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一般没有名讳,而朱慈烺还特意加了个违命男爵也算是对这罗刹国沙皇的贬低,但他终究是给了这沙皇生路,而且还赏赐了独栋的一进小院,如果阿列克谢足够老实,男爵的薪俸足可以让其安然终老。
“吾皇仁慈!”
“吾皇万岁!”
……
安定门外的民众马上又换了口号开始欢呼,而且声音又开始此起彼伏。
民众总是盲目而盲从的,事实上民众间还夹杂着五城兵马司的便衣,这些家伙有两个任务。
其一是甄别百姓中是否有不法狂徒,其二是负责根据实际情况带动民众们的气氛,比如喊口号就是这些便衣的功劳。
这与后世一些综艺节目花钱请托儿简直并无二致,都是为了效果罢了。
处置完俘虏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朱慈烺早就命令尚膳监准备晚上的庆功宴,刘鸿渐得知后虽然思家心切但仍旧与朱慈烺一起回了宫里赴宴。
他与几年前相比已经成熟了不少,现在想想当年当着崇祯大叔的面儿,拒绝崇祯大叔为他准备的庆功宴有多么无理,也明白了崇祯大叔对他的宽容。
朱慈烺如他父皇般让刘鸿渐与其同乘御辇(皇家马车)回宫,百官们没这个待遇,除却内阁中几个年老着被特准乘坐轿子外,其余人皆跟在御辇后头。
只是人一多就会麻烦,从安定门到皇宫其实并没有多远,但由于是皇帝出行,为了这次活动朱慈烺在排场上下足了功夫,只依仗就安排了将近一万人。
再加上虎贲营和众多朝臣,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先后入了皇宫。
庆功宴上一番觥筹交错,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不少年轻些的文臣甚至端起酒杯来给远征军的将官们敬酒,这使得包括林河在内的将官们脸上倍儿有面子。
要知道前些年武官的地位达到最低,一个四、五品的文官见到一品的总兵连招呼都不带打的,一句话,文官看不上武官。
现在文官们不仅来敬酒而且还热络的与他询问罗刹国的征战细节,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其间最大的功劳还是刘鸿渐,这么几年来刘鸿渐一直都在致力于提升武将们的地位,加饷银、改善伙食、抚恤金、赏银,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当兵的再也不是贼配军,好男不当兵的口号也被当兵最光荣取代。
刘鸿渐则与朱慈烺以及内阁诸位阁老坐在主位的一桌,内阁中除却次辅韩郁起身向他敬酒表示祝贺外,包括首辅李邦华都只是恭维了两句。
刘鸿渐心中纳闷儿,但也并不十分在意,朱慈烺自然知道这群阁老是为什么而郁闷,而且他估计还要继续郁闷个十天半个月,甚至还可能会消极怠工。
原因很简单,今天迎接仪式上的圣旨,严重违制了。
这与朱慈烺父子先前的违制还不太一样,是当着朝臣的面直接越过了内阁,等于是将内阁的颜面在百官面前踩在地上死命的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朱慈烺在庆功宴上与一群老头子待了一会儿便借故离去了,刘鸿渐为了避免太过明显又呆了一刻钟才尿遁。
他知道朱慈烺这厮在乾清宫里等着他,所谓的庆功宴其实不过是这小子想找他扯皮聊天,于是直接向乾清宫而去。
乾清宫果然亮着灯,一进门刘鸿渐便发现大厅内还拜访着一小桌酒席。
这酒席规格比皇极殿内小得太多,不过是两荤两素外加一份儿汤,刘鸿渐进去后便欣慰的笑了,于他们二人来说,这才是喝酒的正确打开方式。
“今日你可太草率了,就不怕以后下去让先皇知道了揍你?”刘鸿渐端起酒来噗呲呲喝了个精光,一边夹菜一边道。
说实话郡王也好亲王也罢,刘鸿渐不怎么在乎。
说到底就是个名号而已,难道他现在当郡王就有人敢对他不敬吗?
“嘿,这还是父皇交给朕的,他老人家生前本来就想册封刘兄,只不过临去前说将这机会让给了朕。”朱慈烺也饮下一杯酒,他现在心情着实不错。
“哼哼,我在东欧喝了一年冷风,你倒是逍遥,在这安乐窝里安然成了全天下疆域第一的大国。
给臣说说吧,这一年你又多了多少儿女?”刘鸿渐开玩笑道。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多了八个而已,五个皇子三个女娃。”朱慈烺谦虚道。
“你可小心点身体呀,我可都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刘鸿渐没搭理朱慈烺的故意显摆,而是又劝道。
“嘿嘿,刘兄你可就嫉妒吧,要不朕寻几个美貌的宫女送去你府上作妾?
哦你也看不上,不对呀?朕前两年不是送过去不少呢吗?都弄哪儿去了?”朱慈烺自顾自答的嘀咕了好久,又看向刘鸿渐。
这厮刚才等刘鸿渐的功夫已经喝了好几杯酒,如今已经微醺。
“不好意思,臣可惧内,尤其是你那个好妹妹,我把那些宫娥都介绍给亲卫营那帮单身汉了。”刘鸿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
如果是普通的官员将皇帝赐的东西随便送人,保不准还得被抓紧监牢问罪,但刘鸿渐就是如此率性而为,而且朱慈烺心里还门清。
“说道坤兴,你知道昭仁那妮子不,你走的这一年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拜一拜菩萨,而且还在你那郡王府一住就是数日。”朱慈烺酸溜溜的道。
“呵呵,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娃娃,过家家而已,你又瞎想什么?周太后身体还好吧?”刘鸿渐话题一转打算饶开昭仁,他觉得朱慈烺居心叵测。
“母后身体还不错,你不要转移话题,朕可是在跟你谈正事,朕总共就这两个妹妹,都嫁给你你还不乐意。
母后那边前些日子已经被朕劝说的松动了,要朕说,你就从了吧,以朕对昭仁那妮子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死心的。”朱慈烺随即又把话题重新引到了他所人认为的正道上。
“喂,你这怎么做兄长的,你妹妹才十一岁诶,你这禽兽!”刘鸿渐一阵无语。
这世上哪有这么当哥哥的,也不知道昭仁这小机灵鬼是如何将朱慈烺给折腾的如此做派,简直都成了媒婆了。
“再等几年吧!”见朱慈烺人仍旧不依不饶,刘鸿渐只得含混的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崇拜而已,过几年等她长大了自然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几年?”朱慈烺眼睛一亮,他这媒婆当的可真是累,既要先搞定周太后那边,还得搞定男方这边。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得了这样一个妹子,没事就跑到他的乾清宫里打听刘鸿渐的战事,还当着她的面祈祷刘鸿渐平安归来娶她。
朱慈烺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傻妹子会得失心疯,他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只是作为兄长他也心疼,同时他认为天底下没有比刘鸿渐更能干、更有担当、更会办事的男人了。
“三年吧,待她十四岁时,倘若还是如此……当然,你不许将三年的期限告诉昭仁,说实话,昭仁挺讨人喜欢的,崇拜不是爱,我希望她找到真正爱的人。”刘鸿渐十分认真的对朱慈烺道。
“行,那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朱慈烺端起了酒杯。
“OK,十匹马都追不过来!”刘鸿渐也端起杯子来碰了一下。
“哦对了,刘卿,你既已为秦王,当有封国,先前你为郡王时拒绝先皇提议拒领封地,如今可有另外的想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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