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春秋深深看了一眼叶晨,他不知道叶晨在国外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明白,有些痛苦和孤独不是他去调查就能调查出来的。
叶晨发现两个人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轻声笑了笑,说道:“行了,我没事,我只是能懂你那种心境。”
本来他还想说一句可以让楚歌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交心朋友,可是这样的话最后还是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楚歌也没有继续在追问什么,两个人突然之间就好像产生了默契一样,最后只将这份默契化为茶酒中。
三个人吃过饭之后,楚歌便准备回别墅,他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来了一个欧阳蝶,他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欧阳蝶看出来,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剑春秋。
“欧阳蝶是谁?”楚歌好奇的问道。
“她是魔都四大家族的欧阳家族的女儿,之前也在我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照顾大家的三餐和起居。”
剑春秋笑了笑,“要是让林东和林昭两个人知道欧阳蝶来了,肯定会开心死了,他们可是回味欧阳小姐的厨艺好久了。”
听了剑春秋这么说,楚歌便决定不准备回去了,欧阳蝶也是一个了解楚歌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楚先生,那这件事岂不是多了一份麻烦。
只是别墅不能回,学校也不能去,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
楚歌站在马路边上,心头有些郁结。
剑春秋好似看出楚歌的为难,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楚歌的肩膀,说道:“不如和我去赌石场看看吧?在你们哪里,应该还没有赌石这样的娱乐吧?”
楚歌点了点头,他笑道:“的确没有,来了这个时空之后,突然发现原来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
“要是能用科学解释和解决的话,时空之乱就不会拖延这么久了。”
剑春秋长长舒了口气,“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跟我走吧。”
他扭头看了眼叶晨,对他说道:“你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叶晨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分道扬镳之后,楚歌上了剑春秋的车,在车上,他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剑老,刚刚我事情还没和你说完。”
楚歌侧目看着剑春秋。
剑春秋一边开车一边纳闷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今天被一个身上画着这样图案的人跟踪了。”
楚歌将自己被跟踪的事情告诉了剑春秋,同时也告诉他自己不止一次被跟踪了,只是之前他并没有在意过,直到今天被他抓了个正着。
“无凤宫的人跟踪你?”
前面路口刚好是一个红灯,剑春秋稳稳的停住车子之后,好奇的看着楚歌。
楚歌点了点头,然后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无凤宫的人,也是在最后被我抓包的时候,我才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图案,和我朋友死后留给我们的图案是一样的,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剑春秋沉吟了片刻,他握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绿灯亮了,剑春秋也没有启动车子,直到后面的车子按响喇叭,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才回过神来。
楚歌担忧的看着他,问道:“剑老,您没事吧?”
剑春秋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刚刚说,跟踪你的人手腕上也有这图案,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注意到还有其他什么人手腕上也有图案的?”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现在他们也只是大致猜测着无凤宫很有可能和这次时空乱有关系,手上却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
要是能从这一点追查一下无凤宫,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身后再次传来催促的鸣笛声,剑春秋这才启动车子。
楚歌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这段时间来他周边有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图案,倏地他想到之前在夏玄的身上也看到过同样的图案。
夏玄他是认识的,在南宫家族的宴会上他见过到一次,之前也听剑春秋他们提起过,这个夏玄是南宫云玺的心理老师。
“我之前在夏玄的手腕上也看到了同样的图案。”
楚歌回忆道。
剑春秋眉头紧皱起来,夏玄竟然是无凤宫的人!
那么他留在南宫云玺身边……尽心尽意的辅佐着……剑春秋手指不经意的敲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事情。
楚歌见他一直在专心想,便也没有再开口去打扰。
车子很快便到了赌石场,剑春秋去停车了,楚歌先一个人走了进去。
刚下去赌石场,就看到林东正一脸无聊的坐在前台发呆。
林东没有想到楚歌会突然来赌石场,他站起身来,迎上去,语气有些不太好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林东的认知里,他总觉得是因为有楚歌在所以他们的楚歌一直回不来。
心头的郁闷也全部都发泄在了楚歌的身上。
只是后来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就连他们这些修炼之人都无可奈何的,更何况是楚歌一个普通人?他不应该把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怪罪到他的头上。
林东这么想开之后,看楚歌的目光便不在那么敌意了,只是他的性子傲娇,总是低不下头来。
楚歌笑了笑,“我和剑老一块过来的。”
林东脸上一愣,他往楚歌身后看了眼,没有发现剑春秋的身影,倒不是他不相信楚歌,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楚歌自从来到京都,还从来没有和他没主动联络过,这次他竟然和剑春秋一起过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赌石场在楚歌的眼中的确很稀奇,他很好奇普普通通的石头而已,怎么就成了赌的用具。
林东看出楚歌眼神中对这周围很好奇,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你要不要来试试?”
楚歌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