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辆豪华轿车的门打开,下来一帮男人,有的看起来像黑帮老大,带着蛤蟆墨镜,叼着粗大的雪茄,西服笔挺。有的和之前那个巫师样貌打扮差不多,穿着黑袍,满脸煞气。
之前那个巫师也在其中,伸手指着我们的方向对那帮人说了几句。那帮人朝我们看看,围在一起商议了几句后,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独自出来向我们走来。
此刻我们这里已经只剩下我们三个还泰然地坐着喝着酒,其它人都逃走了。
我外松内紧,一边小心戒备着一边仔细打量来人,他也是个东南亚人,身材高大挺拔,装着一身白色西装,相貌英俊中带着一丝邪气,潇洒中带着几分轻浮油滑,感觉就不是善类。
他走到我们桌前,摘下墨镜,冲我们微微一笑后用华语道:“我能坐下和你们一起喝一杯吗?”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没有回答。洛一家却忽然很热情地拉开一张椅子给他道:“好啊好啊,一起聊聊。”
我微微有些诧异,打眼一看洛一家,只见她满目含春地看着那个男人,一副媚态。
那个男人对洛一家看了两眼,潇洒地说了声:“谢谢。”
随即在洛一家身边坐下,自己从桌上拿过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后,环视我们一圈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赞,是本地人,这里的一大半赌场都是我的经营的。”
洛一家双手托着下巴迷起眼睛盯着他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真是厉害啊!”
那人微微一笑道:“小小生意,不足挂齿。我看三位都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诸位,能否明示?”
齐嫣横了他一眼道:“你们开赌场和吸毒场,做尽坏事害人,我们路见不平要铲除你们,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人上下看了一眼齐嫣道:“这么正义凛然的气势我可真是没见过。我承认,我们是在做坏事,可世上的人本来就有喜欢这类的,我们只是投其所好,就算你们杀得光我们,你们还能杀得光他们吗?”
我冲他道:“你不是打算动动嘴皮子就想叫我们罢手吧?”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提条件,要多少钱直说!”
齐嫣气愤地道:“你当我们是来黑吃黑的?我们的条件就是要你们关闭这里所有的赌场和吸毒场所,不然我们就扫光这里!”
那人把啤酒瓶往桌上狠狠一放道:“那就是没得谈了?那好,就开打吧!”
说完他呼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走了回去。
我们都微微一愣,本来以为他还要和我们讨价还价地劝说一番,想不到就这么忽然翻脸走了,好像有点蹊跷。
忽然,就见他之前放在桌上的那个啤酒瓶里冒出一股白沫,随即变成无数蚊子一样的飞虫嗡地一下散开向我们三人迎面扑来。
我们忙一边挥手挡在面前一边纵身后跳躲避,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我就觉得手臂上像是被叮了几口,稍微有点麻痒,但之后就没有异状了。
之后,就见那片蚊虫在空中四散飞去,融入夜色中不见了。
我暗暗咒骂了一声,抬起手臂看看,也没发现有肿胀之处。我问齐嫣和洛一家咋样,她们说也就好像被蚊子叮了几下一样,没别的异常反应。
我知道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看来东南亚的巫术是蛮可怕的,简直防不胜防,说不定我们已经中招了。
此刻对面的军人们已经分成几个小队向我们这里慢慢逼近。
我对齐嫣道:“你带洛一家先离开这里去避一避,等下我去找你们。”
齐嫣点点头,带着洛一家进了酒吧,从后门那里出去了。
我面朝向这里四面合围过来的士兵,冷笑一声,伸手往空中一扬,抛出又一张天兵神符,瞬间金光再现,那个金甲武士又出现在了眼前,手握钢剑摆出攻击的架势,杀气腾腾地微微转动身子向着前方。
我掐指念诀,凝神运功,瞬间形神合一,呼地一下飘进了金甲武士的身躯里。
合围过来的士兵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都不由畏缩地向后退去,后面的队长大喝一声道:“射击,射击。”
士兵们忙举起冲锋枪对着我一起扣动了扳机,就听枪声如爆竹一般突突突响起,无数道火线向我飞来。
我挥舞手臂挡在面孔前,身子往下微微一蹲,然后双腿一用力纵身跳起,在空中挥舞钢剑冲着其中一对士兵迎头落下。
就听轰地一声巨响,地面都仿佛震颤了一下,我巨大的身躯落在了人堆中,钢剑画出一道金光,瞬间就砍倒了一片士兵。
随后,我沿者街道一路砍杀过去,拳打脚踢剑砍,进退自如。
那些子弹虽然不断地打在我的身上,却不能伤到我分毫,几百名士兵被我如切瓜砍菜一般纷纷倒下,惨叫声中残肢断臂四处乱飞。
后面的那堆人见状都浑然变色,其中一个军官立即挥手示意一队手持火箭筒的士兵上前,一字排开单膝跪地,对着我就连发了数枚火箭弹。
就见几道火光拖着长长的白烟向我袭来,我也吃不准金甲武士能不能挡得住火箭弹,当即先闪躲避让再说。
我纵身跳起躲过两枚,然后又蹭蹭蹭跨步踩上了街边一座大楼的墙壁,一枚火箭弹在我身后击中了大楼发出猛烈的爆炸。
我从墙壁上下来,又有两枚火箭弹在左右划着两道弧线向我射来,我纵身向前一跳躲过,两枚火箭弹分别射进了旁边的大楼里炸开。
我挥舞钢剑向着那对士兵冲去,迎面又飞来一枚火箭弹,这次我闪避不及,只能用钢剑在身前挡了一挡,就见眼前猛然一个气团迸裂开来,火光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出去,身子在空中翻滚颠簸着呼地一下撞进了后面大楼里。
一直等我身后再撞到一面墙壁我才被反弹了之后停了下来,我整个人颓然地靠着墙壁摊开四肢坐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战斗力。