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涵也是大家闺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以夫为天,思想传统的女人,自然是无法接受儿子‘嫁’给一个女人做‘妾’,而且还要跟无数个男人争宠,别人她管不了,但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行,哪怕对方的身分再尊贵,她也接受不了。
“这能混为一谈吗?儿子要去的可是郗园,全世界人人的都向往的神仙福地,要跟的那可是一名真正的仙人,仙人能与凡人相提并论的吗?儿子能跟着仙人那可是别人想也无法想的好事,你可别犯糊涂,坏了儿子的好亲事。”韩华东说道。
普通人对于仙人都有一种天生敬畏、信仰。
在普通人的心中,郗园无疑是人人向往的仙家福地,而郗园园主郗长蓁就是真正的仙人,能够攀上她那就是天大的机缘福运!
韩华东和章涵夫妻二人都是华国人,自然也信奉神明仙灵,不过对章涵而言,儿子更重要,为了儿子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自是不想让儿子受委屈。
“什么好亲事?让儿子去做小,就是你所认为的好亲事?韩华东,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就忍心让他这么屈辱的入赘到别人家去做男宠,哪怕对方真的是仙人也绝对不行,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章涵坚决的反对道。
“我跟你有理说不清,反正这件事情我和爸妈已经决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会改变,事实已经定局。”韩华东说不过章涵,很果断的直接说道。
“你说什么?”章涵听了后,脸色立时大变,儿子的婚事竟然已经被确定下来了,而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章涵不禁又气又怒,再也忍不住失态的尖叫出声,“你和爸妈怎么么可以这样,儿子也是我的,他的婚事,你们怎么能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你们太过份了。”说到最后章涵的双眼都通红了起来。
韩华东不以为然的道:“这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唯铭他从小就跟在爸妈的身分,他的婚事,由爸妈怎么就不可以了?再则说,这婚事也是唯铭自己亲口同意下来的,爸妈可没有逼他。”
“这不可能。”听到儿子也应下了,章涵直觉的不信,“唯铭他虽然还不算是仙人,但是他还歹也是半个仙
人了,怎么可能甘愿与别人共侍一妻?韩华东,你别糊弄我。肯定是你和爸妈逼他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答
应这样荒唐的婚事。”
“你把我和爸妈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吗?”韩华东有些失望的看着章涵,没想到做了二十
几年的夫妻,她竟连他的为人都不了解,不过,一想到她也是太过关心儿子,才会这样口不择言的,倒没有
真的怪罪她,想了想,还是好言向解释了起来,“这婚事是今天早上老首长亲自向爸提出来的,不过,当时
爸并没有当场答应下来,只说要回家跟唯铭商议,早先爸就说了,这婚事由唯铭自个儿决定,是唯铭那小子在爸一说这事的时候,就一口答应下来的,爸说,他自个儿还极为乐意的。”
“这怎么可能?”章涵用力的摇头,只是她心中却是相信了丈夫的话,其实她也很明白,以丈夫那刚正的性子,是不可能骗自己的。
“唯铭为什么要答应?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甚至是那些女修也是任他选择的啊。”章涵有些失神的自语着。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肯定是儿子看上了郗园主了。以郗园主那样出尘超凡的仙人,儿子会喜欢上她也不奇怪。”这点韩华东倒是很理解。
去年郗长蓁的婚礼,华国所有少将以上的军官以及家属都去了,虽然以韩华东的职位,俩夫妻被安排的位置有些靠后,但是还是看清楚了郗长蓁的长相了。
听到丈夫的话,章涵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郗园主是世间难有的仙姿玉色,连自己身为女人也都差点为之倾倒,更况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唯铭怎么这么傻?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劝劝他,我不能让他做傻事。”说着,章涵慌乱的站起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回BJ城。
“你这是干什么?”韩华东连忙扯住她的手臂。
“你这是干什么?”韩华东连忙扯住她的手臂。
章涵奋力挣扎着,只不过韩华东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军人,手劲极大,哪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挣脱的,“你放开我,放开我,韩华东,我让你放开我。”
“章涵,你别再胡闹了行不行?”韩华东无奈的喊道。
挣脱不开,反倒是让自己累了个半死,章涵只得停止挣扎,坚持的说道:“我没有闹,韩华东你不管儿子,我管,我一定要回BJ城去劝劝他,他还小不懂事,我不能让他糊涂。”
“你怎么知道儿子是这是犯傻?你别忘了儿子如今也是半个仙人了,他从小就聪明,如今又开始修仙,就更加了不得了,比咱们厉害聪明多了,既然他已经决定了的事,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就不要再去拔和了行不行?”
“你说得没错,唯够是聪明,可是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就像这次,见了女色就昏了头了,我不能让他再糊涂下去了,我一定要回去阻止这件婚事。”章涵固执的说道。
“我看犯糊涂的是你。”见一直说不通她,韩华东也不耐烦了,语气不由开始重了起来,“儿子入赘长蓁宫有什么不好?至少儿子的修练途中也能顺利些,若是他娶了别人,她们能够给他修练资源助他修练吗?你去打听打听,华国中的那些隐世的古世家的公子就有好几个都成了郗园主的男宠了,他们的身份资质个个都比咱们儿子强不少,他们都可以放下身段去做郗园主的侍宠,儿子怎么就不能了?最重要的是,那些郗园主的男人,可都是不缺修练资源,修练比咱们儿子快了不知多少倍,别人先不说,咱们就说司修宁吧,他不过才比唯大两岁,早修练了两年而已,可如今你看他的修为,再看看儿子的,你就不为儿子心疼难受吗?还有进入了郗园,儿子就是仙人的男人了?不管是道侣还是男宠,那都是水蓝星最强仙人的男人,这样的身份,哪点辱没他了?”韩华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希望可以点醒妻子,不要再犯糊涂了。
章涵是固执,但是却并不是听不进劝的人,听了丈夫的这些话,顿了顿,安静了下来。
见章涵冷静下来了,韩华东也松了口气,声音缓和了下来,接着说道:“我虽然对修练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大概的还是知道的,灵气、资源这些对于修士是很重要的,没有这些,修练途中可谓是千难万难,咱们华国的灵气稀薄,与郗园那样的仙家福地比都无法比的,还有华国内的资源也就那么些,是用一点少一点的,而郗园就不同了,在郗园中有一个秘境,修练资源根本就不愁,以后的郗园只会越来越强大,成为整个世界的最强的势力,而郗园主也会是世上的最强者,没有之一,若是咱们不趁现在郗园主的实力还没有那强大、而且男人也不多之际,让唯铭先占下一个位置,等以后郗园彻底掌控了整个世界,那咱们就算是想攀也攀不上了。”
章涵听着丈夫的话,越听越心惊,“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郗园主有你说得那么强大吗?还掌控全世界?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吧?”
韩华东双眸闪闪发亮,带着敬畏的说:“我说得一点都不夸张,十几天前才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吗?国际上最强大的八个大国和五个小国,还有华国的十几个大家族,郗园说灭就灭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我怀疑,现在若是郗园主有心的话,想要掌控住整个水蓝星都可以了,只不过可能人家根本就不稀罕罢了。”
这时章涵也想起了半个月前,轰动整个国际的那十几桩灭国灭门的惨案,不自禁的打了个机灵,面色有些苍白了起来。
“那个郗园主实在是太凶残了,唯铭跟了她,要是她一个不高兴,把儿子……”不自禁的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章涵心惊肉跳,又有些恶心欲呕。
“你想多了,这么多年了,你听说过郗园主的那些侍宠有哪个出事了吗?我看那些国家还有那些叛徒都是罪有应得才是,你也不想想,仙人是可以得罪的吗?那些人竟然敢算计伤害郗园中的仙人,他们不死谁死?若是有人囚禁了唯铭,给他下药,还砍下了他的胳膊,你会怎么样?”
章涵听到韩华东的话,明知道这只是打个比方,她还是忍受不住,厉声喝道:“他们敢,要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你看,光想想,你就受不了了,别人可是真切的动到郗园仙人的,而且还是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这样挑衅郗园,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郗园主能放过他们吗?”韩华东趁机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章涵听了韩华东的话,此时也有几分感身受,虽然还是有些觉得郗长蓁的处事方法有些太过残忍血腥,但是却不再反感排斥她了。
“这么说你不再反对儿子的婚事了?”韩华东高兴的问道。
“……我反对有用吗?”章涵嘴上虽然不服软,但是心中却是不再反对了,她不能不为儿子考虑。若是她反对到底的话,搅黄了这门婚事,将来若是因此耽误了儿子的修为,就算儿子不怨她,她也会自责一辈子的。
与章涵夫妻二十几年,韩华东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妻子,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妥胁了,不由高兴极了。
章涵可不管丈夫兀自在那里傻乐,站起身就要回房,现在在她心里儿子最重要。
“你去哪?”见状,韩华东下意识的问了句。
“自然是回房收拾行礼回BJ。”说着,就向门外大喊,“小张,小张,你帮我去订张最快回BJ的火车票。”
“你不是说同意这门婚事了吗?怎么还要回去?难道你反悔了?”韩华东有些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
章涵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儿子都要结婚了,虽说不是正经的婚礼了,但是我这个当妈的总得回去送他‘出门子’吧?再说,我儿子就要离开家了,还不兴我回去陪陪他,与他最后再好好的聚一聚啊?”想到儿子马上就要入赘到别人家,章涵就心酸得红了眼,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见状,韩华东知道自己误会妻子了,讪讪的笑了笑。
“这事你先别急,这件婚事虽说咱们这边已经定下了,但是还未曾向郗园提起呢,也不知道郗园主会不会答应,成不成还是未知数,你先别回去了,等确定了,再回去也不迟。”
“什么?”章涵咬牙瞪着韩华东,气急道,“敢情咱们争论了大半个晚上,这事还是咱们华国剃头担子一头热,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呢?”
听到这话,韩华东不乐意了,“什么未知数,凭咱们儿子的人品、资质,老首长和咱爸一提,郗园主肯定马上就应下了,这门婚事是板上订钉的事儿,出不了岔子。”
虽然章涵也觉得丈夫说得没错,自己儿子确实是哪哪都好,不过还是忍不住与他抬杠,“你不是也说了吗?郗园主身边多得的是优秀的男人,要是她看不上咱们儿子呢?或者是不愿意与华国联姻呢?”
不过韩华东倒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认真的想了起来,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优秀,不比别的男人差,但是,世上比儿子优秀的大有人在,郗园主身边就有好几个,还真说不准郗园主真的会看不上儿子,想到此,他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