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美!(1/1)

南希并不知道周围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果知道了,大概忍不住要笑出来,摇头道:哪有那么玄乎?

虽说这些天为了找到冰翎的感觉,让身体更适应那种气质,南希的确有意在入戏,却不至于影响到日常生活的地步。

她眉目轻垂,眸色清幽,望着手机里的信息。却不知道自己的姿态,落入旁人的眼里,仿佛两个世界的画风,矛盾又相容在一块,碰撞出更强烈的视觉和精神冲击。

这几天来,南希收到的信息不少,关键的几条也就许慕和赵杰瑜。

有趣的是他们的来意一致,意思都是让南希签约他们旗下。

双方提出的条件都不错,许慕的用词用意更偏向利诱,且把张筱雨带上一起。赵杰瑜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示会给南希最好的资源。

换做任何一个刚出道的少年少女,面对这两方大佬提出的条件,必然欣喜若狂。

南希心情很平静,给两人的回复都是考虑,并没有答应任何一方。

这情况被外人知晓了,会觉得她不知好歹,又或者是故意拿乔吧?南希将手机放回桌子上,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签约不是不可以,却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况下。

目前她还不信任他们中的任何一方,这种信任不是怀疑他们承诺的资源,而是地位上的不平等,造成一系列的被动。

南希对着镜子给自己上妆,望着镜子里黑发垂腰,精美灵净的面容。

虽然许慕表现得很友好,那种想要掌握她的上位者姿态,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否则的话,他所说的木正工作室未必不是个好去处。

有些东西不能总想别人去赐予施舍,不如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筹码,有了足够的价值之后,自然就能平等的交易了。

底妆、眼妆、唇妆、一点点的有条有序的给自己画好,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古有云美人眉若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眼若星辰顾盼生辉……这种仙姿灵秀之美唯独东方面貌能胜任。

这次南希给自己画的妆,丝毫没有迁就这个时代的审美,全然根据自己灵魂的感觉走,为自己的脸细细添色。

因为是提前彩排,每个人花费的时间不少,倒没有人来催促南希。

沈青兰早几分钟前给张筱雨画好妆了,然后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南希,这一看就看得失神,直到南希完事站起来并朝她看来。

沈青兰犹如被一盆凉水浇醒来,呼吸局促的和南希对视。明明之前还能和南希交谈甚欢,面对这会儿的南希,她发现自己心底不安,被无形的气场压迫。这种压迫感非对方抱有敌意,而是在对方面前自惭形秽的无措。

怎么会这样?哪怕在姐姐面前,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

沈青兰心里苦笑,不光是气场,她觉得南希比她那个千万人喜爱的亲姐,更漂亮得叫同性都为之惊叹。

“小章鱼去前台彩排了吗?”南希对沈青兰问道,眼底晃过浅浅疑惑,不明白她表情为什么短时间变化多端。

这问话拉回沈青兰的思绪,“啊?嗯,你要去吗?一起去吧,我这边也没事了。”

“嗯。”南希应道。

两人走了好几步,沈青兰突然想起来什么,朝南希提醒道:“南希,你还没换演出服。”

“没关系。”目前还是提前彩排,南希神色淡淡。关键是网上的秀哥发来信息,临时出了点意外,本该早上就能到的裙子,今晚或者明早才能到。

沈青兰望了南希的面容一眼,也不再说话,心想:的确没关系。明天她还画这样的妆,随意穿件裙子,都能惊艳全场。

两人走向前台所过之路碰见的人,目光都在看到南希后,神色明显顿了顿,错愕的表情掩饰不住。

骆奇宏本站在台下,一会儿看看视屏里的画面,一会儿抬头看看台上张筱雨的表现,满意的点头转头对助手问道:“南希还没来吗?去看看她还要多久……”话刚说完,注意到入口处的轻微骚动,他扭头看过去,整个人愣了一秒才回神。

不光是他,在场的庄子吟和高森等人,齐齐目光都落在了南希的身上。

南希对他们轻点下颚打了招呼,看向舞台已经跳舞进入表演尾声的张筱雨。

最后的张筱雨表现稍微出错,却不明显。骆奇宏没有出口责怪她,更准确的说是这会儿的骆奇宏没注意到。

属于张筱雨的歌曲节目结束,穿着百褶短裙的少女飞快跑下来,来到南希的面前几步路就不由自主停下,惊叹又惊疑的望着南希,“希希,你这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南希也看着她,看了几秒后,抿唇轻轻一笑。

张筱雨呼吸一顿,眼神是真的有点发直。

“很棒。”南希道。

张筱雨恍然,“嗯,嗯嗯。”

希希怎么能这么好看……

骆奇宏的声音适时响起,“南希,下一个你上。”

“好。”南希应道,走到了舞台的下方,在上台之前把脚下的鞋子脱掉了。

少女白皙娇嫩的脚掌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让看到这一幕的骆奇宏等人又是一愣,没明白南希为什么这样做。却无疑,这样做的她,更惹人注意。

骆奇宏的目光一深,打了个开始的响指,然后整个舞台的场景一变。

黑色和幽蓝色的色调将场面渲染得幽静又神秘,连舞台的地面也被投影出朵朵幽蓝睡莲。

黑发雪肤的少女,一步步轻灵优雅,每一步踩下,指尖下水波涟漪轻轻漾开,她似在水面自由轻舞的精灵。

光是开场这一幕就震得观看的众人失声,尤其是提前知道安排的骆奇宏,也万万没想到南希真正配合起演出来,能达到这样直戳人心的惊艳的效果。

她来到了舞台的中央,黑沉的眼睫低垂,眸清如水,肤色在昏暗和投光之下,散发着莹莹光润,如玉似雪和黑发分明,美得安宁不具任何的攻击性,很舒服很悠远,却又似比任何一种美更具攻击力,蛊惑了你的眼你的心却让你无法捕捉。

正如她脚下的水,你看得见却抓不住,明明站在几米远的舞台上方,却恍若站在雪山之巅,你望着她却休想被她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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