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紧皱着眉头,这已经是出现第四个时空里的自己了,而且还是前后间隔连一个小时都没到。
明重被楚歌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忙上前,搀扶住楚歌,“你怎么了?”
楚歌摆摆手,他紧握着明重的手,吩咐道:“你去……去把剑叔喊过来,快!”
楚歌只觉自己的头要炸裂了,明重走后,他忙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功。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丹田就好像是又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一样,无法运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歌心中产生几分疑惑,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并没有真的被封印,但是丹田的异样却让他有几分质疑。
莫非是因为刚刚的头疼而产生的副作用?
正思索着,剑春秋便飞快的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剑春秋好奇的问道。
楚歌轻轻摇摇头,“我刚刚出现第四时空的我了。”
剑春秋蹙起眉头,他紧张的看着楚歌,“看来眼下已经不容许我们在多等下去了,要是再这么等下去,很有可能大家都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第四个时空出现了,以前时空镜出现错乱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四个时空。
楚歌缓和了好一会儿,他的头就像是针扎一样难受,那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着,似要扰乱他的神经一样。
剑春秋见楚歌难受的不行,忙运功,灌入一丝真气到楚歌的身体里,帮他缓和一些身体的异样。
可就在剑春秋帮楚歌缓和的时候,第五时空出现了!
楚歌被迫接收着不该属于他的记忆,头痛加重起来。
晚上六点,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响,萧曼书眼底遮掩不住的期许,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门口。
男人大步走进来,带着一股凉风,他像是没有看到萧曼书一样,直径越了过去。
萧曼书紧跟其后,舔着笑,道:“景琛,你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我还买了红酒,今天我们……”
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只是,这话她还没说完,男人一双漆黑的瞳眸就射过来一道凛冽的视线。
“我可不敢吃你给我做的饭,说不准这里面你又下了药,毕竟,这是你管惯用的伎俩。”
萧景琛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划在萧曼书的心头上,“景琛,你非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说的这么难听吗?”
哪怕一点点的幻想都不愿施舍给她?
“难听?”萧景琛轻嗤一声,他压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只知道,看着她难受他心里就对唐燃的亏欠就会减上几分!
“萧曼书,这只是毛麟一角,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设计爬上我的床成为萧太太的!更不会忘记你是怎么逼走燃燃的!只有折磨你才能减轻我心底的负罪感!”
燃燃,唐燃,萧景琛的女朋友……
萧曼书眸色一暗,睫毛轻垂,遮住眼底的悲凉,这三年来,折磨的还不够吗?
“当年我也是受害者,更何况当初是唐燃自己走的,她是为了出国追求自己的理想才走的,不是我……”
萧景琛已经走进了卧室,修长的手指挑着纽扣脱下外套,萧曼书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外套接了过来,萧景琛深邃又危险的光瞬时落在她的手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有毒病菌。
下一瞬,萧曼书的手落了空。
外套被萧景琛丢进了垃圾桶。
“我警告过你,别碰我的东西!”
萧曼书呼吸一滞,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抖了下。
“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呵,你以为我会信你?”萧景琛目光阴鸷,“萧曼书,当年如果不是我爷爷救了你,你早已经暴尸街头了,爷爷一定不会想到,他辛苦抚养长大的养女实际上是对自己哥哥抱有非分之想的心机女!”
正如萧景琛所言,她是萧家的养女,五岁那年,爷爷亲手把她领回了萧家,在她没有爬上萧景琛的床之前,她一直都把自己暗恋他的小心思很好的藏在心里。
可三年前,因为爷爷用生命做要挟逼着萧景琛娶她,自此成了萧太太。
她当时不知道萧景琛有女朋友,在他们结婚的当天,唐燃负气远走,萧景琛从婚礼现场飞奔机场去挽留,她不知道唐燃在机场对萧景琛说了什么,自从那之后,萧景琛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一夜之间,她成了费尽心机爬上自己哥哥的床的小三,纵使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她还是背上了有悖伦理的心机girl。
她的爱就这么被大肆宣扬出来,而他视她如草菅,如蝼蚁,从未正眼瞧过她。
她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若是她不主动和他说话,他绝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舍。
萧曼书心底悲戚更盛,她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自嘲,在他们没发生关系之前,他们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对她如亲妹妹一般宠爱,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爱吗?
适时,萧景琛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字眼,一双如浩瀚海洋般深邃的眸子顿时淬上一层亮光,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一边接起,一边大步朝外走去。
萧曼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看到了他的笑,那如春风般温柔的笑意,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欢喜,“燃燃,你回来了?”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变得轻柔,仿佛一根翎羽轻轻扫过耳尖。
只是,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萧曼书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久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她才回过神来。
将餐桌上的残局收拾干净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萧曼书望着床头柜上的合照,只觉很是刺眼。
他们结婚后,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有拍,婚宴一桌也没有办,是她为了安慰自己,偷怕了他一张图片,然后用电脑将她和他的照片合成在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藉慰自己心中的孤寂。
可人的欲念总是无止境的,萧曼书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三年,如今这张照片早已不能藉慰她心中的那份苦楚。
萧曼书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腹部,要是他愿意碰她,给她留个孩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