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啊。”
顾心蕊满头大汗,混杂着眼泪,看起来颇为狼狈。她痛苦的低喃,撑着床艰难的支起上半身。因为隆起的小腹阻挡着视线,所以她看不到自己下身的血,只能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不停地流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
她最后的仰仗,好像正在随着傅景寒施虐的动作而逐渐消失。这让顾心蕊绝望不已,又疼又怕,恨不得晕过去。
“景寒,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我发誓,我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求你放过我吧。”
顾心蕊真的怕了。
这个男人是魔鬼,根本不是人。他冷酷无情,残忍又残酷。自己跟孩子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放过你?做梦!我放过你,我的心柠遭受的痛苦和折磨该找谁负责?你害的我的心柠那么凄惨,我又怎么可能会饶过你!”
傅景寒冷笑,他把自己曾经对顾心柠的伤害,对她的爱恨全都算在顾心蕊的头上。
她就是他怒火和悔恨的宣泄口,只要狠狠地虐待她,让她痛苦,他才能心安,才不会愧疚。他很自私,绝对不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需要一个替罪羊。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算计了自己的顾心蕊。
她是被他蒙骗,被她算计,所以才会误会他的心柠,才会那么深那么狠的伤害她。
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不是他的错,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傅景寒给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甚至把自己该承担的后果也全都加诸在顾心蕊身上。只有她越凄惨,他才越心安理得。
出于这样的心里,傅景寒怎么会放过顾心蕊。
“啊,我要死了,我的孩子也要死了。傅景寒,傅景寒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他是你的孩子啊!”
顾心蕊发出绝望的悲鸣,她从未如此后悔过。
为了爱他,她算计了顾心柠,气死了顾州城,忍辱负重受尽屈辱,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傅景寒的残酷和绝情,是他的痛恨。
早知道会这么痛苦这么可怕,她宁愿永远都不要回顾家,不要认识傅景寒。
对,如果她不回顾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都是顾家的错,是顾心柠的错。
顾心蕊愤恨的想着,她死死的咬着唇,现在有多痛苦,对顾心柠的恨有多深。甚至凭借着这股恨意,她竟然渐渐忘了疼痛。
砰!
卧室的门被毫不客气的撞开,为首的人立刻站在旁边让出路。
傅恒志拄着拐杖快步走进房间,血污夹杂着腥膻的气味,让他厌恶的皱眉。在看到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顾心蕊时,更是惊恐的变了脸色。
“快,把少夫人抱起来,送医院!快!”
“是,老爷。”
撞开门的保镖立刻上前,弯腰把顾心蕊抱起来。鲜血正沿着她的大腿不断往下滴,她身上孕妇裙也被蹂躏的不像样子。
顾心蕊大睁着眼,眼神空洞,就算被抱起来也毫无反应。
她这幅模样让傅恒志更加心惊,当然,他关心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重孙子。
“快,送医院!”
保镖不敢耽误,抱着顾心蕊健步如飞的离开。
傅康担忧的看着情绪过于激动的傅恒志,担心他会承受不住打击忽然晕过去。
咔嚓。
在这时,浴室门打开,洗过澡的傅景寒从里面出来。
看到房间里凌乱一切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傅恒志。
“你……你这个孽障!禽兽!畜生!你都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心蕊怀着孩子吗?你那样做,还是人吗?我警告你,如果我的重孙子出什么事,你以后也不用再去傅氏了。”
傅恒志恼怒的斥责完,转身就走。
傅康担忧的看了眼傅景寒,哀叹了声,又急忙追着傅恒志离开。
“呵。”
傅景寒冷笑,面对满屋子狼藉,他神色平静的可怕。
就算是老爷子刚才的威胁似乎也没有引起他心里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个女人怎么会轻易的死掉,她怎么舍得。更何况自己的报复还没结束,也不会让她死。至于傅恒志的威胁,呵,他如果还以为现在的傅氏是他的一言堂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有把握符合傅恒志没办法把自己赶走,所以根本不在意。
而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去找顾心柠,跟她说清楚,求得她的原谅。
他是受了顾心蕊的蒙骗所以才误会她,也是受害者,所以解释清楚的话心柠就不会再怪他了,一定会原谅他的。
对,所以他要去找心柠。
傅景寒欣喜若狂的想着,迅速换了衣服出门。
一个小时后,深夜十一点,傅景寒出现在顾家的别墅。
顾心柠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佣人的敲门声给叫醒,她皱眉起床。
“怎么了?”
“小姐,傅先生非要见您,他一直在外面叫喊,我们也没办法。”
“傅先生?傅池渊?”
“不是,是傅景寒,傅先生。”
顾心柠立刻皱眉,满脸厌恶:“直接让保安把他丢出去!”
“不行啊,他带的有人,已经跟保安在对峙了。傅先生还说,您不肯见他的话,他就直接带人闯进来。”
佣人担忧的说,门口的架势让她担心傅景寒真的会带人闯进来。
顾心柠皱眉:“我知道了,你告诉他等会儿我就过去。让他不要打扰别人。”
“是,我马上去。”
佣人慌慌张张的离开,顾心柠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就看到董婉云。
“妈,您怎么下来了。”
“门口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听不到。心柠啊,傅景寒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做什么?”
“妈,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顾心柠安抚着董婉云,保证真的不会有事才哄她上楼休息。
带着满脸的厌恶,顾心柠去见了傅景寒
“心柠,心柠你终于肯见我了。”
看到顾心柠,傅景寒欣喜不已。他快步上前,伸手要去握顾心柠的手,她侧身躲开。
“傅先生,深更半夜的,你兴师动众到我家门口来闹什么?”
“心柠,我不是带人来闹的,我只是想见你而已。心柠,我真的只是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