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陶猜测,白蕾应该是让她带话给厉斯夜吧!哼!她才不帮其他女人带话给自己的丈夫,没那么大的心。
她微微偏过脑袋:“不好意思,我不想带。”
白蕾走了几步,绕到前面,拦住莫小陶的路:“为什么不同意,你在怕什么?”
“我和斯夜的孩子都出生了,我们之间一直很甜蜜。有了孩子,只会越来越甜蜜。我婆婆当初喜欢你,那是因为她以为我回不来了。现在我在这里,你觉得还有必要带话给他吗?”莫小陶笑容淡然自若。
之前在苏蔓那里吃了亏,现在面对白蕾,就应该把吃的亏占回来。任何人,都别想要骑到她头上去!
白蕾盯着莫小陶看了几秒,旋即捂嘴笑了起来。
于是,莫小陶和潘诺见识到了,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笑起来跟她们这些人不一样!这么羞涩含蓄,和她们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啊。
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说什么样的话,单纯从白蕾笑起来的样子,莫小陶就知道,跟她压根没什么可说的!
莫小陶不想多浪费口水,越过她的身体直接要走。
“宝贝,你误会了,我没有打算跟你抢厉斯夜,他爱你,整个木槿市的人都知道,我给自己找什么没趣啊!”白蕾笑道。
莫小陶挣脱开她的手:“那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让你代我跟苏蔓说句话。”
……和苏蔓有关的事,莫小陶更加不想说,现在苏蔓是她烦恼的所有来源,让她去跟苏蔓聊天?抱歉,没这个功夫。
“不要太排斥,你听了会很乐意的。”白蕾笑道。
“你要说什么?”
白蕾上前,在莫小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末了又补充道:“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小陶不太明白,白蕾不是和苏蔓关系很好吗?可是听她转告苏蔓的话,感觉一切没有莫小陶想的那么美好啊!
“不用问什么意思,只要跟她说,她会明白的。”白蕾说完,走到一边坐下,喊来服务生点咖啡。
莫小陶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算了,太详细的意思,她不想多问。让她转达,她转达就是了……
潘诺坐在原地,托着下巴目送莫小陶离开。
经过刚才,她发现,想要融入到莫小陶的世界里有点困难。恰好在莫小陶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出她俩的关系。不知道,莫小陶有没有放进心里去。
更不知道,莫小陶会不会真心把她当成妹妹?
莫小陶出了咖啡厅,在路边打车的时候,她回头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坐在里面喝咖啡的潘诺。
一上午的功夫,出来一趟,一个苏蔓、一个潘诺、再加一个白蕾,她们三个人合伙努力下,莫小陶的节奏彻底乱掉了。
有些事,她的确是需要好好想想。
……
医院里。
方希来了这么长时间,厉斯夜大多数时间在打电话。
一个多月没处理傲世的工作,多亏他手下的员工管的好,这一个月来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
但是,对于完美主义的他来说,手下员工很多事都没办法让他满意。所以,只要忙起来,他忙的飞起,在医院探望苏蔓的同时,也有忙不完的事。
“方店长,要不你先回去吧。”厉哲西对方希道。
方希微微笑:“为什么?”
“我小奶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从昨天到现在,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店里事情多,先去忙吧。我猜测,她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厉哲西解释说。
他赶着方希赶紧走,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只有方希和厉斯夜等其他人走了,他在病房里才可以随心所欲。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如今,多了一个人,弄得他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自在。
“夫人一直都没醒吗?”方希问。
“是啊。要不,你先回去?”厉哲西压低声音,“喊上我小叔一起。”
“我再等等吧,店里的事已经安排其他人来做了,再等等也不迟。”方希盯着双目紧闭的苏蔓,内心好奇ING。
她不太明白,苏蔓这是在装睡呢?还是在装睡的过程中睡着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为了给莫小陶难堪,一个劲儿地在这里装啊装。心机够深的!
“这个时间,小陶差不多该到家了,我出去打个电话给她。”厉哲西不想和方希在这里守着苏蔓这个老女人,找了个理由离开。
躺在床上的苏蔓闻言立马不淡定了!
她那会儿听说,莫小陶出门去了。她还在等着莫小陶回来、人到齐了,她再做出自己最想做的事!
若不是厉哲西说起,她压根不知道那丫头已经回了家。
莫小陶不在,让她一个人怎么演戏?
“好,你去吧!”方希对厉哲西道。苏蔓一直不肯醒来,她完全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她拿出了手机玩着。
过了好久,厉哲西都没回来,大概是,故意找到个理由躲开了。
方希盯着苏蔓看了一会儿,本想摇晃一下她的身体把她喊醒。转念想想,这样做相当于告诉苏蔓说,莫小陶已经跟方希说了苏蔓所做的事。
到时,不管方希做什么,苏蔓都觉得她在帮莫小陶!
算了,耐心等吧!
莫小陶不在,苏蔓这个戏是演不起来了。方希有点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在帮莫小陶,还是害了她?
可是有一点很清楚,苏蔓倘若是在演戏,那肯定演的很辛苦。让她辛苦一点也好。没点好心眼的人,就应该受到一点惩罚!
这时,厉哲西进了门。
“小陶到家了吗?”
“到了。”
方希不想等下去,她得问清楚情况,再针对性的给莫小陶帮忙:“哲西少爷,夫人为什么现在还没醒?她是不是伤的有点严重?”
“不算太严重吧,医生说她摔的有好几处骨折,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具体的我说不出来。最多会瘫痪,或者变成瘸子,死不了。”厉哲西以为苏蔓还在昏迷着,口若悬河,丝毫不避讳。
这样说,他心里爽。可惜,有人不爽。躺在床上的苏蔓闻言紧张地睁开了眼睛:“这还叫不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