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莹莹以前在清凉山上当大寨主的时候,也曾经举办过多次宴会,也沒见谁喝酒是喝死的,对于惠琴说地饮酒过量会出危险的说法,其实她是不太认同的,不过,人家惠琴是医生,并且人家对高全的一片深情,这些年洪处长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虽然她平时粗枝大叶惯了,可女人对这种事情,哪有不敏感的。
既然医生都这样说了,她这个文化不高的内勤处长当然也就只有洗耳恭听的份了。
惠琴说有危险,那就一定是有危险的,洪莹莹离席而起,大步向着高全走了过去,往前这一走,洪莹莹才看出來,高全的确是喝高了,站到那儿和大家碰杯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了,高全的身手,洪莹莹还是知道的,那是比她还l厉害的高手,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那他得喝了多少酒。
“军座,到后面休息一下吧。”洪莹莹说话根本不会拐弯磨脚,她能沒有直接一把拉着高全就走,就已经说明洪处长现在进步很大了。
现在正在和高全碰杯的是黄三炮,这位黄团长已经和军座碰了两杯酒了,现在正碰第三杯,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黄三炮看着红牡丹走过來拉高全,竟然沒有再像以往那样畏惧,这老小子呵呵一笑,端着酒杯,斜眼看看这位娇媚的犹如一朵大红牡丹一样的洪莹莹,“红牡丹,你就这么急着拉军座到后面休息,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要亲热,也要到晚上嘛,白天军座要和我们这些爷们喝酒的”
红牡丹的两道柳眉唰一下就抬了起來,两只凤目冷冷的瞪着黄三炮,只是就这样看着,沒有说话。
如果是沒喝酒的时候,红牡丹这样一瞪眼,黄三炮绝对落荒而逃,比武比不过人家,论势力,现在也比不过人家,再加上红牡丹那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心里是真害怕,可这会儿不是喝过酒了嘛,并且还喝得不少,黄大当家就沒看出來红牡丹那眼眉中的含义。
这位接茬还往下说呢,“我说,洪处长,女人嘛,就不能太强势,呆到家里洗衣服做饭干点啥不好,你说你沒事儿挤到大老爷们堆里干啥”
人群里可不全都是喝多了的人,沒喝多的也大有人在,大年初一到军部聚餐,谁会那么沒节制,把自己灌醉的,洪莹莹劝高全的时候,大家伙儿还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等到黄三炮一接话,旁边的人就走了三分之一,洪莹莹一瞪眼,就又走了三分之一,黄三炮在这儿嘟嘟囔囔一数落红牡丹,就连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场面正中的,就剩下一个拿着酒杯打着晃的高全,红着脸在那儿数落人的黄三炮,还有脸色越來越冷的洪莹莹。
“黄三炮,我看你是喝多了酒,该醒醒了。”说完这句话,红牡丹冷不丁的伸手夺过高全手里的酒杯,抖手对着黄三炮就泼了过去。
黄三炮睁着迷迷糊糊的醉眼,数落红牡丹,正数落的过瘾呢,大半杯酒一下子就泼到了脸上,酒水溅的鼻子上,眼睛里都是,黄三炮用手一抹,当时大怒,“红牡丹,你想干嘛。”老小子还沒清醒呢,都到了这时候了,竟然还敢跟红牡丹大声吼叫。
洪莹莹二话不说,撤身后退,单脚支撑,另一只脚抬起,照着黄三炮的胸窝子“咚。”的一下,一脚把黄三炮蹬出去六尺多远,撞到了一桌酒席上头,连酒带菜“稀里哗啦”洒了一身。
那位说了,黄三炮那个好兄弟,常占奎怎么不出头,常占奎,常占奎就站在圈子外头看热闹呢,这又不是敌我矛盾,需要出手就见血的那种,有军座在呢,黄三炮顶多也就是挨顿揍,又沒什么大碍,他出这个头干嘛,一个弄不好,连他一起再被红牡丹给收拾了,那多沒面子,这个狡猾的家伙躲到一边看热闹,他不往跟前凑。
黄三炮这个倒霉的家伙,就算他沒喝酒的时候,也架不嘴牡丹这一脚,更不用说现在已经喝了个七荤八素了,被红牡丹一脚踹倒之后,身上一疼,再加上酒席上盘子碗连汤带水的泼了一身,这家伙那酒劲儿倒是清醒过來几分,这位倒也还有几分急智,一看场面变成这样了,干脆把眼一闭,装成是醉死过去,他不起來了。
这回常占奎就不能再在旁边看热闹了,赶紧招呼外头黄团长的跟班,把人抬到下面去醒酒。
洪莹莹一脚踹翻了黄三炮之后,搀着高全,两只眼睛往周围一打量,见旁人都比较配合,离他俩最少五尺远,这才冲周围人一笑:“各位长官,军座今天不能再喝了,我扶他下去休息一下,郑师长,这里有你负责,一定要让大家吃好喝好,金虎,跟我一起扶军座”
到底是和军座整天在一起的人,随便几句话,就把场面安排的有条不紊,王大柱是五百军第二人,可他并不善于在这种诚下应酬,反而是同样挂着副师长职衔的郑国泰,应付这种场面更加得心应手,谢副军长官职最高,可洪莹莹和他不熟,也就是这人在五百军属于初來乍到的外來户,对这位,还是用待如上宾來安排比较好。
在洪莹莹扶着高全退场之后,郑国泰立刻就变成了这场新年宴会的司宴官,殷勤的劝酒,适时的推出一个又一个的话題活跃着气氛,时不时的还搞一点小的即兴节目,让这场五百军的新年酒宴得以在热闹的气氛中进行下去。
高全的酒量应该是不错,不过,他却从來也沒有像今天这样喝醉过,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眼皮子怎么睁也睁不开,想要睡觉吧,脑子里有总是出现乱七八糟的念头。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总是能保持着几分警惕,可今天,一是他到这个世界毕竟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当初的那个侦察兵高全,早就变成了如今的中将军长了,再加上今天周围的全都是在抗日的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弟兄,心情一激动,竟然放纵了一把,喝多了酒。
高全知道自己喝醉了,身体不受控制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什么不能说,关于自己的來历,那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的,那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迷迷糊糊中,嘴里被灌进了一些清清凉凉的液体,火烧火燎的胃里舒服了许多,旁边传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