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不由一怔。
宋古生这么多年都在追着曼陀罗不放，必定有他的目的。
难道……
他知道曼陀罗的秘密？
看着宋古生期待的眼神，方羽说道：“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众人一怔。
医术切磋已经赢了，而且宋古生在这种情况下愿意退步，按照道理来说，方羽应该回答他的问题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回答。
就不怕宋医师当场翻脸吗？
宋古生说道：“你可以拒绝回答。”
方羽笑了笑，说道：
“曼陀罗，早在八年前，便被我开启。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曼陀罗的秘密，很抱歉，无可奉告。”
闻言。
宋古生浑身巨震。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方羽，说道：“八年前……八年前，你便开启了曼陀罗？”
“不错。”
方羽面色平静，语气变得铿锵有力，“我只能告诉你……即便是你这大型的封灵阵，也无法奈何我……”
“嗯？”
“你不信？”
不仅是宋古生不相信，就连身后的霸天位强者李轩也不相信。
这种阵法，以他如此强劲的实力，都无法破解。
他不相信，方羽可以破开。
方羽微微一笑，大手缓缓抬起，同时说道：
“霸天位强者，是吗？”
众人突然意识到气氛的变化。
霸天位强者李轩，也不由的浑身微颤，从方羽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强压。
倏地——
“超大星罗手，三重奏！”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这封灵大阵之中。
一道巨大无比的手印，撑破了房顶，划破了桌子，椅子——
咔嚓。
轰！
朝着李轩压了过去。
李轩脸色巨变，纵然是霸天位强者，也被这突如其来，近距离，超大手印逼的无处躲藏，只能硬挡。
“玄天盾！”
在李轩的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罡气凝结出来的盾牌。
众人吃惊地看着。
霸天位强者果然恐怖如斯，抬手间就可以将罡气凝结在一起，抵抗这股压力。
然而……
令人没想到的是。
轰的一声巨响。
超大星罗手，三重影子，砸在那玄天盾战技上，第一重直接磨掉了一半，第二重硬是将玄天盾砸得消失了，第三重大星罗手朝着李轩砸了过去。
没了罡气护体，李轩只能凭借深厚的内元本能抵抗。
可惜，他低估了这三重奏的力量。
砰——
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一时间。
全场寂静。
落针可闻。
就连院落外，也变得鸦雀无声。
宋古生更是愣在原地，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犹如照片一样，被定格住。
方羽云淡风轻地收回了手掌，若无其事地看了宋古生一眼。
事实上，他早知道自己能够击败霸天位强者。
突破至神龙决九重之后，让方羽的实力，直接跨入了玄天位的境界。在加上上古战技，如此近距离突袭的情况，即便是比玄天位高一等的霸天位，也要吃亏。
当初方羽尚且是地阶的时候，便可以依靠上古战技和龙吟剑的威力斩杀了身为小天位的雷霆巨头雷昊。
又何况，差距并不是那么大的霸天位呢？
“帮你刻画这巨大封灵阵的阵法师，的确还不错。只可惜，不应该选他做阵眼。你不用奇怪……能够在封灵阵中，肆意消耗内元的人，除了阵眼，还能有什么？”
宋古生满脸震惊。
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的李轩，倒在杂物堆中，听到这话，亦是心中震惊不已。
“你和黑山一门的奚仲文所犯的毛病一样，明明是阵眼，却喜欢在对手面前来回晃荡，真是闲命长……你可别告诉我，这破阵法就是奚仲文帮你刻的！”
宋古生失声道：“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若是之前他对方羽一直是藐视的状态。
那么现在，他彻底心悦诚服。
这一切仿佛全都在方羽的掌控之中。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明确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方羽说道。
“你，你在封灵法阵之中，为，为什么不害怕消耗内元？”宋古生语无伦次问道。
“因为，我比你想象的更可怕。”方羽笑眯眯道。
“……”
宋古生已经感觉到无法呼吸了。
眉头紧锁，目光再次打量方羽。
他再次问道：“你用金针拔出禁制力量，真的……是中医的针灸？”
“如假包换。”
“中医在上古时期，鼎盛一时……您，您的师傅是谁？”宋古生已经开始用敬语您来称呼方羽了。
注意到这个变化的陈道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方羽回答道：
“没有师傅……自学成才。”
“……”
宋古生心跳加速，说道：“最……最后一个问题。你，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
方羽不由一怔。
他曾听过不少次这样的问题。
每次的回答不尽相同。
也有很多次拒绝回答。
但不管哪一个，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震惊。
他们震惊于方羽的实力，以至于怀疑他的身份。
看着宋古生那同样的表情，方羽回答道：
“江州铁拳王，方羽。”
闻言。
宋古生却是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
双眼之中，出现了短暂的空洞。
与此同时。
李轩也走回了大厅。
古生堂的弟子们，咽了咽口水，没人敢开口说话。
李轩拱手道：
“多谢手下留情。”
方羽只是笑笑。
李轩的话，更是让宋古生心生惊骇。
“刚才你所使的，应该就是上古战技多重奏吧？”
“不错。”
“传言，多重奏战技，最高可叠加至九重。三重便可以让使用者挑战高一阶实力的对手。不知道方先生可以使出多少重？”李轩内心很惊讶，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方羽淡淡道：
“不多不少……九重。”
此话一出。
全场再次寂静。
方羽在八重神龙决的时候，便可最高施展八重多重奏，如今突破至九重神龙决，自然是能够轻松驾驭九重奏。
只是……
九重奏战技，过于威力巨大。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九重奏战技。
说到这儿。
方羽朗声道：“你们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吗？”
众人感到呼吸凝滞。
他们从方羽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和威压，让人丝毫没有反抗的念头。
这是身居高位才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