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渐郁闷的跟着几个内阁的大爷走向了崇祯的‘小会议室’。
合计着自己边关溜达了一圈,就成了国公了?
还是世袭罔替?这也太容易了吧!那往后咋办?
就是赏银还是太抠门了,才五千两,五千两够干嘛的?
哦,好像他也不怎么花钱,唉,惆怅啊!
倪元璐等几人一边走,一边对刘鸿渐投以艳羡的眼神儿,嘴里还不断的说着恭贺的话,听的刘鸿渐嘴一扁一扁的。
这更让倪元璐几人咂舌了,国公呀!我朝近三百年才出了几个公爵?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份恩宠!安国公才多大?堪堪二十一,刚过弱冠之龄!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呀!
首辅郑三俊甚至想着,家里大孙子的小女儿,也到了二八芳龄了吧……
是不是找找那个,那个爱给人说媒的诚意伯说道说道……
唉,奈何祖制不允许大臣与勋贵结亲啊!
哦,不过……貌似陛下最近一年对于破除祖制十分有兴趣,而这个腹有乾坤的小子,好像也不把祖制当回事!
嗯……呵呵……
穿过长长的御道,刘鸿渐跟着几个大爷一晃一晃的到了乾清宫。
崇祯早已换了常服等在暖阁,几人一落座,崇祯一声吩咐,再有一排小黄门端来各种糕点。
已过了午时了,折腾了大半日,就算是内阁几个大爷也是有点撑不住。
刘鸿渐更是左手捏着蜜三刀,右手捏着桂花糕……
“刚才朕接到东厂的密报。”崇祯坐在一旁突然开头道,声音里隐隐有点喜色。
“驻守武昌的左良玉已经于三月二十四晚病逝,其子左梦庚请降!”崇祯接着说道,此时他的面色却已是难掩笑意。
这货死的还真是时候!刘鸿渐心中冷哼道。
“皇上,这是喜事呀!那宁南伯既不奉诏也不听宣,盘踞在武昌、九江等地已经一年有余,实在是我朝的大患!”
首辅郑三俊也是一脸的喜色,其他几个阁老也是连忙向崇祯道喜,只有次辅兵部尚书李邦华没有言语。
“皇上,古语云福兮祸之所伏,这左良玉桀骜不逊,他病逝自然是好事,可微臣听闻,他的这个独子左梦庚,性格懦弱,不好兵事!
而左良玉手下还有诸多骄兵悍将,这左梦庚恐怕难以成事呀!”
李邦华身为兵部尚书,自然不是其他几个同僚般是门外汉,但他又不好去泼这冷水,只是略微的发表下意见。
“李大人说的对,何止是难以成事,依本侯看……”
“国公爷,您已经不是侯爷……”一个大爷出言提醒。
“这不是重点!依本侯……本公……本国公看。”擦,老子才适应本侯本侯的自称,这又不能用了!
“这左梦庚啊,还请降?他根本就出不了那些土匪们的军营!
左良玉这个土匪头子,手底下那群骄兵都快活惯了,怎么可能还会归附我大明!
那左梦庚估计也是自认为张罗不了这些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吧!”刘鸿渐吃的差不多了,吧唧吧唧嘴道。
“安国公,怎么左梦庚率部请降,反而成了下策?您是否危言耸听了?”东阁大学士施邦昭不解道。
这厮最近也挺不容易的,督察院本就是键盘侠的集中营,而他这上官做的,手下没一个不对他阳奉阴违的。
“嘿嘿,本国公也是胡扯的。”刘鸿渐揶揄道。
“这……”几个大爷被唬的差点没被噎死。
“不过,应该不会错,如若不信,过几日秦良玉将军那边,应该就会传来确切的消息!”如果史书上没有记错的话,刘鸿渐心道。
“你这竖子,说话没个严实,朕要听你的意见,是否要派兵过去协助秦爱卿?”崇祯似乎感觉脖颈处有些不适,边说边轻轻的揉着脖颈。
“没有必要,皇上!那左良玉虽然号称拥兵二十余万,但大多数不过土鸡瓦狗。
这些兵士平时抢一抢老百姓,打劫一下富户还绰绰有余。
但真的论硬实力,没有大明朝廷作为强大后勤补给,他们又能有什么作为?
不过是一群贪图享乐、无法无天的咸鱼罢了。
何况秦将军为我大明征战五十年,什么阵势没见过,她手下本就有咱京营军四万,再加上新征的十万白杆、苗壮、土家兵。
以秦将军沉稳而不失锐气的指挥风格,这一大波土匪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
是以,依臣之见,朝廷不应在不了解江南局势的情况下,擅自命令秦将军对这些悍匪发起进攻。
既然左梦庚请降,那便让秦将军随机应变,以江南诸州县百姓的安危为重,则机而行。
危难之时可享杀伐独断之权!如此,东南无虞矣!”刘鸿渐正色道。
历史肯定了秦良玉,刘鸿渐毅然选择相信史书,这两个良玉之间的较量,结局必然是没有悬念的。
如今的内阁,虽然首辅是郑三俊,次辅是李邦华,但无论是上到崇祯,还是下到他们,都似乎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十分看重,并深以为然。
不管这家伙说的多么的不可思议,可事实证明,一年来他们不断打脸,这小子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让诸位阁老大爷们汗颜,又让崇祯大叔深感庆幸。
在暖阁吃完了简单的午餐,崇祯一家子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刘鸿渐,这边刚撂了挑子,便接到了太子朱慈烺的邀请。
说是什么有学业上的疑问,想请他解惑。
MMP的,你问老子孔孟之道,老子只知道大力出奇迹!这学生可怎么教?
但好歹头上担着太子太师的名头,这一个多月都没去给人家上课,也是有点过分了呀!
到了端本宫,早有朱慈烺的大伴儿庞大海前来迎接。
“刘师傅,您来了。”朱慈烺起身相迎。
“嗯,不是说了嘛,没外人时,该怎么称呼?”刘鸿渐也不客气,进了大殿便寻了个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才点心吃多了,噎得慌。
“刘兄,本宫的二妹病了,那些太医总给开些黑乎乎的汤药,妹妹她不肯喝。
刘兄你医术了得,是以,,,本宫想让刘兄去帮忙瞧瞧!”
朱慈烺边说边瞄着刘鸿渐,似乎心里有点忐忑。
“嗯?这便是殿下让本侯来解的惑吗?”刘鸿渐瞬间感觉自己被这小子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