了,你觉得我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吗?
我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让她嫁给我!你,能明白吗?只要婚礼顺利完成,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季云惜看着有些疯癫的欧阳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明知道她爱着的不是你,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你!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欧阳泽站起身,冷声道,“我现在只需要婚礼正常举行而已,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接下来你敢再做一些违背我意愿的事情。那么,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完,欧阳泽又拿出一剂针管,对着简安宁的手腕就扎了下去。
季云惜再次懵圈了,她看着这针管里的东西被注射到了简安宁的身体后。只见安宁原本还略有清醒的眼神,在注射完药剂后,一瞬间变得迷离朦胧。
“你给她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她到底怎么了?”季云惜看着简安宁逐渐昏睡过去的神情,很是震惊道,“欧阳泽,你不能这样做,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欧阳泽很是无所谓地说道,“但那又怎么样?我也不妨告诉你,这种药物注射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宁月就会变成一具每天只能睁眼,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植物人。”
什么!这简直疯了!
季云惜再也无法忍受,拉开他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要毁了周宁月吗?”
“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就算只是一具植物人又怎么样!”欧阳泽怒吼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告诉了她那么多的事情,那么我也就不需要因为担心她逃走,从而给她注射药了!你以为我愿意的吗?这一切,都要怪你!”
季云惜欲哭无泪,她张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婚礼举行前这段日子,我把她交给你!我告诉你,如果婚宴出现了问题,我唯你是问!但,只要她能好好地参加婚礼,你放心,我一定既往不咎。”
说完,欧阳泽便扔下季云惜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自己离开了。
天哪!这叫什么事情啊!
季云惜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就这样在简安宁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知何时,简安宁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张着嘴勉强发出了几声“啊”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季云惜听见声响,连忙坐过去,握住简安宁的手道,“都怪我不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欧阳泽现在对季云惜还有那么一丝的信任,所以在药效过后并未过来继续注射。
因此,简安宁才有了那么一丝一毫的力气,在季云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勉强可以说出话来。
“求求你,帮帮我。”简安宁看着季云惜,苦
苦哀求道,“我不能,不能嫁给欧阳泽!”
季云惜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欧阳泽现在态度大变,而且似乎是因为周宁月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宁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云惜看着简安宁很是虚弱的表情道,“之前明明是你吵着嚷着,说是要嫁给欧阳泽的。怎么现在,你们之间闹掰成这样了?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要把你变成一具植物人,都要跟你完成婚礼。你们之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安宁摇摇头,眼底里满是失望与悲伤。
“我,我从未想过他会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知道,欧阳泽一心一意为了我,去做了许多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可以勉强就能得到的。”
简安宁红着眼眶道,“我不介意嫁给欧阳泽,但是我介意他骗了我。你知道吗?明明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可是他却骗了我。如果那些事情,都避免了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
季云惜却并不明白,她劝道:“既然你并不介意嫁给欧阳泽,那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就是了。你也知道他对你一心一意的这颗心实在难得,何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你不懂。”简安宁流着泪道,“我们之间已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我不可能嫁给他的。所以,云惜,算我求你!帮帮我!”
这,说来说去还是沟通上出现了问题。可是,季云惜到底不是当事人,对真实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周宁月现在的模样全是欧阳泽一手造成的。即便两人结婚,婚礼完成了,但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下去也没有好结果。
心软是所有人的通病,季云惜到底受不住简安宁的软磨硬泡,只得点头问道:“就算我帮你,但你要我怎么帮呢?欧阳泽人手多,屋内屋外都是他安排的保镖和眼线。况且,你现在的身体,就算我帮你,你也逃不掉啊!不如安下心来,跟欧阳泽好好过日子吧!他对你的好,那是没话说的。”
简安宁却只是摇摇头,不断地哀求季云惜帮她。
最终,季云惜点头答应。
“那,你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